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想你
我知道你心里有氣,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鄒明將手里的鑰匙往鞋柜上重重一拍,今天我先睡客房。 他邁向房間的步子又快又急,俞歡只能小跑著緊緊跟上去:我現(xiàn)在冷靜得很,鄒明,我想過了 我說了明天再談!男人扭頭大吼,不耐隨著唾沫星子四濺開來。他眉頭緊鎖,面色陰沉地掃了俞歡兩眼,緩慢地轉(zhuǎn)過身去。 你為什么總這么自私?什么都得按你的安排來? 回答女人的只有哐的一記關(guān)門聲。 昨晚那場大雨過后,氣溫下降了許多,早晚都有了些涼意,是秋日將臨的信號。俞歡赤著腳在緊閉的房門外站了許久,聽著里頭的男人摔摔打打,直到遍體生寒,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 平日里,主臥只屬于俞歡一個人的時間少之又少。今夜她揣著滿腹心事躺在這難得的自由里,卻覺得身旁空落落的,寂寞從天花板上迎面壓下來她想念男人結(jié)實的臂膀,想念他熱烈的唇舌,暖烘烘的懷抱盡管這個男人并不是她的丈夫。 俞歡拿起枕邊的手機,找到談凱的微信,正猶豫著發(fā)點什么過去,來自對方的消息恰好在這時彈了出來:睡了嗎? 還沒。 在干什么? 她快速輸入著:睡不著,在發(fā)呆。臨發(fā)送前卻猶豫了下,慢吞吞將這行字一個一個地刪掉,換成了更簡潔的兩個字 想你。 想見你,想抱你,想吻你。 十分鐘后,在俞歡以為等不到對方的回復(fù)時,聊天界面上跳出一個白色的對話框:好。 好什么?女人握著手機,心底半是竊喜,半是失落。 隔天俞歡起床時,鄒明早已出門了。上班時她心不在焉,連一旁的同事也瞧出了異常:你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 說著同事突然湊近,故意壓低聲音問:還是在外面有人了? 瞎說什么呢!她一驚。 欸,開個玩笑嘛。 俞歡作勢去打?qū)Ψ?,不安和慌張混作了一處。下班路上她也是魂不守舍,進了家門才后知后覺剛剛大門是半掩著的,大約丈夫已經(jīng)回來了。 鄒明 剩下的話卡在了俞歡喉嚨里。她聽見屋內(nèi)有兩個男人在交談,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俞歡,你回來得正好,鄒明從陽臺上走來,是你叫維修工過來的吧?洗衣機壞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他嘴上說著責(zé)怪的話,臉上卻堆著笑容,盡職盡責(zé)地在人前扮演一位體貼的好丈夫。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位,身材高大,穿著件純黑T恤,袖子挽到手肘處,左耳后似乎別著根煙。 你好。談凱對她微一點頭,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