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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瑕打開盒子,看到里面躺著的東西后,忍不住笑出了聲。杜九抬眼,班郡主送了什么東西,竟然讓伯爺高興成這樣?他大著膽子往前面蹭了幾步,看到里面放著的竟是一個不值錢的糖人以后,愣了半晌?這糖人是什么意思?耿直地,沒有與年輕女人接觸過的杜九,完全不懂這種男女之間的情趣。他只覺得,今天的軟飯似乎有些便宜。容瑕拿起糖人,在糖人的手上舔了舔。杜九忙道:“伯爺,不可!”容瑕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嗯,這個糖人很甜。第73章如意收拾首飾盒的時候,發(fā)現(xiàn)郡主的表情很愁苦。當(dāng)如意給郡主端來桂圓蓮子粥的時候,郡主的表情仍舊很愁苦。“郡主,你怎么了?”如意見郡主表情一直不對勁,偏偏還不說話,就覺得郡主現(xiàn)在這個模樣真是有意思極了。要知道,郡主可不是藏得住話的性子,現(xiàn)在一個人悶了這么久都沒開口,可真算是難得。“沒事?!卑鄫O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連桌上的蓮子粥都沒有心情用。她故意讓捏糖人師傅捏了一個丑丑的容瑕,就是為了送過去逗他玩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放錯了油紙包,把捏成自己模樣的糖人送出去了。想一想都覺得……她還是很要臉的。“真沒事?”如意見擺在郡主面前的食物,郡主都不感興趣了,這還叫沒事?“對了,明天是不是二皇子與謝宛諭大婚?”班婳突然想起,謝宛諭與二皇子的好日子應(yīng)該要到了。“正是明日,”如意道,“夫人說,咱們家?guī)?,就不去參加皇子婚禮了?!?/br>“去了也沒什么意思,”班婳單手托腮,“反正就是你給我見禮,我給你回禮,這種熱鬧湊著也沒意思?!?/br>用了幾口蓮子粥后,班婳搖了搖頭:“我去躺一會兒,晚膳的時候再叫我?!?/br>如意伺候班婳到床上躺著,見郡主躺上床沒一會便睡著以后,她把帳子放了下來,輕手輕腳走到外間,吩咐了兩個丫鬟隨時在內(nèi)間門口候著,以免郡主醒來的時候,找不到人伺候。兩個小丫頭歡天喜地的應(yīng)了,能到主子身前伺候,那也是個顏面。如意端著沒動幾口的蓮子羹剛出門,就碰到了從宮里回來的常嬤嬤,她忙屈膝行禮。“郡主呢?”常嬤嬤見屋子里靜悄悄的,如意手里又端著東西,就猜到郡主可能睡覺去了。想到這,她壓低聲音道,“陛下讓我給郡主帶了一些東西回來,既然郡主已經(jīng)睡下了,東西便先都放到夫人院子里?!?/br>如意原本還擔(dān)心常嬤嬤是大長公主殿下身邊的人,會對郡主的規(guī)矩要求十分嚴(yán)格,所以常嬤嬤剛來那幾天,她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害怕自己做錯什么,給郡主也帶來麻煩。幸而常嬤嬤是個非常隨和的人,也不因為她在公主殿下身邊伺候過便倚老賣老,不僅教了她們這些丫鬟不少東西,還對郡主十分好,就像是……就像是民間嬌慣孫女孫子的奶奶。“郡主胃口不好嗎,怎么就用了這么點東西?”常嬤嬤知道班婳有下午用些吃食的習(xí)慣,也知道她胃口很少,今天竟然只用了這么點,倒是讓她忍不住擔(dān)心,是不是郡主身體不舒服。如意搖頭:“奴婢伺候郡主睡覺時,郡主身上并沒有發(fā)熱,瞧著也不像是身子不舒服,或許是有些困了?!比缫庀乱庾R里,沒有把郡主方才表情不太對的事情告訴常嬤嬤。她是郡主的貼身婢女,即便是常嬤嬤,也不會事事都告訴她。班婳迷迷糊糊聽到院子里有人在說話,但她實在是太困了,就像有什么拉著她,催促著她睡過去。恍惚間,她覺得自己似乎在飛,穿過一層層濃霧,降落在皇宮最高的屋頂上。前方的廣場上,百官齊拜,龍椅上坐著一個身著玄衣鑲金邊龍袍的男人,御冠前的垂珠遮住了這個男人的臉,她想要靠近一些看看,卻始終動彈不得。她干脆在房頂上坐下來,她在這邊,龍椅上的男人在那邊。“起!”這個聲音班婳聽得很熟,也是她聽過好多年的聲音。王德,大月宮的太監(jiān)總管。她疑惑的偏了偏頭,新帝登基,竟然會毫不避諱地用前任皇帝留下來的心腹太監(jiān),這個皇帝還真夠奇怪的。忽然,原本坐在龍椅上的男人突然抬起頭,她忘進(jìn)一雙漆黑猶如旋渦的雙眸中。忽然,她身邊的場景又變了,她站在了一個陰森可怖的地牢中,地牢的墻上滿是斑駁的臟污痕跡,她分不清這只是簡單的臟東西,還是……人血。身后傳來痛苦的慘叫聲,她慌張地回頭,看到了那個穿著玄袍的男人,他背對著她站在一個牢門前,牢里關(guān)押的人她也認(rèn)識,這些年一直只長個不長腦子的二皇子。二皇子張大嘴在罵著什么,可是她一個字都聽不清,她往前走了幾步,在快要靠近玄衣男人的時候,便又走不動了。仿佛有什么在拖著她的腳,不讓她靠近。用來關(guān)押二皇子的是個牢籠,二皇子蹲在里面,猶如一只喪家之犬。“戾王殿下,您就在此處好好頤養(yǎng)天年吧,”王德笑瞇瞇地看著牢房里的二皇子,“這里風(fēng)景別致,相信殿下您一定會很快習(xí)慣的?!?/br>班婳這才注意到,王德左手缺了三根手指,看起來格外奇怪。戾王……這是新帝給二皇子的封號么?突然,玄衣男人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她眼前一黑,整個人仿佛掉入了無盡深淵,滿身冷汗地睜開眼時,看到的便是床帳上的蓮紋。真是一個奇怪的夢。她披上外衫,從床上走到桌邊桌下,沉思良久以后還是無奈地嘆口氣。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做夢了,就不能讓她看清那個玄衣男人是誰嗎?這簡直就是拿著餌料釣魚,魚兒想上鉤還不讓,簡直有病。班婳覺得自己不高興了,偏偏這個不高興還來得莫名其妙。如意進(jìn)來的時候,見到班婳嘟著臉坐在桌邊生悶氣,忍不住想到:“郡主,您睡了一覺心情還不好么?”“越睡越生氣,”班婳把手往桌上一拍,桌上的茶壺都跟著跳了跳,“這簡直就是耍著人玩,以后見到有人喜歡穿黑衣服,我先揍了再說!”如意:???“姐!”班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不過他知道班婳有可能還沒起床,所以沒有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