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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金老道抽出劍:“你既然是晚輩,我可以讓你三招?!?/br>武林中人對金老道最多的評價是心狠手辣,武學癡兒。他當初為了一本劍譜背叛昆侖,墮入魔道,為天下人不齒,又對他無可奈何。他表面上每日閉關(guān)修煉,實際上卻cao控著金月山莊,盯著江湖上的一舉一動,因此江弈頭一次去百花城,就被人跟蹤。他想要控制這個武林,自負讓他膨脹,卻從未想過,江弈想要殺他,甚至不需要三招。遠處的樹林中突然逃出一群飛鳥,撲棱著掙扎向遠方。江弈收了手,琴夫人姍姍來遲。她特地打扮了一番,只是難掩眼角的紋路,手上提著的,是一把盈盈長劍,折射出柔和的光影。金老道躺在地上,他看見來人,苦笑道:“沒想到還能見到你?!?/br>琴夫人走到他身邊,高高在上地看著他:“我想這一日,想了很久?!?/br>“你還在恨我?!?/br>“我恨你們害死了小眉。”她看得出來,金老道已經(jīng)沒幾口氣,琴夫人的指尖泛白,她舉起劍,想要給他最后一擊。“徐勉從未續(xù)命,”金老道咳出一口血,“是何疏在替他死?!?/br>琴夫人動作停了下來,江弈也低頭看去。“金朝,”她厲聲,“你的時日,只到這里了!”這是他們的陳年恩怨,她等了這么多年,只為給小眉報仇,昔日問鼎武林巔峰的女劍客,青衣長劍,風華無雙,到最后卻被自己師父害死,琴夫人無法忘記,也不能忘記……她原本是該有多么美好的前途?小眉已經(jīng)漸漸被人忘記,如今,前塵事了,接下來,是晚輩們的人生。金老道身死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一時間武林中眾說紛紜。有人感嘆他死的突然,在暗處威壓魔教眾人的第一高手就這樣隕落,可是并沒有人感到奇怪,武林不就是這樣,潮起潮落,高低一瞬間??梢钥隙ǖ氖牵@位打敗金老道的江弈野心勃勃,幾大教派向他投誠后,他血洗了金老道從前的幾個老窩,想要置身事外的魔教中人同樣難以免幸,被迫表態(tài)。消息傳到鄒容的院子里時,七七正在剪窗花,紅色的油紙在她手里被對折,她聽到丫鬟們的閑談,鋒利的刀口在她的指腹戳開了一個口子。三十七.金蟬蟲七七將手指含到口中,舔掉了血珠。腥甜的血珠在她口里竟有些發(fā)苦。她放下手里的東西,擦了擦手,在院子門口找到了祝顏:“哥哥最近在忙什么?”祝顏和谷中自然有接觸,她瞥見七七手上的傷口,也明白了幾分。“尊主一早就如此決定了?!?/br>是啊,七七也知道,這是他必須要走的路。她也說不上是什么心情,總歸是擔心的。年前那天夜里,鄒容問她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七七說是害怕。她不是害怕哥哥,恰恰相反,她害怕的是失去哥哥。院里開了花,七七和鄒容在樹下看書,鄒容翻過一頁,故作輕松道:“今晚就把孩子拿了吧。”七七看了看她的肚子,那里已經(jīng)微微的隆起,這幾日大夫來看過,七七自然也知曉,月份大了,拿孩子對身體不好。鄒容瞇起眼睛:“再不回去,家里要起疑了?!?/br>七七鄭重點頭,拉住了她的手:“你……身子小心些?!?/br>做了決定,兩人便帶了幾個丫鬟出門,此處本就是個小鎮(zhèn),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七七站在藥鋪外面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鈴鐺的聲音。她正覺得耳熟,鄒容卻已經(jīng)掀開簾子走了出來,面色不大好。七七連忙迎上去,拉著她往回走,祝顏跟在她們旁邊,忽然停了腳步:“有人跟著我們?!?/br>她警惕的拿起劍,街頭的巷子里傳來鈴鐺聲,一個身形嬌小的少女從里面現(xiàn)身,她雖然穿著中原人的衣服,看起來卻有些別扭。七七看著少女圓圓的眼睛,遲疑道:“蘇朵?”當初在百花城,蘇朵原本是想抓鄒容,卻抓錯了人。蘇朵點了點頭,目光卻放在了鄒容身上:“我是來找你的?!?/br>鄒容的嘴角僵硬下來。七七看了看周圍,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回去再說?”這一路實在不太平,鄒容自從看的蘇朵,就渾身僵硬,不言不語,七七心中疑惑,直到入了院子,幾人面對面而坐,她才問道:“你找鄒容做什么?”蘇朵抿著嘴:“她自己應當知道?!?/br>鄒容目不斜視,只是嘆氣。見此情形,蘇朵只好主動開口:“我是跟著金蟬蟲來的,她身上有金蟬蟲的氣息?!?/br>七七搖頭:“我不明白?!?/br>“我跟蘇任就是為了金蟬蟲來中原的,”蘇朵說,“金蟬蟲是本教圣物,失蹤了好多年,我們得了消息說是在中原……才匆匆趕來。”她伸出手,拿出一個玉色小瓶:“這里面,是金蟬蟲的母蟲。一公一母的兩只金蟬蟲,可以化作同生共死蠱?!?/br>“你是說……其中一方死了,另一方也活不下去嗎?”七七問她。蘇朵點了點頭:“這是非常陰毒的蠱,苗女若想害死一個負心郎君,便會花廢大半生的時間去煉金蟬蟲?!?/br>七七還是不明白:“可是這跟鄒容有什么關(guān)系?”一直不出聲的鄒容終于開口:“因為我的孩子是徐勉的?!?/br>她假裝沒看到七七驚訝的目光,自顧自說道:“那時候在百花城,徐勉半夜進了我的房間,一幅神志不清的樣子——我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第二天睡醒看到自己身上有奇怪的痕跡?!?/br>七七不由想起有一天早上她去找鄒容,鄒容說自己做了噩夢。她繼續(xù)說道:“我沒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結(jié)果回家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子——所以,我才來找你。”七七再傻也明白了幾分:“你是一早就決定好了?先前那些,都是你裝的。”鄒容看她,苦笑一聲:“我爹有那么多妾室,從小到大她們的小伎倆我已不知見識了多少,我怎么能清清白白長大呢?我知道你哥哥是江弈時,著實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