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救他
10 救他
泛著銀光的利刃一把刺向她的上腹。已沒有時間閃躲,安娜只得用手硬生生地接下這把劍。出劍的人力氣很大,即便她用了雙手緊緊抓住利刃,那劍依然刺入了好幾公分。 安娜悶哼了一聲,強忍著掌心的劇痛,硬生生將劍拔了出去。 在外面駕車的約翰大喊了一聲有刺客,便與他們纏鬥了起來。 馬車的窗已被破開,安娜這時終於看清剛才偷襲他們的那個人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剛才的失手並未讓他心息,他手腕一轉,劍又刺向了葛列格。 安娜只聽得旁邊一聲暴怒的嘶吼聲,巨大的褐色身影便撲了出去。 殿下! 沒有半分猶疑,在撲倒對方的瞬間,葛列格果斷地咬斷了對方的咽喉。安娜只聽見了淒厲的慘叫聲,然後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忍耐著腹部劇烈的痛楚,一點點挪近窗邊,葛列格和約翰還在與敵人搏鬥,周圍不時傳來痛苦的慘叫聲和皮rou撕裂的聲音。她探頭一望,只見剛才那個襲擊她的男人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的脖子被咬得血rou模糊,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不過更讓安娜在意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是人類。 儘管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重,但嗅覺極其靈敏的她還是能夠準確地分辦出他身上人類的氣息。 在妖國境內(nèi)出現(xiàn)伏擊妖國皇族的人類可真奇怪,她本來還以為會不會是妖王陛下還是某貴族大臣終於忍不住派人來暗殺殿下他們的眼中釘。 葛列格和約翰沒花多少工夫就解決了所有襲擊者??粗钕乱簧硌任蹲M來,安娜有些羞愧,她作為近衛(wèi),竟然躲在馬車裡,讓主人出去應付危險。 就算是臥底,也算是違背了自己的職業(yè)道德。 她跪起身,不顧傷口被牽扯引來的疼痛,焦急地開口:屬下失職,請殿下責罰。 葛列格垂眸看著她腹間的傷口因為她的動作而溢出更多血來,雖然她一直按著止血,但鮮紅的血早已將黑色的衣料染成一片深色。 他想起剛才她那一推。 這時馬車外的約翰拉開了車門,說:殿下,所有偷襲者已被制服,當中六名已經(jīng)斷氣,只活捉了其中一名,在他們身上搜到不少值錢的寶石財物。 看他們的身手,應該只是從人類那邊來搶劫的強盜。葛列格冷著臉說。 經(jīng)過多年混戰(zhàn),現(xiàn)時巴羅大陸上的勢力一分為三,分別是妖族、魔族和人類。妖國如今奉行和平共處原則,與兩族關係尚算友好,魔族與人類則是長久以來的世仇。 因為失血,安娜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跪著的身子也開始變得搖搖晃晃。 葛列格見狀想去扶她,但他的手還沒碰到她,她便已經(jīng)倒下來了。 她本來就是靠繃著一口氣撐到現(xiàn)在,如今聽說危險已經(jīng)解除,人也漸漸鬆懈下來,撐不住了。 葛列格臉色一沉,將她抱起放在榻上,吩咐道:給我拿些急救用品,出發(fā)前往最接近的城鎮(zhèn)。 是。約翰瞥了裡面瘦小的身影一眼,默默地應了下來。他從來不會對殿下提出的命令發(fā)表任何意見,儘管在他看來,趁這個機會讓這個妖王派來的線眼死掉不是正好,根本不必花費心力來救她。 當然,這些話他只會在自己心裡說。一直以來都是殿下吩附什麼他就做什麼,從不多口,這也是他能夠留在殿下身邊這麼久的原因。 另外,剩下的那個強盜,把他的右手砍了,扔去路邊。敢不長眼撞上來,就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是。這倒是與殿下一向的作風相似,約翰邊想邊退了出去。 葛列格拿起約翰送進來的那些急救用品,熟練地替安娜止了血,包紮好。所幸那劍雖然刺中了重要部位,可傷口不算太深,應該沒有傷及內(nèi)臟。她身上的長袍已被血浸濕,於是他又拿了乾淨的衣服替她換上。 做完這些,他坐到她旁邊,手輕輕撫過她嬌小的臉蛋。