030 舞會-下
030 舞會-下
司婁抬手,揩掉嘴上的沾到的口紅。思緒忍不住回到剛才,從心里頭騰起一股子燥意,他閉上眼,艱難地沉住氣。 等仇澤安頓好黎蔓,這邊的司婁已經(jīng)等得恨不得沖進去殺了他們。 仇澤在他對面坐下,摸了摸眉尖,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司婁看不下去他這副定氣神閑的樣子,走過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咬著牙問: 你有沒有想過姨夫和符樂?你跟她搞在一起,你對得起誰? 仇澤扯開他的手: 我對得起誰? 你妹在外面是怎么玩的,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我們倆個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哪有什么對不起對得起之說?還有仇銘,他抬起眼看他, 你以為他能不知道我和黎蔓嗎? 司婁眼里閃著震驚:你什么意思? 仇澤沉了沉氣,從仇銘下藥開始,將所有的事跟他說。 司婁聽聞只覺得三觀被顛覆:This is crazy!他來回踱步, 我不能理解,你們都他娘的不正常。 仇澤笑了笑,有些無奈:可能吧,都不正常。 司婁在他身邊坐下來,抱著頭,努力接受這一切。 所以你對她,也是那次之后才? 仇澤搖搖頭。 想起以前的事,嘆了口氣,他說:在仇銘遇見她之前,我就和她認識了。仇銘剛坐上黨長那會兒,帶著我一塊下鄉(xiāng)生活了兩年,她那會兒跟我是一個學(xué)堂的,這個連仇銘都不知道。 外婆去世的那個暑假,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那時候你沒趕得及回來。也就是那個暑假,她和仇銘他頓了一下,有些難說下去。 我一開始真的很恨,我不懂她為什么,后來一氣之下就走了,去洋留學(xué),有想過一輩子不回去,可是不甘心,放不下,后來還是回來了。 司婁望著他,難怪他那個時候整日整日的喪氣低沉,司婁跟在他后頭纏著他問,他總是說他是小屁孩不懂,不愿說給他聽。 忍不住,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希望她過得不好,又怕她過得不好?;貋碇蟀l(fā)現(xiàn),她過的還不錯,仇銘真的很愛她。 剛回來那會兒我對她態(tài)度很不好,可是他無奈地笑了一聲, 你也知道她的,嬌里嬌氣,性子軟脾氣硬,欺一欺她就要哭,她一哭我就受不住 我真受不住她。他說。 司婁垂下頭,磨著指尖,他在想黎蔓剛才哭的樣子,讓人恨地心癢。 后來我想,就這樣吧,慢慢去接受,保持距離,誰也不去打擾誰。 司婁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對啊,你們就該那樣! 仇澤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眼前的地毯發(fā)呆。 她和仇銘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后來因為我,沒了。 什么?司婁震驚地抬頭。 仇澤摘了眼鏡,揉了揉眼角: 那個時候我剛開始工作,年輕,心高氣傲,誰的話也不聽,眼睛長天上,惹了不少人。到處是想要我命的人,那段時間耳邊都是槍聲,挨槍子兒也是有的。 那天她打完麻將,正巧從南風(fēng)館出來,碰上了我,我那會兒跟她的關(guān)系還僵著也沒搭理她,但是我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沒發(fā)現(xiàn)迎面沖著我來的車。 是她沖過來,一把將我推開 是剛被我擠下位的預(yù)備議員的父親,他兒子接受不了努力幾十年卻被我擠下位自殺了,他就 仇澤喉頭發(fā)梗:我永遠也忘不了她倒在血泊里的樣子。 我對她那么不好,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把我推開,她肚子里還有孩子,三個月了,命是保住了,但是醫(yī)生說傷了根本,以后要孩子就難了 她那樣嬌氣的一個人,稍微磕磕碰碰都要哭,醒來第一件是安慰被仇銘打得半死的我。 司婁兩手交握著,指甲陷進rou里。心里頭冒出來一股子道不清的情緒,連他自己都驚訝。 仇澤垂著頭緩了一下,最后故作輕松地笑著說: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借口罷了,最主要還是我,是我對她的心思一直沒斷。 那你們也不能司婁語塞,憑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他還是不能接受。 那你還把益星火安排在她身邊,你明知道他對她的心思。 黎蔓不會對他有感覺。仇澤莫名有底氣,怎么說呢他嘗試組織語言 黎蔓她不喜歡那種嫩芽,也可能是她更喜歡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她要的是那種絕對安全感,不管是哪方面,往往這種安全感只有到了一定年紀(jì)才會有。但是她骨子里又不是收的住心思的人,管不住自己,往往都是感覺為大,所以才會和我 他攤了攤手: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我也不太確定。 My god......司婁嘆一聲,這都什么跟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辦?就這樣一直這樣,躲著所有人,和自己的小姆偷情? 仇澤看著他說:我會慢慢瓦解仇銘的勢力,等他崩了盤,就送他到個山水好的地方養(yǎng)老,黎蔓黎蔓只能留在我身邊。 司婁站了起來,走到窗口:你真是瘋了,就為了一個女人。我說你因為什么非要跟老爺子作對呢,那符樂呢,你為什么還要跟她訂婚,結(jié)婚? 仇澤說:我需要一個妻子,給外頭人看的,掩人耳目。 你還真是打算的好啊。司婁咬牙切齒的。 你什么都計劃好了,黎蔓呢?你有沒有想過,她愿不愿意。你就這么肯定你和仇銘之間,她會選擇你?她到時候要是跟仇銘走了,你這一切不是白折騰? 仇澤抬眼死死盯著她,不說話。 沒想過,不敢想。 所以你根本沒想過。司婁看著他說,那女人真是天大的本事,讓你這樣五迷三道的。 司婁,這事兒你得幫我兜著。 司婁擺擺手說:我不會。 司婁。 司婁回過頭看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后來說:行了,我可以不說出去,自求多福吧你們。 仇澤點了點頭,起身準(zhǔn)備走。 你去哪?司婁問。 去她那里,她今天肯定急得睡不著。 大哥,你今天訂婚,底下還沒結(jié)束呢,不管了? 仇澤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