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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說,林初晚也不想討晦氣,只叫他住了口,心想待會兒該怎么同母親說這事。“田將軍,我也知道小寶兒的事叫親家……叫周將軍為難,可也不該為著個孩子就委屈晚晚做人家繼室,委屈我的外孫去做他們周家的庶子,且不說陸三對晚晚如何,便是過一二年晚晚自立門戶,自己個兒當家也能養(yǎng)活小寶兒……”渾身虛軟地被夏榮攙扶著在花廳同田歸年見上一見,衛(wèi)若蘭只聽他開了個頭便直接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而田歸年見她云鬢花顏,一臉的慵懶情狀,眉眼顧盼流轉皆是春情,整個人都懵懵的,也不甚記得她還同自己說了什么。157豬油蒙了心“這個嘛,就依衛(wèi)娘子說的便是?!碧餁w年整個人都被衛(wèi)若蘭迷住了,竟好似聽不見她在說什么似的,只胡亂應這話。坐在主位上的衛(wèi)若蘭一時憋不住掩嘴笑了起來,身后立著的丫鬟都忍不住笑了,而一旁的夏榮卻是面色鐵青,心想周廷珅怎么請了這么個糊涂蛋辦事,忙清了清嗓子。“田將軍,你今天是來給我家主夫人講笑話逗趣的嗎?”因著夏榮是入贅,因而在外人面前稱衛(wèi)若蘭為家主夫人。“既然田將軍說了讓晚晚自立門戶,咱們便讓晚晚帶著小寶兒過日子,哪里不好?”美婦人仍是規(guī)矩輕柔的語氣,卻一下子把田歸年點醒了?!翱刹荒馨?,周老弟可是叫我?guī)退麃碜h親事的。我的意思是,衛(wèi)娘子你家丫頭同周老弟情投意合,孩子都有了,不如咱們一人退一步好好商量,不過大閨女她身份有些尷尬,我想著把她收做女兒,讓她從我們田家出嫁,自然不會有人知道內情,他倆也好一處過日子不是……”又繞回這個問題,衛(wèi)若蘭立刻板起臉,將手中的團扇摔在桌上便掃了一眼在場的男人撩開珠簾進里頭的長榻上坐著,顯然是不肯松口,可是她又覺著如今女兒越發(fā)深陷其中卻不知該怎么處置了。這時外頭林初晚卻在周廷珅的攙扶下進來了。“誒?我娘呢?”有些不悅地拍開周廷珅扶著自己腰的手,林初晚只看了看一臉尷尬的田歸年再看看夏榮?!跋睦蠣?,我娘呢?”今兒議親這么大的事,如今娘親是家主,肯定得在場,不過她倒是瞧見了母親常用遮面的牡丹團扇,那纖細的手兒將團扇拿了起來,一臉好奇地朝花廳的珠簾內看去。夏榮恨不得立刻周廷珅立刻把林初晚母子倆弄走,又不好當著夫人的面做手腳,干脆說道:“你母親在里頭歇歇。”見夏老爺那模樣,林初晚便知道是母親生氣了,于是提著裙子撩開珠簾入內。“你出去同他們幾個合計,找我作甚?”美婦人見女兒帶著笑進來了,卻也不給好臉色,只啐了她一口,“你這丫頭豬油蒙了心的,偏要嫁個比你mama娘年紀還大的?!?/br>“我的娘親,好mama……你瞧瞧你氣得,扇子都摔了,可把夏老爺都嚇著了,萬一氣壞了身子,我夏老爺找我麻煩可怎么好?到時候可真成嚇老爺了……”挨著母親坐下,故意逗著母親發(fā)笑,林初晚直倚在衛(wèi)若蘭身上撒嬌。見自己那從來脾氣十分大的女兒為了個男人如此討好自己,越發(fā)心疼起來,只彈了彈她的腦門,“你表哥已是顯貴人物,咱們不敢招惹他,天底下男人可死絕了?你上趕著去給人當繼室,當后娘?那人原還是你公爹……”“那夏老爺,他原也不簡單嘛,母親不也收了,您做母親的能把江州城家大業(yè)大的夏大官人都收服了,母親卻不信女兒也有這能耐?”