此時她的臉色好了一點,可畢竟因為失了不少血,平日裡粉嫩的唇瓣蛻了血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他凝視著她,喃喃道:小笨蛋,居然還要本王親自服侍你。 進城後,葛列格先把安娜安頓在一家旅館裡,由約翰出去請醫(yī)生過來。約翰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領著一個樣子看來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過來。 醫(yī)生檢查了一番,說:不用擔心,她只是失血有點多才昏倒的,睡一覺就好了。不過小姑娘實在很幸運,劍再刺進一點點就會傷到她的內(nèi)臟,那時可不只是流一點血那麼簡單了。 葛列格拉過安娜的手,比起腹部,這裡的傷口更加猙獰可怖,她一定是用了很大力氣才阻止得到那一劍刺進肚子裡吧? 他忽然覺得方才把那個渣滓一口咬死實在太便宜他了。 有什麼要注意的? 傷口不要碰水,繃帶每天都要換,我會開一點止痛藥,小姑娘實在忍不住才吃吧,畢竟藥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葛列格點了點頭,心想這丫頭最耐痛了,每次他刻意狠狠往她花心撞,她都能忍住不喊出聲來。 對了,我猜你們應該是在趕路,如果可以,這段時間最好還是避免舟車勞頓會好一點。 我知道了,麻煩了,醫(yī)生。葛列格的視線依然沒有從安娜身上移開。約翰,送醫(yī)生下去吧。 約翰立即機靈的上前將早已預備好的診金交到醫(yī)生手上。醫(yī)生,這邊請。 於是,細小的旅館客房裡又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葛列格濕了毛巾,替她擦了臉,動作是少有的溫柔。 他不得不承認,此刻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居然捨身救了他,這跟他預想的劇本不太一樣。他越來越感覺到,一早設定好的劇情變得越來越難演下去了。 他可得好好想一想。 ===================================================== 求路過的寶寶們按一下收藏,一下就好了(哭) ===================================================== 泛著銀光的利刃一把刺向她的上腹。 已沒有時間閃躲,安娜只得用手硬生生地接下這把劍。 出劍的人力氣很大,即便她用了雙手緊緊抓住利刃,那劍依然刺入了好幾公分。 安娜悶哼了一聲,強忍著掌心的劇痛,硬生生將劍拔了出去。 在外面駕車的約翰大喊了一聲有刺客,便與他們纏斗了起來。 馬車的窗已被破開,安娜這時終于看清剛才偷襲他們的那個人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剛才的失手并未讓他心息,他手腕一轉,劍又刺向了葛列格。 安娜只聽得旁邊一聲暴怒的嘶吼聲,巨大的褐色身影便撲了出去。 殿下! 沒有半分猶疑,在撲倒對方的瞬間,葛列格果斷地咬斷了對方的咽喉。 安娜只聽見了凄厲的慘叫聲,然后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忍耐著腹部劇烈的痛楚,一點點挪近窗邊,葛列格和約翰還在與敵人搏斗,周圍不時傳來痛苦的慘叫聲和皮rou撕裂的聲音。 她探頭一望,只見剛才那個襲擊她的男人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的脖子被咬得血rou模糊,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不過更讓安娜在意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是人類。 盡管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重,但嗅覺極其靈敏的她還是能夠準確地分辦出他身上人類的氣息。 在妖國境內(nèi)出現(xiàn)伏擊妖國皇族的人類可真奇怪,她本來還以為會不會是妖王陛下或者某貴族大臣終于忍不住派人來暗殺殿下他們的眼中釘。 葛列格和約翰沒花多少工夫就解決了所有襲擊者。 看著殿下一身血腥味坐進來,安娜有些羞愧,她作為近衛(wèi),竟然躲在馬車里,讓主人出去應付危險。 