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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我?guī)蛶湍愫貌缓?/h1> 國慶一到,A大幾乎空了下來,不少學生在放假當天,就迫不及待地拉著行李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只有令嘉,即便家就在本地,也還是沒回去,天天往校圖書館里扎。 刷了卡進到圖書館里,上到三樓,她熟門熟路地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開始玩手機,果然,十五分鐘之后,穿著灰色衛(wèi)衣的江馳在她前面第二排靠右的位置坐下。 今天是她在圖書館守株待江馳的第四天了。 今年也是她暗戀江馳的第五年。 她抿了抿唇,將手機關(guān)掉,整理了一下劉海,拿起筆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起身,下一秒就看到一位腰細腿長的大美女抱著書路過江馳身邊,好巧不巧,就在這一瞬間,書上的筆徑直掉到了江馳腳邊。 同學,麻煩你,能不能美女的話還沒有說完,江馳就已經(jīng)拿了稿紙離開,只留下美女一個人站在原地,尷尬地蹲下身撿起了筆。 令嘉: 果然,江馳被稱為A大最難摘的高嶺之花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根本不會為任何人動容。 想到這里,令嘉就覺得有些失落。 失落之后,卻又是慶幸居多。 沒關(guān)系,他不會喜歡上別人,就意味著,她永遠可以對這個人心存念想。 這樣也很好。她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一邊開始打開電腦開始碼字。 除了是A大數(shù)學系大二學生之外,令嘉還是某網(wǎng)站當紅寫手,專攻恐怖題材。 責編催她開新書已經(jīng)催了三個月,令嘉深刻覺得,如果再不開新書,責編可能明天就會找到她家然后開始原地表演一個淚如雨下嚎啕大哭涕泗橫流。 直到中午,令嘉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揉了揉酸疼的后頸,習慣性地看向前面的空位,然后沮喪地垂下眼睛。 江馳還沒回來。 快到飯點,她也沒心思再碼字,合上電腦開始給閨蜜阮秋發(fā)消息。 [立志不咕的鴿子精]:江馳已經(jīng)走了快三個小時了,還沒回來,我今天還能見到他嗎?上天保佑,他要是能在十二點之前回來,信女愿意直播跳鵲湖。 [小阿秋]:笑死,那我一定為你誠心祈禱。 同學。 略帶些清冷意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令嘉猛地抬起頭,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對上面前人一雙清澈眼眸,她不敢置信般開口:江江江江馳? 江馳勾唇,笑了一下。 漫不經(jīng)心的笑聲,落在令嘉耳朵里,莫名像是帶了火,燒得她心都guntang起來。 令嘉幾乎是出神地望著他冷淡而精致的面龐。 她從來沒離他這么近過。 而江馳看起來對她知道他好像也不意外。 緊接著,令嘉聽見他說:你和油畫系的明雪是室友吧,她把我拉黑了,你能不能讓她把我從黑名單移回來? 令嘉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她忍住快要哭出來的心情,低低地嗯了一聲。 江馳道了聲謝,轉(zhuǎn)頭回了座位上。 令嘉卻再也待不下去,很快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空蕩蕩的圖書館?;氐剿奚?,她打開手機點完外賣,切到微信上,才看到阮秋半個小時前發(fā)過來的消息。 [小阿秋]:但是我前幾天好像看到他和一個女生有說有笑地走在一起誒。不過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小阿秋]:嗯?人呢? [小阿秋]:你別生氣呀!肯定是我眼花了,畢竟是A大蟬聯(lián)三年冠軍寶座的高嶺之花,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被人摘下來? [小阿秋]:怎么不回我嗚嗚嗚,是不是江馳回來了?你去跳湖啦? 令嘉咬牙切齒地戳著鍵盤,在對話框里敲下一行字,點擊發(fā)送。 [立志不咕的鴿子精]:還沒有,不過馬上就去了?。。。。。?/br> 將輸入框里的消息點擊發(fā)送,令嘉嗚了一聲,將手機扔到一邊,整個人埋進柔軟的被子里,長長地嘆了口氣。 沒要到心動選手的聯(lián)系方式也就算了,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和她的室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嘆完氣后,她又把手機撈回來,有氣無力地給明雪發(fā)消息:江馳說你把他拉黑了,讓你把他從黑名單移回來。 正在三餐大快朵頤的明雪看見這條消息,狐疑地瞇了瞇眼睛,一把奪走對面男人手里的筷子,將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這什么? 江馳按住她的頭,另一只手拿走手機,在聊天框里打下一行字,隨后點擊發(fā)送。 [明雪]:知道了,我表哥讓我問你什么時候有時間,為表謝意他請你吃飯。 [立志不咕的鴿子精]:表哥? [明雪]:就是江馳。 [立志不咕的鴿子精]:所以你不是江馳女朋友呀? 江馳沉默了一會兒,在聊天框內(nèi)鍵入消息:他沒有女朋友。 看到這條消息,令嘉高興地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忙著找衣服的同時也沒忘記給明雪回消息。 [立志不咕的鴿子精]:什么時候吃飯我都可以呀,看他吧。 得到滿意的回復,江馳將手機還給表妹,轉(zhuǎn)身揚長而去,臨走前也沒忘記差使表妹:記得幫我把餐盤收拾了。 明雪氣急,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 下午兩點半,令嘉準時帶著電腦到圖書館碼字。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若為事業(yè)故,兩者皆可拋。 能和江馳吃飯固然開心,但是開新文也同樣重要。 她寫得太投入,渾然不覺時間流逝,等她心滿意足地敲下最后一行字作為第三章的結(jié)尾,再抬頭看時才發(fā)現(xiàn)圖書館里人已經(jīng)走光了。 只剩下江馳和她。 已經(jīng)十點了。 滋啦 頭頂?shù)陌谉霟糸W爍了一下,然后很快熄滅下去。 嗯? 停電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令嘉手機也沒電了。 她握著手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鼓足勇氣,顫著聲音開口:江、江馳,你在嗎? 嗯。男生好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令嘉心下稍安,沒再說什么。 正在這時,毛茸茸的觸感擦過令嘉的小腿,她身上頓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尖叫著從椅子上起身幾乎是逃命般躥到江馳身邊,緊緊抱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江馳僵硬了一下,很快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沒事。 他打開手機手電筒,照見樓道間逃竄的黑影,解釋道:是學校里的貓。 令嘉顫巍巍地嗯了一聲,抱著江馳的手卻沒有放開。 這次放開了以后她就再沒有這么好的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地吃江馳豆腐了嗚嗚! A市的十月還很熱,所以江馳只穿了一件T恤,令嘉透過T恤感受著江馳美好的rou體,覺得整個人幸福地快要暈過去了。 江馳抿唇,皺著眉叫她的名字:裴令嘉。 ?。?/br> 停電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行,令嘉將他抱得更緊,慌亂地為自己找借口,我、我夜盲很嚴重,看不清路,沒辦法走。 江馳舔了舔后槽牙。 那你能不能放開我? 他硬了。 令嘉這時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下身不知道什么時候支起了小帳篷。 借著窗邊微黯的月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尺寸有多可觀。 令嘉的手慢慢地從他腰腹間滑下去,同時在他耳邊軟著聲音道:學長,我?guī)蛶湍愫貌缓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