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女兒
養(yǎng)女兒
20 退房前江蕪換了身鵝黃色針織和黑色的百褶裙,兩人十指相扣臉上掛著甜甜蜜蜜的笑容跟小情侶似的。走出大門,陳燃左手拉著行李箱,另一邊的胳膊上掛著耍賴不想走路的女人。一會兒東蹭蹭一會兒西摸摸,上了車更加過分,假裝不經(jīng)意把手偷伸進(jìn)他的褲子口袋里,再用力握住中心那根半軟的yinjing,沒一會兒就熱氣騰騰地抬了頭,柱身又硬又燙,一跳一跳的,在寬松的褲子上都勾勒出輪廓。 男孩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她假寐似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跟著車子的顛簸變換撫摸的角度力氣,靈巧的手指故意笨拙地劃過最敏感的馬眼。 呃呵他屏住呼吸,隔著褲子捉住她作怪的手。女人靈巧的手指趁機握住借著他的力道重重的擼了幾把,就差一點,要不是司機突然打開音樂,陳燃就要當(dāng)場社死了。 似乎他們又恢復(fù)了之前的親密,陳燃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多了起來。 陳燃偶爾會夢到小時候的事情。 這次夢境更加清晰,似乎是床榻上的母親在給他講抓周的事情。聽說當(dāng)時他快速地就舉起了mama不小心混在里面的發(fā)圈,一臉笑嘻嘻奶聲奶氣地喊著mama,mama。全家人的臉色都變了,父親眼疾手快地把他手里的發(fā)圈搶走,逼著他重來一次。 他年紀(jì)還小耐心差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被父親一吼立刻嚎啕大哭起來,母親趕緊把他抱起來安撫,她的懷抱溫暖安全。 抓周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陳燃也只是為父親的暴躁冷哼一聲,他不就是希望我以后出人頭地讓他過上好日子嗎?那個男人眼里只有錢,哪里還記得他們母子。 再后來母親化療,頭發(fā)日漸稀少。那個舊發(fā)圈掛在她的手腕上直到她去世。再后來陳燃一直帶著它,直到有一天它也無力承受這個殘忍的世界斷掉再也不愿意陪伴孤單桀驁的陳燃。 他總是習(xí)慣性摸摸空蕩蕩的手腕,食指虛空地?fù)狭藫?,像是想勾住手腕上的什么東西。 所以當(dāng)江蕪出現(xiàn)的時候,仿佛某些東西又牢牢包裹住了他,讓他想要用力地留下來 。 橘子上市了,江蕪喜歡吃青皮帶酸味的,陳燃起了早特地去水果批發(fā)的地方拿了訂好的剛摘下來的青橘。西樺冬天雨水豐沛,又愛刮風(fēng),陳燃淋了一路雨回來,快速沖了個澡立刻又鉆進(jìn)了被窩抱住江蕪取暖。 她本來就怕冷,好不容易捂了一夜讓身體暖和起來,陳燃這么一折騰害她打了個激靈立馬醒了,腦袋從被窩里鉆出來,還沒來得及開口罵就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個噴嚏,口水糊到陳燃的臉上。 看到陳燃嫌棄的嘴臉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從被窩里又伸出半只手捏著他的臉亂揉,笑著問道:你剛剛又去哪里了?昨天不是跟你說了下雨嗎? 下雨老何讓我自己去拿橘子,你不是念叨了好久嗎? 拿到了?!她饞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一想到去年心心念到現(xiàn)在的酸甜多汁的味道,嘴巴立刻分泌津液。 陳燃察覺到她吞口水的小動作,忍不住親了她一口。把空調(diào)溫度打高,又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起床,我先給你弄早飯。 哎?現(xiàn)在幾點了。江蕪在床上翻找手機。 他的手機還扔下外套口袋里,陳燃熟稔地從床頭的夾縫里翻出被女人遺忘的手機,然后丟給了她。 才七點半我不起......我靠你幾點出門的啊? 陳燃沒回答,幫她拿好毛衣睡衣,一件一件砸在她的腦門上,江蕪捂著鼻子抗議道:老娘的鼻子就算是真的也經(jīng)不住你這么砸,弄壞你你負(fù)責(zé)啊! 我負(fù)責(zé)啊。他語氣平淡,不過下一秒倒是換了個方向把衣服丟在枕頭邊。 江蕪扭過頭嘟著嘴生氣,外頭大雨滂沱,烏云壓著,又是冬天,此刻還是漆黑一片。 更別提那獵獵的風(fēng),光是聽聲音就能記起那刺骨的寒冷。 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我不餓。 哼,等我睡著了你跑去偷吃橘子? 至于用偷吃這種字眼嗎?她一成熟穩(wěn)重嫵媚的妙齡女性,不過是想先品嘗一下滋味而已。 別忘了去年是誰一整天光吃了十斤橘子胃痛到去醫(yī)院的。陳燃冷冷地提醒道,看她不穿衣服干脆拎起她的胳膊自己動手。 我昨晚把米泡好了,很快就有的吃。你先去洗漱,吃完了隨便你想怎么吃橘子都行。唉,他真的越來越像在養(yǎng)女兒了。 的確,入冬之后江蕪徹底變成了個廢物,能躺在床上不動的時候絕對不會去翻身,恨不得變成倉鼠囤好糧直接冬眠。 她打理完自己,粥還沒有好。陳燃手里掂著翠生生油亮油亮的橘子,摘下的柄上面還有葉子,因為足夠新鮮皮緊繃繃地閃著光澤,口水又開始大量分泌了。江蕪討好地湊過去,實則眼神到處搜尋橘子藏在哪里,笑嘻嘻地問道:那個,能不能讓我先過個癮,就一口。 陳燃不語,握住橘子,再把手張開攤放在掌心,四指一動,圓溜溜的橘子顫巍巍的滾了幾下,恨不得把她的饞蟲都勾引出來。 靈巧的手指慢慢剝開橘子的外衣,隨著皮層汁液的迸濺,她的嗅覺被橘子的清香酸澀包圍,眼睛半瞇著,深吸一口氣屏住,嘴巴不由自主地湊了過去。 然后男孩把橘子一瓣一瓣剝開塞到自己嘴里,江蕪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焉焉問:酸嗎? 嗯。 酸死你得了,不就是上次吃出急性胃炎了嗎?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在同樣的地方摔倒兩次! 他像是挑釁似的,一瓣一瓣慢慢地吃。 咕嘟咕嘟,鍋開了。 咕嘟咕嘟,某人的肚子也在抗議。 陳燃嘲笑似的看了她一眼,江蕪腦袋一嗡,握住他的手指整根納入她的唇齒間,味蕾被苦澀又清香的味道包圍。 男孩的手指顫了一下,江蕪抬眸挑釁地看著他的眼睛,尖銳的牙齒細(xì)細(xì)地研磨啃咬指腹的粗繭。 苦的,你騙我。嘴巴里含著東西,語氣曖昧色情。 然后她吐出沾滿津液的手指,掛住他的脖子逼著男孩弓下腰。 吻是酸甜的,略微青澀的。濃郁的橘子味充斥著彼此的口腔,她在品嘗她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