就算是臥底,也算是違背了自己的職業(yè)道德。 她跪起身,不顧傷口被牽扯引來的疼痛,焦急地開口:屬下失職,請殿下責罰。 葛列格垂眸看著她腹間的傷口因為她的動作而溢出更多血來,雖然她一直按著止血,但鮮紅的血早已將黑色的衣料染成一片深色。 他想起剛才她那一推。 這時馬車外的約翰拉開了車門,說:殿下,所有偷襲者已被制服,當中六名已經(jīng)斷氣,只活捉了其中一名,在他們身上搜到不少值錢的寶石財物。 看他們的身手,應該只是從人類那邊來搶劫的強盜。葛列格冷著臉說。 經(jīng)過多年混戰(zhàn),現(xiàn)時巴羅大陸上的勢力一分為三,分別是妖族、魔族和人類。 妖國如今奉行和平共處原則,與兩族關系尚算友好,魔族與人類則是長久以來的世仇。 因為失血,安娜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跪著的身子也開始變得搖搖晃晃。 葛列格見狀想去扶她,但他的手還沒碰到她,她便已經(jīng)倒下來了。 她本來就是靠繃著一口氣撐到現(xiàn)在,如今聽說危險已經(jīng)解除,人也漸漸松懈下來,撐不住了。 葛列格臉色一沉,將她抱起放在榻上,吩咐道:給我拿些急救用品,出發(fā)前往最接近的城鎮(zhèn)。 是。 約翰瞥了里面瘦小的身影一眼,默默地應了下來。 他從來不會對殿下提出的命令發(fā)表任何意見,盡管在他看來,趁這個機會讓這個妖王派來的線眼死掉不是正好,根本不必花費心力來救她。 當然,這些話他只會在自己心里說。 一直以來都是殿下吩附什么他就做什么,從不多口,這也是他能夠留在殿下身邊這么久的原因。 另外,剩下的那個強盜,把他的右手砍了,扔去路邊。 敢不長眼撞上來,就該承擔相應的后果。 是。 這倒是與殿下一向的作風相似,約翰邊想邊退了出去。 葛列格拿起約翰送進來的那些急救用品,熟練地替安娜止了血,包扎好。 所幸那劍雖然刺中了重要部位,可傷口不算太深,應該沒有傷及內(nèi)臟。 她身上的長袍已被血浸濕,于是他又拿了干凈的衣服替她換上。 做完這些,他坐到她旁邊,手輕輕撫過她嬌小的臉蛋。 此時她的臉色好了一點,可畢竟因為失了不少血,平日里的唇瓣蛻了血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 他凝視著她,喃喃道:小笨蛋,居然還要本王親自服侍你。 進城后,葛列格先把安娜安頓在一家旅館里,由約翰出去請醫(yī)生過來。 約翰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領著一個樣子看來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過來。 醫(yī)生檢查了一番,說:不用擔心,她只是失血有點多才昏倒的,睡一覺就好了。 不過小姑娘實在很幸運,劍再刺進一點點就會傷到她的內(nèi)臟,那時可不只是流一點血那么簡單了。 葛列格拉過安娜的手,比起腹部,這里的傷口更加猙獰可怖,她一定是用了很大力氣才阻止得到那一劍刺進肚子里吧? 他忽然覺得方才把那個渣滓一口咬死實在太便宜他了。 有什麼要注意的? 傷口不要碰水,繃帶每天都要換,我會開一點止痛藥,小姑娘實在忍不住才吃吧,畢竟藥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葛列格點了點頭,心想這丫頭最耐痛了,每次他刻意狠狠往她花心撞,她都能忍住不喊出聲來。 對了,我猜你們應該是在趕路,如果可以,這段時間最好還是避免舟車勞頓會好一點。 我知道了,麻煩了,醫(yī)生。 葛列格的視線依然沒有從安娜身上移開。 約翰,送醫(yī)生下去吧。 約翰立即機靈的上前將早已預備好的診金交到醫(yī)生手上。 醫(yī)生,這邊請。 于是,細小的旅館客房里又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葛列格濕了毛巾,替她擦了臉,動作是少有的溫柔。 他不得不承認,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復雜。 她居然舍身救了他,這跟他預想的劇本不太一樣。 他越來越感覺到,一早設定好的劇情變得越來越難演下去了。 他可得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