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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班婳的皮膚格外白皙,所以這朵花看起來就像是烈火一般,灼熱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女官放下手里的筆,笑著道:“郡主真是天香國色?!?/br>班婳轉頭看向鏡中的自己,拿起眉筆把自己的眉梢往上挑了一點,原本溫婉的眉型頓時變得張揚起來,她滿意一笑,這才像她。什么柔情似水,什么嬌羞旖旎,與她有多大的干系?艷紅的額墜,紅玉制成的耳環(huán),班婳忽然道:“我這紅通通的模樣,像不像掛在門口的燈籠?!?/br>“郡主您又在說笑了?!庇裰穸鬃诎鄫O面前,替她染著丹蔻,班婳看著自己這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白皙雙手,轉頭看著屋子里忙碌的丫鬟們,她大概是這個屋子里最悠閑的人。指甲染好,玉竹又給班婳的雙手上了一層細膩淡香的護手油,班婳舉起雙手,忽然道:“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了?!?/br>玉竹起身從木盒中取出一對紅玉手鐲給班婳戴上,“郡主,這對手鐲是國公爺特意為您定制的?!?/br>班淮近一年有事沒事就四處買東西,這些東西里面有一大半都是替班婳準備的,這紅玉鐲就是其中的一樣。班婳還沒有戴鳳冠,因為鳳冠很沉,在新郎作出讓新娘滿意的催妝詩前,這頂鳳冠是不會戴上去的。班婳笑了笑,撫摸著這對手鐲,讓自己的心也一點點安靜下來。“你們一個個都要小心些,地上還有沒有完全化掉的冰,若是摔了跤,不只是丟人,也不吉利?!倍啪艂麆菀呀?jīng)愈合,他站在一眾身穿紅衣,面帶喜色的小廝面前,“今日可是伯爺迎娶夫人,爾等一定要注意,不可出現(xiàn)半分紕漏?!?/br>“是。”小廝們齊聲應下。這次容瑕的迎親隊伍十分壯大,不僅有禮部的官員,與容家有來往的親戚,還有云慶帝親自安排下來為容瑕cao心的皇室長輩。這是因為云慶帝擔心容瑕人年輕,對婚禮上很多規(guī)矩不懂,所以特意派了很多過來人,讓容瑕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什么時候要避諱哪些東西。這座云慶帝賞下來的行宮原本叫長寧苑,不過賞賜給容瑕與班婳以后,云慶帝就下旨給這所別宮另取了一個名字,白首園。大概是有夫妻恩愛,白首不相離的意思。名字是云慶帝起的,但字卻是容瑕親自題的。此時的白首園里掛滿了喜慶的紅綾與紅燈籠,賓客們看著這座華麗的行宮,心中忍不住一陣陣羨慕,這么漂亮的行宮陛下說給就給,這種大方的態(tài)度,也只有親爹對兒子了。因為除了親爹,誰會舍得?“王大人,這邊請。”周大人與姚大人幫著容瑕招呼著賓客,還有幾位吏部的官員也幫著跑腿,容家一些旁支的親戚跟著跑來跑去,整座行宮好不熱鬧。或許是因為私生子的流言影響太大,所以但凡與容瑕有點關系的人,都來為容瑕賀喜,沒有請柬的人,想盡辦法也要擠進來。“新郎官呢,該準備去接新娘子了?!?/br>有賓客問起,大家才發(fā)現(xiàn)新郎官好像沒怎么露臉,這種大喜日子,不見新郎官怎么行?“新郎官急著娶新娘子,半個時辰前就已經(jīng)騎著馬去迎新人咯?!?/br>“英雄慕佳人,應該的,應該的,爾等莫要瞎cao心?!?/br>賓客們發(fā)出善意的笑聲,找著相熟的朋友談天說地,倒也熱鬧。一路上吹吹打打,撒出去的糖果被看熱鬧的小孩們哄搶干凈,容瑕騎在馬背上,只覺得今天的天也藍,地也闊,就連樹葉上掛著的冰凌也晶瑩可愛。“新郎官,快出來看新郎官,新郎官要娶新娘子咯?!?/br>小孩子們圍著迎親隊伍跑來跑去,鼓掌看著新郎官身上好看的衣服,還有威風凜凜的大馬,還有長長的迎親隊伍。大人們從迎親隊伍的規(guī)模上辨認出,這定是哪個大人物迎親,擔心自家小孩沖撞到貴人的好事,他們忙把小孩拖了回來,躲著遠一些再細看。那馬鞍上鑲嵌的是什么,寶石么?還有跟在新郎官后面的那些年輕公子們,不知道是哪些人家的貴公子,長得可真俊,身上的布料也稀罕,瞧著跟云霞的。“成安侯,”一位文雅公子看了眼天色,“現(xiàn)在過去會不會有些太早?”“不早,”容瑕意味深長道,“等把新娘子接出來,時辰就剛剛好。”大家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等到了班家以后,他們就明白過來了。好不容易進了大門,到了二門的時候,又受到了一群人的阻攔,福樂郡主的交友范圍實在太廣闊,有人能文,有人擅舞,琴棋書畫也不缺高手,一群優(yōu)雅的貴公子最后幾乎是求著叫姑奶奶,才得以擠進門去。“不是說成安侯在京城中最受女子歡迎嗎?”一位貴公子理了理自己身上被扯得皺巴巴的錦袍,心有余悸道,“可是這些姑娘們,分明是不想成安侯娶走福樂郡主啊。”想到那些彪悍的女子,兩人齊齊打了個寒顫,只覺得身為男人,要想娶一個心儀的女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幸好今日來得早,不然定會誤了吉時。“郡主,新郎官已經(jīng)到了二門了?!辨九吡诉M來,見班婳還坐在床頭,鳳冠還放在一邊,她忙道,“您快些準備吧?!?/br>班婳站起身,推開房間的窗戶,陽光從外面照了進來。“郡主,”女官面色一變,“您可不能下地?!?/br>“是人就要下地,”班婳笑了笑,張開掌心,仍由陽光落在指縫間,“規(guī)矩這種東西,都是做給別人看的。有沒有用,好不好,只有自己清楚。”班婳與容瑕這樁婚事的媒人是云慶帝,不過他這個媒人不可能親自來靜亭公府,所以這個被安排過來的女官,也充當了媒人這種角色。聽到班婳這種聽起來有理,實際上有些驚世駭俗的言論,她愁得腸子都打結了,但是她不敢得罪這位,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郡主,”常嬤嬤走到班婳身邊,對她福了福身,“您心中還有顧慮?”班婳聽著外面的熱鬧身傳了進來,看了眼院子外的石榴樹,緩緩搖頭:“鳳冠拿來?!?/br>容瑕在迎親團的幫助下,終于突破層層突圍,走進了班婳居住的院子。迎親團的貴公子們站在院子外伸頭張望,卻不好進去。守在門外的人是班恒,他穿著紫色錦袍,本該是喜慶的時刻,但是他的臉上并沒有多少喜色。“成安侯。”“恒弟叫我君珀就好。”容瑕對班恒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