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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湊過來問道:“小美人,還從未見過你,告訴本皇子你是哪個妃子的女婢???”桓意如對他愛理不理,徑直往前走去,又被他伸手?jǐn)埩讼聛怼?/br>“別害羞啊,你這般美貌待在宮里多可惜,要不我向那妃子把你討來,當(dāng)我的第十一個小妾如何?”“滾。”桓意如忍無可忍,一開口蹦出個粗話。“喲,小美人罵人了,本皇子更喜歡了?!鳖櫉o封對后面的顧簡辭使使眼色,示意把她拖入隱秘的花叢里。顧簡辭從背后伸出兩只肥手,要一把將她抓住,豈料桓意如手肘往后一甩,正戳中他的瞇瞇眼,他摸著眼睛嚎叫一聲,仰頭倒在地上。這兩個皇子懶惰成性,平時疏于練武,輸在她的手里也不奇怪。趴在地上的顧簡辭突然擒住她一只腳,桓意如一時間無法動彈,眼見顧無封從衣袖抽出短刀,罵罵咧咧的向她撲了過來。桓意如身子一偏躲過他的襲擊,另一只腳猛地踩在顧簡辭的臉上,疼得他把手一松,她空出來的腳朝顧無封踢去。顧無封被她抬腳踢在胸膛,也跟著摔倒下去。“大老遠(yuǎn)就聽到吵鬧聲,原來是你們兩被打成這樣?!庇暗垭m久病多時,聲音仍沉如洪鐘。杵著拐杖在太監(jiān)的攙扶下走來,見顧簡辭肥臉一道鞋印,不由大笑出聲。“父皇,你要為兒臣做主啊?!鳖櫤嗈o捧著臉嗚嗚哭泣。“就是這個女人,勾引不成,便想行刺兒臣?!鳖櫉o封狼狽的起身,指著桓意如大聲道。御景帝深邃的眼眸瞧向桓意如,問道:“這到底發(fā)生何事了?”桓意如攤攤手:“武器不在我這,是不是行刺,由圣上來定奪吧?!?/br>第六十九章調(diào)和顧無封將短刀抬高,瞪著桓意如道:“父皇,兒臣是為了自衛(wèi)才拿出短刀?!?/br>御景帝道:“朕沒記錯的話,皇宮嚴(yán)禁自帶兵器?!?/br>顧無封啪嗒一聲,將短刀丟在地上,一臉的哭喪:“兒臣……兒臣是忘記了……”“無封,你頭腦確實(shí)精明,不過花花腸子繞得太多?!庇暗塾智葡蝾櫤嗈o,搖頭苦笑道,“還有你,少跟你二哥走歪路,腦子再不用會塞滿肥油的。”顧無封與顧簡辭一臉的目瞪口呆,看著御景帝杵著拐杖離開。御景帝頭也不回道:“還呆那里作甚,還不快過來?!?/br>兩人殷勤地趕緊跟了上去,結(jié)果被御景帝一口喝止,顧簡辭沒來得及停下,肥胖的身軀差點(diǎn)把顧無封撞倒在地。“朕說的不是你倆,意如過來吧。”御景帝不耐煩的催促,桓意如只能憋住笑意跟隨他離開,留下兩個尷尬無比的兄弟。走了沒多久路程,御景帝屏退了那些太監(jiān)宮女,獨(dú)自跟桓意如在御花園散步。見御景帝雙腿不便,桓意如想上前扶他。“朕還走的動?!庇暗蹞u頭回絕了她,蹣跚的走了會,突然將拐杖丟在地上。這一舉動令桓意如吃驚不已,趕緊撿起拐杖跟上:“圣上,您這是作甚?”御景帝艱難地挪動,額頭冒起絲絲冷汗,一瘸一拐的走了數(shù)十步后,停下腳步緩了口氣問道:“常年斷腿之人,在什么情況下能起身?”桓意如聽了這沒來由的話,愣了愣沒有回答。“她當(dāng)初如何站起來的,只是為了懷瑾?”御景帝苦笑一聲,身子微微搖晃,“那時一定很疼吧,朕現(xiàn)在也很疼……”即使他堅持不接拐杖,桓意如仍默然無聲的將拐杖遞到他面前。“朕這腿疾是在戰(zhàn)場被箭射中所致,當(dāng)時并沒醫(yī)治只是想起她,或許能當(dāng)作賠償她的腿吧。”御景帝接過桓意如手里的拐杖,朝下棋的小竹樓緩步走去。