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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受了三天三夜的酷刑,玲瓏有致的雪膚上沒有一塊好皮,密密麻麻全是吻痕,咬痕,磨破皮出血的傷口甚至是他掐出的指印。他嘴唇顫了顫,慢慢低下了頭,兩手用力抓著頭發(fā),是一副極為頹廢且不知所措的模樣。“我是你的哥哥啊,我們怎么能……”白希遙撐起破碎的身子,不知疲倦地從他后背抱住他,趴在他寬闊結(jié)實充滿安全感的脊背上,滿足地嘆息一聲,“從我剛到何家那一天,從我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人——我們會談一場美好而漫長的戀愛,然后你會向我求婚,我會給你生一個寶寶,然后我們一起撫養(yǎng)ta長大,一起慢慢變老、死去……你看,從頭到尾也只有你一個人天真地把我當(dāng)親meimei,可你別弄混了,你姓何,我姓白,我們一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呀。”她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際,親昵地說:“哥哥,我們不是親兄妹,我又這么喜歡你,我們怎么就不能結(jié)合了呢?將來我還要生一個長得很像你的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她的夢還沒做完,耳側(cè)突然刮起一陣風(fēng),臉頰還沒感覺到疼,整個人便被掀翻到床下去了。何清顯長腿邁下床,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近乎歇斯底里朝她喊:“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愛我,可你對我做了什么?你非法囚禁我,虐待我,強迫我,不但要把我一輩子關(guān)在這個連陽光都進不來的地下室,還想讓我孩子也在這里長大?白希遙我告訴你,你這不是愛,你這是自私,是勝負欲作祟,是心理變態(tài)!你的愛不過是在美化自己罷了,你根本不配提愛——你這個變態(tài),變態(tài)!你最好快點放我出去,否則我這次真的會殺了你!”她表情呆呆的,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她的左邊臉已經(jīng)高高地腫了起來,披頭散發(fā)嘴角淤青,像個瘋子——不怕死的瘋子。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或許即將被他掐死,反而在越來越加劇的窒息中,笑了出來,一字一句地對他說:“清顯哥、哥,你殺了我吧,我們、一起死在這里,永遠都、都不分開了?!?/br>她的眼眶已經(jīng)開始充血,只需要再等一會兒,這個將他的人生搞得一團亂的人就會消失了,而這一次也并沒有武永平突然撞開而入,這真是絕佳的機會,錯過這一次或許再也遇不到了,可是——可那雙暴出青筋的大手還是慢慢地松開了那纖細脆弱的脖頸。他癱坐在地,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心中一片驚惶:他怎么能殺人呢?他是醫(yī)生啊,救死扶傷的醫(yī)生怎么能起殺心呢?白希遙捂著喉嚨伏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大笑不止:殺了她?哈哈,何清顯說要殺人?她笑著撿起衣服穿上,踉蹌地站起來按了裝在床頭的按鈕:“有突發(fā)情況,下來?!?/br>白鳥銜情刃意外的人意外的人三分鐘后,武永平拎著藥箱進來了,他站在門邊拿出麻醉槍給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何清顯打了一針麻醉,然后在他半昏迷時又將頸環(huán)和手銬給他戴上——何清顯又回到了那個沒有尊嚴,連排泄的自由和權(quán)力都沒有的起點。何清顯睡著了,眉頭緊蹙,身體蜷縮成一團,像個害怕極了的孩子。剛剛他只要狠下心殺了白希遙,或許也是有一線希望獲得自由的,然而他沒有,他再一次放棄了逃出去的機會。武永平陰沉著臉,自虐一般嗅著空氣中濃重的情欲味道,盯著她紅腫的臉頰和吻痕斑駁的脖頸,低聲說:“你膽子太大了,就不怕他殺了你?““你說什么?”白希遙像是聽了一句荒謬至極的笑話,毫不在意地笑了,“他可是何清顯啊?!?/br>又是這句熟悉的回答。武永平掃了何清顯一眼,雖然他討厭何清顯,卻不能否認何清顯確實是個好人,然而好人往往是沒有好報的,否則他怎么會這么倒霉地被白希遙愛上了呢?武永平想,白希遙這樣的變態(tài)就該愛像他這樣的壞人才合適,還是不要禍害別人的好。然而白希遙不僅不愛武永平,甚至還嫌惡他,除了工作之外從不和他多交談,武永平很明白自己只是一條狗,即使他這樣忠心耿耿,即使他是最受白希遙信賴的人,依舊不能討來她的半點歡心。白希遙在樓上休息了兩天養(yǎng)身體,期間并沒有去地下室看過一次,武永平負責(zé)送飯,還負責(zé)撤走上一餐絲毫未動的飯菜。在白希遙身上不太疼能下地走動的時候,她想起了那個Stefanie——前段時間一直打電話去前臺找白希遙的人。她帶著滿心好奇打過電話去,一邊彎腰抬腳,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涂著正紅色指甲油,一邊哼著歌等對方接聽。當(dāng)那一聲“您好?”響起時,她的手猛地一頓,甲油涂出邊際甚至劃在了床單上,好像一抹明明干涸已久卻仍舊刺眼的血漬。——是趙蘭庭。她想不通為什么趙蘭庭還會回來,更想不通為什么趙蘭庭不直接說出身份,反而要留Stefanie這個名字。想不通的太多,于是白希遙去見趙蘭庭了。她們約在一家日式茶樓,環(huán)境安靜,氣氛高雅,設(shè)計極有韻味,一腳踏進去仿佛一瞬間人格升華了,搖身一變就成了與何老爺那樣“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人物了。趙家和何家是世交,兩家都很愛附庸風(fēng)雅,趙父和何老爺極為愛茶,白希遙記得何老爺還讓趙蘭庭和何清顯較量茶道呢。白希遙當(dāng)時裝著一肚子茶水,坐在一邊看得乏味,連連打哈欠,還被何振華笑著批評:牛嚼牡丹,不像樣子。這樣想來,何清顯確實是與趙蘭庭更相配一點的,卻被白希遙截了胡。她被侍者領(lǐng)著走到了包廂門前,木門一拉開,窗外怡人的清風(fēng)就裹挾著淡淡的茶香撲面而來,白希遙抬手將被吹亂的發(fā)絲挽到耳后,對坐在榻榻米上妝容精致,笑容嫵媚的女人慢慢露出一個淺笑來。“蘭庭jiejie?好久不見了?!?/br>----須知白希遙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壞人,她以及本文并不代表作者三觀。白鳥銜情刃轉(zhuǎn)折之夜轉(zhuǎn)折之夜白希遙用一種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趙蘭庭,她的表情依舊天真懵懂,像是一只完美貼服的面具看不出絲毫偽裝。她們都沒有說話,相視而坐,長久靜默著,似乎要對峙到另一方敗下陣來。一縷微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把趙蘭庭的亞麻色披肩發(fā)吹動,發(fā)尾掃過她的鎖骨,一陣輕癢。趙蘭庭揚唇笑了笑,動作行云流水地沏茶倒茶,她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在潺潺水聲中說:“小希遙,你一定想不到我們還有見面的一天吧?”“是呀,當(dāng)年你和清顯哥哥離開的突然,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