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冤家路窄
第十二章 冤家路窄
最后走的時候劉宛華新找來個男伴,還是按照那個要求:干凈,只是劉宛華機智地私下再補了個要求:乖巧。 男孩叫程寰,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還在上大學(xué),經(jīng)常健身的緣故,肩背練得很不錯,穿著藍白相間的運動防風(fēng)衣,耳朵上掛了個白色無線耳機,青春朝氣,嘴實在是甜。 仇總腿真長。 仇總長這么好看不做生意都能當(dāng)明星了。 腿長是真的,當(dāng)明星就牛皮吹破了。 開始仇扶煙還會說聲謝謝,后面直接蒙上眼罩往靠背一靠閉目養(yǎng)神了。 直到聽到身邊有幾句爭執(zhí),仇扶煙推高眼罩,看過去,是程寰和空姐多說了幾句。 一看吵到她,程寰閉嘴了,揮手讓空姐走。 剛就聽到幾個跪字,仇扶煙問:怎么了? 我跟她說話,讓我一直仰著頭嗎?跪式服務(wù)是頭等艙基本要求吧。程寰又補充一句,國內(nèi)航空就這點差,仗著競爭小市場大,服務(wù)永遠做不到位,我在日本、泰國、卡塔爾時候,別人的服務(wù)就能做好。 仇扶煙只是笑笑:不開心就一會下飛機去買幾雙鞋,劉助理會給你安排,我還有點事,十一點左右回來。 聽到鞋,程寰少年的眉眼飛揚起了笑。 晚上進了酒店,程寰已經(jīng)給浴缸里放好了熱水,水里滴了精油,入鼻茉莉清香馥郁芬芳,看來少年特意選的有舒緩神經(jīng)功效的茉莉精油。 仇扶煙挑眉,她上次也是第一次嫖,不懂行情,讓人什么都給夏仲斯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看來程寰這才是小白臉應(yīng)該給金主的服務(wù)。 進了房間,臥室的書桌上、茶幾上、床頭柜上都擺著玫瑰,不過不是花束,而是都精心插在了水晶花瓶里,青翠的枝椏浸泡在的水中,晶瑩剔透。 包養(yǎng)里最講究跪式服務(wù),不是跪就是躺,不論如何不能看起來比金主高。 程寰換了套黑色西裝,在床邊跪著,迷離的燈光下,少年抬頭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小狗一樣。 仇扶煙覺得有點意思,她真想讓那個姓夏的來看看,什么叫做小白臉該有的樣子。 老樣子,仇扶煙在沙發(fā)上坐下,單手支頭,衣服脫掉。 程寰身材真不賴,六塊腹肌漂亮,人魚線性感,只是仇扶煙向來挑剔,只是覺得他這像是蛋白粉吃多了練得那種,不如夏仲斯的身材那樣看起來自然、健康。 她納悶,那天開始也是這樣,她命令夏仲斯脫衣服,命令他給她舔,怎么最后就變味了?反而她成了跪的那一個。 這王八蛋,仇扶煙心里罵。但她心里明白,如果那天夏仲斯也是這樣小心翼翼、討好,那大概就沒后面的事了,他腳長得再好看,她也不愿意為這么個男人舔腳。 仇扶煙你就是賤,她在心里又罵,這回罵的是自己。 一直沒等到她的下一個命令,程寰猶豫了一下,膝行到她的腳邊,先舔她的腳腕,繞到內(nèi)側(cè),舌頭往上。 仇扶煙抬起腳讓他舔,他也隨著她的動作挺起腰,露出了兩腿間充血的yinjing。 仇扶煙突然收回腳,踩在他肩膀上將他推開,厭惡皺眉:你那玩意上是什么東西? 程寰低頭,少年yinjing尺寸還算不錯,但是在整根roubang中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嵌了一顆珠,將roubang撐大了一圈,就跟情趣避孕套上的凸點似的。 仇總不知道呀。程寰笑,有些得意,這是入珠,比那些情趣避孕套讓女人舒服多了。 仇扶煙別開眼,一下子倒盡胃口,穿上鞋起身,你去側(cè)臥睡。 