桓意如看著他發(fā)白的雙鬢,忽然覺得他不過是年過半百的老人而已。他與玉無瑕的關(guān)系自師貴妃死后,一直處于僵持的狀態(tài)。但御景帝是玉無瑕被篡奪皇位時至關(guān)重要的一棋,若是有辦法讓兩人緩解和好,說不定能改變玉無瑕接下來的命運(yùn)。桓意如于是向他舉薦一名棋藝高超的棋士,若是御景帝同意,明日下午便讓那棋士來見他。御景帝是惜才之人,笑著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次日桓意如以圣上的名義,邀玉無瑕進(jìn)御花園。玉無瑕和桓意如手牽手走到小竹樓,見棋盤邊整理棋子的人是御景帝,臉上的笑意倏地收起。御景帝發(fā)覺桓意如說的是玉無瑕,面色也十分不好,對桓意如厲聲道:“你可知假傳圣旨是何罪責(zé)?”“不用責(zé)罰意如,只當(dāng)我從未來過便是?!庇駸o瑕對御景帝做皇子之禮,道了聲打擾便要離開,被桓意如緊緊拉住。“既然你來了,就坐著下一棋吧。”御景帝一反常態(tài),居然要玉無瑕留了下來。只不過下一棋而已,玉無瑕便留了下來?;敢馊缃o他們端茶倒水,然后安靜的退到一邊。不遠(yuǎn)處的桓意如看著棋盤的戰(zhàn)況,發(fā)現(xiàn)兩人下棋的時候始終一言不發(fā),連下棋的每一步都致對方的棋子于死地。御景帝起初還勝券在握,下半局后玉無瑕扳回局面,將他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御景帝舉起棋子猶豫地扣在棋盤上,又很快后悔的將把棋子重新拾起,被玉無瑕一手擒住手腕。“父皇是被那些棋士慣壞了吧,下過的子不能再更改了?!庇駸o瑕緊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就好比做過的事,再后悔也無濟(jì)于事了,錯就是錯,一步錯,步步錯?!?/br>御景帝的眼瞳漸漸渙散,失神的低頭看著盤子被逼死的黑子,然后親眼見玉無瑕將一顆白子扣下,徹底將他的棋子殺得片甲不留。“這局是兒臣勝了,告辭?!庇駸o瑕甩下這句話,起身疾步踏出小竹樓。桓意如無措地跟了上去,怎么追都追不上他的腳步,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息。玉無瑕大概不忍她如此受累,停了腳步等她跟上,悠悠地說道:“你太自作主張了。”“對不起,是我太自作主張,害得你們越來越僵?!被敢馊缪劭粑⑽⒎簼?,看著他背過去身影,自嘲的笑出聲,“我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從未了解過我。我只是……只是你想平安無事……”桓意如瞧四下無人,便把十六年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從被侯爺夫人要挾制造人偶開始,到玉無瑕將她推入血井為結(jié)束,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才是與他共同經(jīng)歷的。這一切太過虛幻,桓意如猜他不愿相信,嘆息道:“我不屬于這個時間,卻因?yàn)槟愣嬖诹耍敲淳褪菫槟慊钪?,哪怕這條命……”“好了,別說了?!庇駸o瑕打斷她的話,終于肯回頭看她。桓意如卻背過身,慌亂的擦擦眼淚,不想讓他瞧見脆弱的一面,身后伸來一雙臂彎圈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