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香
桂花香
02 陳燃把床單被套丟進(jìn)洗衣機(jī),習(xí)慣性下樓去了廚房給她準(zhǔn)備宵夜。 江蕪雖然廚藝不精,嘴巴卻極叼。尤其是和陳燃在一起后,被男孩精湛的廚藝慣得一丁點外食都吃不下去。陳燃打開冰箱,里頭只剩下幾顆西紅柿和雞蛋,思忖著明天周六可以起早去菜市場采購食材,捏了捏還算飽滿的西紅柿,拿在手上墊了墊咬了一口,轉(zhuǎn)身又到小賣部里拿了卷掛面。 褲袋里摸出一張被水泡過又曬干皺巴巴的五元紙幣,陳燃先是一愣,大概是猜到是江蕪干得好事,眼神無奈又寵溺,將紙幣抹平丟進(jìn)收錢的曲奇鐵皮盒里。 里頭依舊塞滿了被折成各種形狀的紙幣,底下墊著厚厚的硬幣,陳燃深深吐了口氣,看來周末還得騰出半天給她算賬。 江蕪倏忽從沉思中驚醒,把頭埋進(jìn)熱水里,從鼻子里急急呼出一串串噗噗作響的水泡,穿過鼓膜劇烈的轟鳴聲將她拉回現(xiàn)實。肺部僅存的氧氣被榨取干凈,針扎似的生疼綿綿密密刺在柔軟的心臟上,江蕪猛地鉆了出來大口喘氣。水珠滴滴答答順著光潔的肌膚上往下淌,又重新沒入浴缸。 老房子通風(fēng)效果不好,廚房的油煙機(jī)也早就老化,番茄炒蛋的香氣從樓下順著風(fēng)鉆進(jìn)臥室,又悄悄踏過水汽鉆進(jìn)她的鼻子。 或許可以再等等,雖然她不愛陳燃,但是還是極愛他的廚藝的。而且這小孩還沒和家里人和好,要是她說了結(jié)束,小孩肯定是不愿意再住下去的了。 當(dāng)初說好的,各取所需。 自我安慰過后,江蕪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她起身光著腳跑回臥室套了件陳燃的校服襯衫就往樓下跑。 哇,桂花好香呀。九月末的西樺氣候稍熱,夜晚有風(fēng),夾帶著對面市中栽滿的桂花的香氣撲面而來。 陳燃把圍裙丟到一旁,似笑非笑道:桂花香還是面條香? 廚房的燈光有些暗,他半張臉藏在陰影里,不仔細(xì)看去姿勢輪廓尤其像江灝遠(yuǎn)。江蕪喉嚨一緊,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心虛地轉(zhuǎn)移視線道:嘿嘿,都香。zuoai太累人了,我肚子好餓。 江蕪你給我閉嘴!陳燃耳根發(fā)燙,把guntang的碗塞到她手里,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哇哇,江蕪一路小跑把碗放到桌子上,被燙的一邊跳腳一邊雙手捏著耳垂罵道:死小孩你想燙死我嗎?你臉皮怎么這么薄,不說zuoai說什么?caoxue,干屄 陳燃臉蹭一下紅透了,好在之前天天在工地暴曬黑黢黢的,借著昏暗的燈光也看不明晰??觳狡凵砩锨耙话褜⑴丝钙穑昧Φ嘏拇蛄撕脦紫侣N挺的臀,發(fā)覺掌心直接觸摸到光滑富有彈性的臀rou忍不住又咬牙切齒恨恨問道:為什么不穿內(nèi)褲? 江蕪不知羞恥地故意扭了扭臀,將男孩覆在她腿心的手夾緊,縮了縮大腿的肌rou聲音甜膩纏綿地暗示道:里頭濕嗒嗒的一直滴水,我怕又把褲子弄臟。唔不信你摸摸看嘛~~ 她知道陳燃臉皮子薄,可是就因為這樣調(diào)戲他格外有趣。 陳燃隱隱感覺到滑膩的春水沾濕了他的指尖,甚至連濃郁的桂花香里頭都混合了她獨有的香氣,身體回憶起蝕骨銷魂的滋味,胯下半軟的yinjing立馬硬了起來,頂著寬松的布料抖了抖,guitou的馬眼張合了一下。 像七月的烈日灼燒過嗓子眼,吞了吞零星的唾沫,他連忙把女人放回凳子上坐著,狼狽的夾緊腿轉(zhuǎn)過身,催促道:面要漲了,你快點吃。 哦。她本來就是打算調(diào)戲下陳燃而已,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完面條,陳燃也換了身睡衣從樓上下來,江蕪摸了摸肚子小聲打了個嗝,滿意地打量身材頎長挺拔的男孩道:嘿,我隨便買的還挺好看的。 陳燃沒有搭理她,端起吃得干干凈凈的碗往廚房里頭走。 江蕪也不生氣,笑嘻嘻地翹著二郎腿,全然不顧春光乍泄。 小孩,你下面猴猴次哦~~最近一直在追港臺劇,連調(diào)戲都忍不住故意帶了奇奇怪怪的口音。陳燃被她逗得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洗碗一邊嫌棄她假粵語。 哼,人家要森氣氣辣~~她說完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陳燃出來甩了她一臉洗碗水,狹長微吊的眼自上而下溫柔地看著她,薄唇微微勾起,倒比平時看著成熟了些,輕笑道:你惡不惡心? 吃飽的江蕪懶得動彈,癱在椅子上陳燃拽不起她,干脆把她拎進(jìn)懷里在樓下說了會兒話。江蕪?fù)兄掳?,眼眸微斂,語氣變得懷念起來:喂,小孩,你還記得我以前給你下的面條嗎? 一晃眼,居然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 記得,當(dāng)然記得,就是因為和她的點點滴滴太刻骨銘心,所以陳燃才甘愿偽裝成遵守游戲規(guī)則的人,小心翼翼不讓江蕪將他淘汰出局。 兩人并沒再說些什么,回憶在氤氳的桂香中發(fā)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