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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敢再度看著鏡中的自己。明明她這么美,為什么京城還會有班婳那樣的女人?!想到容瑕遙敬班婳的畫面,想到艾頗國王子竟然把班婳認成了她,認為班婳才是第一美人,她便覺得自己又羞又恨,只覺得那個王子簡直讓她丟盡了顏面。“蠻夷之地的蠢物,又怎么懂得風(fēng)姿儀態(tài),不過是看一副臭皮囊罷了!”石飛仙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柄鏡扔掉,起身拍了拍衣衫,“來人,進來收拾屋子。”房門打開,進來的不是丫鬟而是她的大哥石晉。“大哥?!笔w仙沒想讓家人看到自己這一面,所以見石晉進來,面上有些不太自在。“飛仙,”石晉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屋子,略皺了皺眉,“今日你太浮躁了些?!?/br>石飛仙低著頭沒有說話。“不過那艾頗國王子實乃魯莽之人,你不必理會他,我不會讓你嫁給這樣的男人?!?/br>“大哥,”石飛仙看著石晉,忍不住道,“你說,容伯爺有沒有可能喜歡班婳?”班婳?石晉想起玉階上徐徐向自己走來的女子,又想起容瑕握在手中的那柄綢傘,面無異色道:“你為何有這般想法?”“大哥,你說……我真的不適合嫁給容瑕嗎?”石飛仙雙目灼灼地看著石晉,“容伯爺在才子中十分有聲望,又受陛下器重,如果我嫁給他,對我們石家一定會有很大的好處,真的?!?/br>“飛仙,”石晉眉頭皺了起來,“容瑕此人深不可測,而且容氏一族人丁零落,他非你良配。”家族非常重要,可是容氏一族現(xiàn)如今只余容瑕一人,他即便是再受皇上重視,也只是一個人,怎么比得上家族繁盛的人家。“為什么?”石飛仙道,“你們之前說嚴甄是良配,可是結(jié)果是什么樣,你們都看見了。”石晉嘆口氣:“好,就算我們愿意讓你嫁給容瑕,可是他愿意娶你么?”石飛仙心里有些發(fā)慌,咬著唇角不愿意說話。她不知道容瑕愿不愿意娶她,可是她知道,若是她不堅持,那她肯定就不能嫁給容瑕。“俗話說,一家好女百家求,如今京城上下想要娶你的兒郎猶如過江之鯽。若容瑕真對你有幾分心思,為什么他不愿意讓人來我們家提親?”石飛仙嘴硬道:“或許……他只是未從家人接連過世的傷痛中走出來?!?/br>石晉想說,你口中這個未從傷痛中走出來的男人,在今晚接受了一位貴族女子贈予的綢傘。可是看著meimei這般執(zhí)拗的眼神,他沒有說出口。短短一個月內(nèi),這是meimei第二次提出想要嫁給容瑕了。他看著黑漆漆地窗外,聲音平靜道:“我?guī)湍闳枂柛赣H的意思?!?/br>終究是他的meimei,罷了。作者有話要說:傘:我并沒有被忘記~第52章“殿下,”常嬤嬤站在德寧大長公主身邊,神情有些猶豫道,“您為何不把事情告訴侯爺?”“上一輩的恩怨了結(jié)在我這一輩就好,”大長公主看著屋內(nèi)昏黃地燭火,接過常嬤嬤遞來的藥丸吃下,“我跟駙馬對不起他,沒有教他長進,沒有教他文才武功,我也不想教會他仇恨。”“殿下,”常嬤嬤手心空蕩蕩一片,屋子里放著暖爐,但是她卻覺得心里涼透了,“侯爺會明白您的苦心的,他也從未怪過你?!?/br>“他是個好孩子,”德寧大長公主笑了,這個時候她不是皇室的大長公主,而是一個普通的母親,“我這一生為皇室奉獻了半輩子,唯一的快活日子便是與駙馬在一起的那段時光,還有陪伴孩子的時候。”“殿下,”常嬤嬤跪在大長公主面前,顫抖著嗓音道,“您要好好保重身體,侯爺與夫人那般孝順,郡主與世子也大了,您還沒有看到他們成親生子,您……”“阿常,”大長公主忽然笑著打斷常嬤嬤的話,“你說,我的這幾個晚輩中,誰最像我?”常嬤嬤握住大長公主的手,紅著眼眶道:“夫人秀外慧中,有殿下您的幾分魄力?!?/br>“非也,”大長公主緩緩搖了搖頭,“班家最像我的,是婳婳?!?/br>常嬤嬤驚愕地看著大長公主,在她看來,郡主明明更像駙馬,怎么會像公主?外面寒風(fēng)呼嘯,然而卻沒有一絲寒風(fēng)吹進屋子里。“本宮年少之時,是父皇所有子女中長得最好看的,也正因為此,所有公主中,父皇最偏愛我,”大長公主撫了撫身上華麗地袍子,“華服美食,金銀玉器,無上的偏愛,讓其他公主恨極了本宮,甚至使出了暗算的手段。本宮最愛看她們絞盡腦汁用盡手段的模樣,可是偏偏卻撼動不了本宮半分?!?/br>“先帝作為本宮的同胞兄長,卻并不太受父皇喜愛,父皇甚至曾親口言明,若不是擔(dān)心其他皇子不會帶我好,他最后或許不會選兄長做太子,”大長公主閉上眼,回憶起年少時的歲月,“那時候的大業(yè)朝,誰見了本宮也要禮讓三分?!?/br>鮮衣怒馬,權(quán)勢尊崇,再后來嫁給駙馬,她仍舊是當朝最尊貴的公主,只是護著她的父皇駕鶴西歸,坐在帝位上的是她同胞兄長。兄長能坐穩(wěn)帝王之位,也全靠駙馬兵權(quán)在握,幫他穩(wěn)住了朝臣。只可惜飛鳥盡,良弓藏,兄長最終與其他帝王一樣,做了卸磨殺驢的帝王。好在他還念著兄妹情誼,雖讓人在戰(zhàn)場上算計了駙馬,卻沒有要他的命。他以為自己算無遺策,卻忘記世上有一句話叫“若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得知對自己無比體貼的丈夫,遭受了同胞兄長的暗算,她在屋子里枯坐了一整天。“她像年輕時的我,”大長公主咳了幾聲,常嬤嬤忙把一杯蜜水端到她的面前“不用了,”大長公主推開杯子,淡淡道,“本宮生在大業(yè)皇室,死也應(yīng)該死在那里。”常嬤嬤手一抖,那杯蜜水潑灑了幾滴濺在了她的手背,最終滑入地毯中消失不見。風(fēng)雪整整下了一夜也沒有停,班婳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看到院子外的下人正在往地上撒鹽,一張臉被凍得通紅,她對身邊的丫鬟道,“如意,外面的雪不用管,等雪停了再掃?!?/br>“是?!比缫庑τ爻鋈ジ@些下人說了,下人喜不自勝,朝如意連連道謝,又念郡主慈悲蕓蕓,感恩戴德地退下了。“就知道郡主您心疼這些人,”如意與幾個丫鬟伺候著班婳穿好衣服,小聲道,“這雪只怕還有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