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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慫包【古言,np】在線閱讀 - 四十一 明月

四十一 明月

    

四十一 明月



    人道是好夢最難留,可昨夜做的那些亂糟糟的夢,他倒時不時想起來。

    等韓遺懶洋洋等著用膳時,小公主才拖著腳步慢悠悠來了,她打著哈欠捂著嘴坐了下來,語氣不大高興:干嘛非要一桌吃啊

    她見韓遺府上處處雅致,但是各式物件都奢華至極,想來吃穿用度也是講究的,誰知道連吃飯都要跟他一起。

    韓遺說不定還是覺得這是對她好呢。

    楹酒一貫自己一個人吃飯,菜色俱是按照她的口味,這次作為客人,她盯著桌子上的小碗看了一圈,又看了眼姿容倦怠但是風(fēng)華依舊的韓遺,更加沒胃口了。

    韓遺口味偏甜,楹酒雖是不喜,但是嘗了兩口眼睛就亮了。

    這個冷淘清甜爽口,顏色居然是淡綠色的,大概是用什么葉子汁染的。

    韓遺見她吃了半碗,懶洋洋道:這是槐葉做的,小心吃多了拉肚子。

    他也夾了一塊子的涼面,覺得顏色有點(diǎn)綠,吃了口覺得太咸,又不吃了,見她也放了筷子,不甚高興的樣子。

    楹酒放棄了冷淘,喝了半碗溫粥,雖然不愿意跟韓遺說話,但是吃了不少,尤其那玫瑰酥,小半碟子都被她吃了。

    但是只要她多吃一口,韓遺就看一眼那碟子,然后他邊上的侍女就給他夾

    楹酒雖然吃的挺高興,但是被韓遺似笑非笑的盯著,胃口也壞了大半。

    等她吃完了,韓遺才慢悠悠道:你早上就吃這么多,一天幾頓,長此以往,莫不要胖成球?

    楹酒正喝著酒釀,頓時就怒了:你才胖!

    韓遺卻道:你詩書不行,聽說騎射也沒怎么練,那吃這么多自然會長rou。

    這話罵了她三處,文不成武不就,還吃得多。

    楹酒癟了癟嘴,心里怨氣也越來越多,但是此刻寄人府上,又不知韓遺是什么目的,只能忍著。

    于是幾日下來,韓遺就是逗她,要她陪著吃飯,把她放書房待著。

    韓遺這一點(diǎn)也奇怪,他與楹酒說來立場不和,但是每每處理公事,都不避諱她,甚至讓她呆在書房這樣重要的地方。

    要知道她可以在內(nèi)間隨意走動,外間桌子上的信件,她都能看見雖然她知道韓遺不會讓她輕易看見貴重東西,但是她心里還是奇怪的很。

    這不,韓遺又讓她去。

    美名其曰是看些公文,但實(shí)際就是逗她玩,楹酒牽著黑將軍,走到他身邊。

    侍女們搬來椅子,但是韓遺卻揮了揮手,對楹酒道:坐我懷里。

    楹酒木木的看著他,扭過臉道:不要。

    坐什么腿上,到底是讓她看公文,還是看什么?

    但是韓遺扯著她的袖子,掌心沿著她的手腕一路摩挲,握住了她的胳膊,含笑看著她。

    韓遺今日穿的是煙霞色的緞子,襯得他膚白美貌,盯著人看的時候眉目含情,艷麗多情。

    但是他五官也不那么嬌俏,有些凌厲,但是笑的時候,便掩去這份銳利,尤其是眼含柔情這哪里是尋常女子能抵擋的。

    楹酒不自然的往后退了退,但是胳膊被他死死擒住,下人們已經(jīng)退下了。

    韓遺幽幽嘆了口氣: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把你帶回來嗎?

    楹酒動作一頓,韓遺稍稍用了點(diǎn)力,就把她拉入懷中。

    男子身上熱度高些,她近來有些畏寒,有些晃了晃神,但是坐在他懷里就是莫名的不舒服。

    韓遺虛攬著她,隨手抽了份公文,擺在桌子上。

    楹酒推了推他的胳膊,才聽見他嘆息了聲:其實(shí)本就是臨時起意,我如何不知這樣會讓陛下生氣,讓殿下更加厭惡我。

    楹酒依舊不說話。

    韓遺低頭啄了啄她的耳朵,語氣看似輕松,說的卻是:你知道曾經(jīng)的帝后嗎?

    這句話從韓遺嘴里說出來,有些突然,楹酒應(yīng)了聲,說道:聽過一些

    韓遺語氣很平靜:和陛下的恩怨我就不多說了,當(dāng)初他被禁足,得知陛下要打胎,他在雨夜跪了整整一晚上,燒了三天這些都不算什么,失寵后,又被人挑斷了手筋。

    楹酒一怔。

    韓遺的呼吸縈繞在她脖子里,聲音低沉:他曾是戰(zhàn)場上打過無數(shù)次的勝仗的將軍,身子強(qiáng)健,和阿舒勒也差不多,不過沒他那么粗俗可你知道嗎,他如今連杯茶都端不起來了。

    他聲音苦澀,楹酒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盯著案上一疊廢紙看,上面依稀可見好夢難留四個龍飛鳳舞的小字。

    韓遺繼續(xù)道:我這一次,不是故意挾持殿下的,只是五哥他

    楹酒忍不住扭頭看他,只見他眉眼蕭索,一臉傷痛,聲音有些顫抖,悲痛難言。

    她心里好難受,但還是問了:他怎么了?

    屋子里靜悄悄的,韓遺許久才道:陳年舊傷,就上長久寒氣入體,我請了大醫(yī)院院判去診治,說已經(jīng)不太好了。

    楹酒心里咯噔一聲,韓后的事情她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如今已是這樣了嗎?

    韓遺握著她的手冰涼刺骨,楹酒實(shí)在不忍,于是道:為什么不讓太醫(yī)救治,宮中幾個太醫(yī),醫(yī)術(shù)了得,或許有一線生機(jī)。

    后宮之事,我無法周全,即便他如今到了這個境地,依舊有人希望他死我是希望他出宮的,可惜陛下恨他,不肯放他一條生路,寧愿他在冷宮重了結(jié)殘生。

    韓遺的聲音沾了些冷意,垂著眸子,看起來竟有些脆弱。

    這番示弱做的太好,大概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抵抗不了男人的脆弱,楹酒衣衫凌亂的從書房里出去的時候,心里無奈的想著。

    韓遺一番解釋,楹酒也信了五分,否則也沒辦法解釋他如此出乎意料的舉動。

    畢竟他與皇室對著干,沒必要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個公主。

    這實(shí)在不是他的行事風(fēng)范。

    后來就是韓遺溫柔小意了番,解釋道不會把她怎么樣的,他不過想要陛下注意到他,希望她能放韓玄出宮。

    左右已經(jīng)廢了,希望陛下看在曾經(jīng)的情分上,饒他一命。

    韓遺如是道,其實(shí)也是賭女帝還有沒有那一點(diǎn)真心。

    垃圾作者有話說:呆呆的我在呆呆的碼字

    韓遺開始示弱,其實(shí)昨晚那個夢,可以算得上春夢。

    女帝不會那么狠心的,但是韓玄心已死,所有他們之間是真的虐,女帝想求全,韓玄只求愛,寫起來太刀了(雖然很好磕,雙強(qiá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