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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孔雀冷不防地被掐了一下,倒吸了口涼氣,趕緊抓住了在他腰間作亂的手。“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剛為什么要驚擾我的回籠覺?”青木窩在他懷里拱來拱去地不安寧,嘴里哼哼唧唧的,十分不滿。白孔雀被鬧得沒了辦法,一邊摟著青木,一邊又從掌心里化出了幾條昨天晚上的魚,讓它們在床頂歡快地游動著。“木木快看,它們可不可愛?”他在青木耳邊指著床頂?shù)囊蝗号趾鹾醯聂~,輕輕道。青木很沒骨氣地被這哄小孩子的把戲迷住了雙眼。“這是簡單化影術(shù)的一種。但是過去,我是化不出來這些的?!卑卓兹笓е嗄?,在她耳邊低低地說著,“木木,是因為你,我才能化出這些來的?!?/br>說罷,他翻開手心給青木看。手心處翻涌出的銀白色水花,柔和而溫暖。青木好奇地用指尖點了點,一股溫暖而美好的感覺,由指尖傳至全身。她欣喜地?fù)е卓兹傅牟弊樱谒樕衔橇宋?,道:“世上哪有那么多艱難的事情,明明是阿虹你傻。”“以后有我陪著你,我們兩個人,會越來越開心的。”青木看著白孔雀的眼睛,向他承諾著。日子在宅子里愜意悠閑的飛速過著,青木的日歷上面劃到了六月二十八日。她翻看著七月五號上面紅紅的標(biāo)記,大約一個星期之后便是寂月了。白孔雀最近閉口不提別的事情,只每天帶著她去周遭各處游玩觀賞。但是她的內(nèi)心還是隱隱有些不安的。二十八日的時候,兩人并未出門,只在家里愜意地曬著太陽。青木正在翻看那本一套居然有十冊的。她從第五冊開始看的,前面的實在是晦澀難懂,但是從第五冊開始,漸漸有了白孔雀說的,人族傳字于孔雀寨的事情。突然,正閉目養(yǎng)神的白孔雀睜開了雙眼,從搖椅上利落地翻身站起,驚得青木抬頭瞅他。“有人撕開了結(jié)界?!卑卓兹篙p輕地對青木說著,看向宅院大門的方向,雙眸變深,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青木眨了眨眼,也跟著白孔雀的動作起身,微微有些緊張。白孔雀十分自然地?fù)н^了她,護(hù)在懷里。忽然,外頭傳來了遠(yuǎn)遠(yuǎn)的一聲一聲,不緊不慢的叩門聲,分外禮貌。青木有些詫異地看向白孔雀,眼神里滿是詢問。白孔雀笑得意味深長,對青木道:“走吧木木,既然敲了門,我們便開門看看?!闭f罷,便拉著青木繞出內(nèi)院。青木被白孔雀拉著走著,腦子里卻不知為何迷迷糊糊地開始想別的事情。她不知道為何,白孔雀總能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好像為她做再多的事情,也不會感到累。若是現(xiàn)實中,她遇到這樣的男人: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知道她每一絲一毫的小動作,而想要隱瞞她的事,便會隱瞞得一絲痕跡不露。按理說,她應(yīng)該是感覺到可怕的。可是面對白孔雀,她卻像是重度上癮患者一般,不僅不怕,反而只有在他身邊才能感到安心。可能是因為,在這個世界,她除了白孔雀一無所有;而白孔雀,也除了她一無所有的原因吧。門開了,叩門的是一個明顯侍衛(wèi)裝束的人,見白孔雀開了門,恭敬地抱了抱拳,退了下去。青木想著,宮樓里的侍衛(wèi),好像是統(tǒng)一的服飾呢。他身后,臺階下站著的,是一臉笑容的璃清,身后帶了六七個人。青木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笑得陰險,直勾勾的目光越過了白孔雀,投到了自己的身上,害她不自在地往白孔雀身后躲了躲。“什么事?”白孔雀微微低頭打量著璃清,淡淡道。青木突然想到,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白孔雀并沒有易容。白孔雀不像是會犯這種錯的人,剛剛說有人撕破結(jié)界的反應(yīng),也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一般。她只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臺階上下的孔雀們,腦子里飛速地轉(zhuǎn)著。“奉一眾長老之命,送你回那個牢里參加祭典。順便,給你們送個,衣服?!彼f著衣服二字,笑容越發(fā)深長,意味不明。牢里,指的好像是宮樓??兹刚械拈L老和貴族之間,好像隱隱有著矛盾。這也是人之常情,跟多黨執(zhí)政,大家肯定會打架的感覺差不多。白孔雀并未講話,璃清卻逼近了一步,悠然自得地開口道:“怎么,不請我們進(jìn)去?”他盯著白孔雀,還是那副表情,凜冽的眸光里泛著冷意。白孔雀不說話,只是微微低頭,拉過了身后的青木,低聲溫柔地問道:“木木,你說呢?要不要請他們進(jìn)家里?”一時間,青木覺得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看向了她,讓她有些微微頭疼。她看向白孔雀,對方的眼神溫柔而安定,充滿鼓勵。好像不論她說什么樣的話,他都會照做不誤。“那,要不先請諸位進(jìn)來說話吧。”青木遲疑地說道??倸w面子上的關(guān)系,還是不要撕破的吧。畢竟上下五千年,講究的都是中庸之道。白孔雀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沖臺階下面的人淡淡道:“那你們便進(jìn)來吧。”說罷,便拉著青木,轉(zhuǎn)身先進(jìn)了門。青木忙打量著后面的人,覺得主人先進(jìn)門的動作不好。但是璃清冷笑了下,卻也沒計較,只是轉(zhuǎn)身讓眾人將東西抬進(jìn)去。眾人在主宅院子里的石桌上圍著坐下,白孔雀并沒有請他們進(jìn)屋。璃清帶來的人,將帶來的盒子等在桌子上一一擺放好后,便訓(xùn)練有素地候立在了他身后。青木坐了坐,便想著還是起身去泡茶。誰知剛一起身白孔雀便按住了她,輕柔道:“木木不用忙活了,我讓影仆送來?!?/br>璃清聞言,又露出了那種略帶鄙夷的笑容。青木對白孔雀點了點頭,白孔雀轉(zhuǎn)身捏了傳喚影仆的訣,而她回過身便看見了璃清這樣的笑。早知道他這樣,還喝個什么茶。青木皺著眉,用十分不友善的目光看了眼璃清,對方卻也看著她微笑。“阿虹,不如問問他們到底有什么事,讓他們趕緊說,說完趕緊走吧?!鼻嗄纠死卓兹?,對他道。白孔雀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