酒店房間有三個臥室。 早上醒來,程寰已經(jīng)給她泡好了紅茶放在桌子上。仇扶煙又想起那天早上,她醒了夏仲斯還在睡,這個人要好好教訓(xùn),真是太不職業(yè)了! 不過...以那天的情形,如果仇扶煙醒來就看到夏仲斯,那氣也該氣死了,她需要做心理建設(shè)的時間,讓自己接受自己前一晚在床上的卑賤。 人欲求不滿脾氣就會更差,這已經(jīng)接連兩次,仇扶煙心情差勁極了,但還得堆出微笑,因為干什么都能甩臉色,做慈善堅決不行。 對口支援分為經(jīng)濟支援和教育支援,振信今年負責(zé)給且江市的鎮(zhèn)、鄉(xiāng)建設(shè)十所現(xiàn)代化中學(xué),投入不菲,今天要頂著大太陽去具有代表性的一所鄉(xiāng)鎮(zhèn)中學(xué)剪彩,還有鏡頭跟著。 再大的脾氣,仇扶煙也只能忍。 到了鄉(xiāng)鎮(zhèn)學(xué)校,全校師生都聚齊了在cao場上鼓掌歡迎,大橫幅掛在校門上,先是校長上臺致辭表示對振信集團的感謝。 已經(jīng)是十月,但今天中午日頭熾烈、紫外線強烈,仇扶煙和全校師生站在一起,她皺眉,只覺得防曬沒擦夠。 程寰從背包里取出一把提前準(zhǔn)備好的太陽傘,給她打上。 立刻投下一片陰影遮住太陽,仇扶煙面色一變,低聲斥責(zé):傘收了! 攝像頭照著,滿cao場的孩子都在日頭下站著暴曬,就她一個人打傘像什么樣子,這程寰腦子也入珠了嗎! 程寰也反應(yīng)了過來,趕忙收了傘小聲道歉。 但是白晃晃的太陽下,突然出現(xiàn)一把傘遮蔭實在太礙眼了,滿場眾人都看過來。 仇扶煙抬頭朝著眾人歉意一笑,這才發(fā)現(xiàn)校長老師那一群人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個人,一個男人。 男人站在烈烈日光下,和眾人一樣朝她看過來,中午毒辣的陽光碰觸到他周身似也變得溫和,他的黑眸里不像別人有著看熱鬧、討好、或者諷刺,他的目光很平和,但是偏偏眾人都挪開目光了,他還沒有,一直看著她。 仇扶煙冷笑,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給他付錢都拒絕跟她過來,這不還是遇上她了! 仇扶煙冷冷給夏仲斯一個眼刀,接著問身邊跟的學(xué)校工作人員:那個是誰? 哪個?學(xué)校的工作人員沒反應(yīng)過來,這還是仇扶煙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他能感覺到這個女老板看起來有禮,實則很不好惹。 還能哪個!仇扶煙心里冷哼,其他那一個個歪瓜裂棗的樣,值得她問嗎。 順著她的目光,學(xué)校工作人員恍然大悟,啊,您是問夏先生啊,他是這兒人,這些年給學(xué)校捐了有五六十萬了吧,今天有您資助,學(xué)校翻新擴建,剛好夏先生也回來了,校長老師他們特意請他過來一同觀禮,表示感謝。 仇扶煙緊緊抿唇,半晌才冷冷說:五六十萬?學(xué)校都不問他這錢來的干凈嗎! 話一出口,仇扶煙就后悔,她怎么可以這么狹隘惡毒,明明他只為朋友做過一次鴨子,她知道的。 仇總!學(xué)校工作人員不滿想反駁,但硬氣地叫了聲名字,就萎了,小聲解釋:我是這學(xué)校之前僅有那兩個老師之一,因為夏先生捐款,學(xué)校孩子才能接著上學(xué)。 所以呢,就很高尚? 仇扶煙想要冷哼,但夏仲斯還在看她,反而讓她有些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擱,不自在別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