“這不是能耐不能耐的事兒……母親是怕你吃虧……”若說人倫這一項,自己同夏榮也是理虧的,她倒不好多說什么了,見女兒鐵了心要嫁周廷珅,衛(wèi)若蘭只拉著她同自己說體己話?!八饝惴旨伊藛??那周逸陽也分出去了?家里兄弟也分出去了?我外孫隨你回去當真能做個嫡子?田歸年收你做女兒,可有什么條件?娘親知道你不蠢,偏怕你糊涂?!?/br>聞言,林初晚只抱緊母親點點頭,“母親所說的正是女兒所憂心的,所以啊,才叫一起坐下來談,偏母親要耍性子,由著他們三個胡亂商量……”“這可是頭等大事!怎么由得他們胡亂商量?咱們到外頭去,我倒要聽聽周廷珅怎么說!”阿~( ̄▽ ̄~)~感覺可以講到大婚了158正文結局(一)等衛(wèi)若蘭自己被女兒騙著答應她同周廷珅的婚事時,卻已經是午飯后的事了,不過兒大不由娘,更何況是女兒,當年自己也是為了全臉面嫁了林老爺反而不好,如今女兒確實喜歡周廷珅,做女人嘛,能找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不容易,況且小外孫跟著親爹也是不差的,于是在接受了周廷珅的條件后,便答應了這門親事。接下來的日子說閑也閑,說忙也忙。閑的是因為周廷珅動身去將軍府處理分家的事,等辦得差不多了,又去上京覲見圣上,沒人打攪她們,倒是能安心帶孩子。忙的是,這嫁進神威將軍府這樣高門大戶做嫡妻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事兒,自然不能馬虎,于是大家伙兒都忙著幫林初晚置辦起嫁妝來。中秋節(jié)的時候,田歸年也把朝廷安排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便來了江州收了林初晚做女兒,對外只說是找回了失蹤二十來年的小女兒,入了田氏家譜,大名從了輩分,喚作田綺,小名依舊是初晚,不過林初晚自幼被林老爺虧待了,大了又不受生父待見,對林家自然是沒感情的,見文書戶籍寫著自己的新身份,舊籍被田歸年燒掉時卻不見傷感,只覺好似重獲新生一般。那日還在梅園辦了個小家宴倒是小熱鬧了一回,只是夏家老爺卻不高興了,因著當天田歸年這個“爹”陪著家主夫人衛(wèi)若蘭坐主位受林初晚的敬茶跪拜禮,好似他倆才是一對兒夫妻似的,卻讓他明里帶笑一日,背地里氣得氣都不順了,當天夜里自然拉著衛(wèi)若蘭jian了一遍又一遍。翌日清早送別田歸年以及去田家“認祖歸宗”的林初晚時,還是夏榮親自攙扶著被折騰得弱不禁風的衛(wèi)若蘭??粗赣H那嬌軟的模樣,林初晚有些哭笑不得,田歸年心里卻直發(fā)酸,心里對這美婦人又多了三分牽掛,這病名相思怕是沒藥醫(yī)治了!為免落人口實,林初晚在田家住了些日子,偶爾也收到了母親讓人捎來的物件以及陸徽昀的信,信中并沒有講太多彼此之間的事,只一二句問候的言語,卻讓林初晚倍感愧疚,到底是耽誤了他半年多的時間。期間田歸年去了京城述職,田家唯一的兒子則一直在邊關未曾回來過,她在田家老宅待到了將近臘月才將田歸年有些低落地回來,卻不見周廷珅的身影,不禁有些不安起來。“田爹爹,我,我……周廷珅呢?他怎么不和您一齊回來?”有些著急地看著田歸年,幫他撣了撣身上的雪花,林初晚只著急地問著。記得當初他可說了等臘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