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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了嗎?”陳浩南看他一眼沒說話。“南哥,你jiejie有男朋友嗎?”陳浩南轉(zhuǎn)過臉迎著他目光,“怎么?”“哈哈,沒什么,我就是,嗯?!标愰愅掏掏峦?,欲言又止的神情,幾乎像個害羞的懷春少男。“我很喜歡她?!?/br>陳浩南并沒有生氣,他清楚陳閻的伎倆。“你店里的女孩不夠你用了嗎?”“她很特別,昨天她睡在我身邊…..”陳浩南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握緊,慢慢收緊的動作,衣領勒的陳閻臉色通紅。“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标惡颇险f完轉(zhuǎn)身大步上樓。他非常熟悉閻焱家二樓臥室的格局,從走廊盡頭的客房找起,都沒有,直到主人房附近,閻焱的房間也沒有,他額頭冒出了一點汗,走出門,看見管家站在對面的房間門口,拿著一串鑰匙。他一把擰開了門,看見室內(nèi)大床上的她。他回頭問,“這是誰的房間?”管家垂著眼皮說,“這是四少的?!?/br>陳琪并沒有躺著,被子裹在身上坐靠著床頭睡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指尖剛碰到她,那么輕的動作就嚇的她睜開眼睛,瑟縮著向后躲。“是我?!?/br>她沒有再躲,也沒有說話。“不開燈是不是怕了?”“怎么睡在這個房間?”無論他問什么,她都不說話。他蹲下身體貼近了她,忍不住想親親她,她立刻把臉整個埋進被子里。陳浩南突然意識她可能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了,可是出來前他洗了澡,也換衣服時,應該不會再有別的味道吧。他伸出手臂隔著被子抱住她,想抱著一個大號的襁褓。“回家好不好?”他揭開被子,觸手就發(fā)現(xiàn)她渾身guntang,她又發(fā)燒了,但他不想在這里停留。他從盥洗室里找出條沒開封的浴巾包住她,又用自己的外套包住抱起了她。低頭才注意到她還光著腳。下樓時候,看見陳閻坐在大廳里,他看著陳浩南順階而下,像是自然自語,“這種姿色,小五也看得上,是不是太缺女人了?”他發(fā)動了閻焱的車,離開半小時,還沒出城,爸爸的電話打過來。姥姥病了,他忙著照顧自己愛人無力分身,希望浩南有時間回老家看一看。陳浩南突然想起,陳琪在這個家生活了十幾年,還沒有去過鄉(xiāng)下的姥姥家,雖然這個姥姥不是親的。導航離老家大約五個小時,車開了暖風,他摸到她的手一點點的暖和起來,花了一個小時出了城,車少的路上他停下了車,擰開剛買的一瓶水。她應該沒睡好,下眼瞼淡淡的烏青。她剛才真的睡著了,嘴巴微張,睡的很香甜的樣子。他用手摸她的臉想弄醒她,卻被她揮開。“乖,張開嘴。”插了吸管的瓶子貼著她的唇,嘴唇都干燥起皮了,她吸了一大口,就再也不動了,扭過頭很快就睡過去。他繼續(xù)開車,直到離姥姥家最近的小鎮(zhèn),憑借導航找到了家小醫(yī)院,他停好車,看著她,知道她其實早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只是轉(zhuǎn)過頭到另一邊沒有看他。陳琪個頭非常嬌小,縮著身子整個身體都在座椅上,他伸手從后座的袋子里抽出剛買的一雙布鞋,給她穿上。“要我抱你下車嗎?”他輕聲問。鎮(zhèn)醫(yī)院小小的院子停滿了農(nóng)用的車,這些車載人載物,是常用的交通工具,閻焱的奧迪商務高大,車身非常長,幾個蹲著玩耍的小孩圍在車頭玩起來。陳浩南把包在她身上的外套展開來,像給小朋友穿衣服一樣,套上袖子,一直拉鏈拉到下巴處。除了發(fā)燒,還有慢性支氣管炎,他一直陪她打完點滴,已經(jīng)正午,太陽熱烈,陳浩南開車從鄉(xiāng)道蜿蜒而下,一路上兩邊的稻田青黃一片,水稻灌漿了,飽滿的垂著,向日葵花已經(jīng)干枯,斑鳩叫著從矮樹間飛過,他開的很慢,車窗開了一點,微風和煦,垂的她的頭發(fā)都向后飄去,她瞇起眼好奇的東張西望,他盯著她看了很久,她都沒察覺。姥姥的病情并不重,半個月前摔了一跤,鄰居送到醫(yī)院,姥姥沒有告訴任何人,最近通過村里人,女婿才知道這個事。浩南每年都到鄉(xiāng)下來,陳琪只記得小時候也跟爸媽到過鄉(xiāng)下,應該是同一個村,但她的記憶很模糊了。姥姥是個非常溫和的老太太,看到陳琪就去摸她的臉蛋,愛不釋手,又打量了很久,她雖然70多歲,身材矮小又瘦,但還很健朗。有時候陳浩南會想,姥姥這樣性格的人怎么會生出母親那樣暴躁的女兒呢,但是也并不意外,姥爺年輕時候酗酒,是個脾氣很暴躁的人,陳浩南的mama還在小學時候,他就在一個雨夜出去喝酒回來,失足跌到稻田邊的溝渠里溺死了。小小的院子兩層紅磚小樓,上面的一層一大半是天臺,曬著藥材,還有一個小閣樓,姥姥住在一樓,很快就生火做飯。不過是簡單的燒了一條魚,水煮了盆青菜,就著米飯,陳浩南吃的很香,他平時并不挑食,姥姥做飯時候,他幫忙燒火,挽起的衣袖還是蹭了灰。姥姥讓他脫了衣服給他洗衣服,他太高了,家里的衣服沒有能穿的上的,好在天氣不冷,他在院里給水缸蓄水,又整理花架,還出了身汗。陳琪窩在藤椅里,就在院子正中間曬著太陽,快要睡過去。晚飯后,姥姥慈愛的對陳琪說,“你要自己睡,還是和我睡?”“我和姥姥睡?!?/br>“那小南你睡樓上吧,我已經(jīng)鋪好床了?!?/br>陳浩南帶著憾恨看了陳琪一眼,認命的抱著被子上樓。姥姥追到樓梯口喊,“小南,我放了老鼠夾子,你小心別踩到。”下午剛曬過的被子松軟帶著陽光的味道,陳琪在被窩里磨蹭著,翻滾很開心的樣子,姥姥睡在外側(cè),她伸手拉著燈繩關了燈,雖然一室漆黑,陳琪也不覺得怕。“姥姥,你晚上一個人睡覺時候害怕嗎?”“年輕時候害怕,太怕了就打開燈,又怕電費太貴,就拉開窗簾,天晴時候月亮很亮,你mama躺在旁邊,也不覺得怕了?!?/br>“琪琪晚上一個人睡怕不怕?。俊?/br>陳琪不好意思,王顧左右而言他,“我不是小孩子。”“不是只有小孩才怕黑,大人也會害怕?!?/br>零零碎碎的絮絮幾句,再沒有人應聲,陳琪已經(jīng)睡著了。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見自己在水塘邊蹲著玩,爸爸在釣魚,她叫了聲爸爸,他回過頭,是浩南的臉。像父親那樣撫摸著她的頭頂,喚她琪琪,她仍覺得那是自己的父親,抱著他的手臂喊他,說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