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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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聽見她說“father!” 傅寧不可置信的問:“零?” “是的,father?!迸⒂致冻鲆粋€微笑來。 狂喜瞬間席卷了傅寧全身所有神經(jīng),巨大的喜悅讓他縝密的頭腦停擺,他甚至忽略了最明顯的一處不合理——零只有在最開始的時候才會叫他“father”,后來一直叫的是“傅寧”。 但是傅寧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他喜悅得手足無措,狼狽的模樣竟然有些好笑,他慌亂地、小心翼翼地、慎而又慎地輕輕抱住了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緊張地將自己的下巴放在女孩的肩窩里,但是又不敢真的放上去,只時維持著這樣一個難度很高的姿勢,在女孩的耳邊喃喃私語,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女孩的名字:“零……零……” “father?!迸⒁草p輕攬住傅寧,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女孩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她還是漫漫,但是既然自己已經(jīng)這么痛苦了,那就讓另一個人開心好了,她上一次就看完了零的一生,當然知道零和傅寧之間如何相處,但是她又覺得騙人是不對的,即使是善意的欺騙。 她刻意選擇了零已經(jīng)放棄的稱呼,想要提醒傅寧自己并不是,但是傅寧太開心了,開心到竟然忽略了如此明顯的漏洞。 看到傅寧如此狂喜,漫漫心中立刻后悔了,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傅寧發(fā)現(xiàn)自己是騙他的,他該怎樣悲痛欲絕。 漫漫張了張嘴,對上傅寧欣喜若狂的眼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說不出口。 漫漫愧疚地低下頭,沒有看見傅寧嘴角那一縷略帶嘲諷的冷笑。 路漫漫:“六六,傅寧是什么情況?” 六六:“在宿主喊出第三聲‘father’的時候,傅寧的心跳停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復(fù)到平均水平,他應(yīng)該在那時候就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br> 路漫漫松了口氣,幸好傅寧夠聰明,否則自己利用他刺激李格非還真有點小小的良心不安,不過既然傅寧也想順水推舟,兩個人相互利用,那自己就沒什么好愧疚的了。 聽到宿主心聲的六六:“宿主,想不到您竟然如此有節(jié)cao。” 路漫漫:“……” 這熊孩子,自己這么賣命都是為了誰?沒良心的小白眼狼。 被漫漫背叛的怨恨和憤怒像是毒蛇一樣時時刻刻啃噬著李格非的心,自從漫漫來到之后就規(guī)律的睡眠重新被毀掉,他整宿整宿地?zé)o法入睡,那種鉆心刻骨的恨將他折磨得神經(jīng)越來越緊繃,偏偏最近皇帝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指派給他大量的政務(wù),他連去找傅寧算賬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過了幾天,李格非終于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深處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那種隨時都可能會從心底里竄出來的暴戾根本不屬于自己,他甚至能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殺了她……殺了她……殺了!殺了!殺了!全都殺了! 很多人告訴過他,他有精神分裂的問題,他從來沒有真的相信過,即使漫漫也曾經(jīng)說過有一個叫喬爾的人住在自己的身體里,但是現(xiàn)在他開始相信了。 自己的身體里真的有一個暴虐嗜殺的副人格。 慢慢再次看到李格非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他依舊俊美得無人能匹,精致的容貌、漫畫人物一樣纖細筆挺的身姿,正是那個引得整個帝國的女性嗷嗷叫的太子殿下,但是他清灰的臉色,隱隱閃爍著紅光的眼睛,無一不在說明他瀕臨崩潰的精神。 漫漫和傅寧同時出現(xiàn)的畫面,更是狠狠刺激了他腦中那根隨時都會斷裂的神經(jīng)。 她竟然叫傅寧“father”! 零就是這樣叫傅寧的。 等等,不對,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零的時候,她明明叫的“傅寧”,他從來沒有聽過零叫“father”,自己為什么會知道叫傅寧“father”的是零。 腦海中仿佛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地牢、地震、突然出現(xiàn)的伸手敏捷的少女,還有四處爆炸的炸彈…… 李格非猛地閉了一下眼,將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甩開。 “漫漫?!彼辛怂宦?,“跟我回去?!?/br> 不等女孩回答,傅寧就接過話頭,他笑得清雅溫和,壓低聲音務(wù)必使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辨,他說:“忘了告知殿下,現(xiàn)在的她是零,不是漫漫。” “不可能!”李格非臉上帶著即將失控的瘋狂,他用目光死死地釘住漫漫,極力維持最后的一絲神志,“我要漫漫親口說!” 生性猜疑的李格非從來不相信別人,有時候他連自己的記憶都不相信,怎么可能會相信傅寧的話,他要聽漫漫親自說出口,然后再決定信不信。 路漫漫:“其實,即使是漫漫親自說的,李格非也不會相信的,他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br> 六六:“宿主您好懂?!?/br> 女孩自從進來之后除了叫了傅寧一聲“father”之外再也沒有發(fā)出過聲音,她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聽到李格非提起自己,這才僵硬的抬起頭,清亮的眼睛慌亂地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看李格非,一副心虛的模樣。 李格非露出一絲猙獰的微笑,看吧,她的漫漫在心虛,如果是零的話,為什么會心虛? 而看著這一切的傅寧則忍不住在心里失望地嘆了口氣,即使是完全一樣的基因,沒有零的記憶依然只是贗品,如果是零,演技絕對不會如此拙劣,她連自己都成功騙到過。 女孩終于鼓起勇氣,對上李格非夾雜著殘酷血色的藍瞳,她聲音微微顫抖,在傅寧面前還勉強及格的演技在看到李格非的瞬間就已經(jīng)跌到谷底。 她說:“我……我是零,我不是漫漫?!?/br> “哈哈哈?!崩罡穹锹犕辏鎏齑笮?,笑聲中充滿了張狂和嘲諷。 漫漫急了,“你笑什么,我真的是零,我不認識你!” 李格非越過兩人,大步走到墻角處,那里擺著一套桌椅,他從桌子最里面揪出一只毛絨絨的小布熊,冷笑:“這是什么?別告訴我,零會喜歡這種東西?!?/br> 路漫漫:“那是傅寧準備的啊大兄弟!” 漫漫對小布熊真愛至極,即使在實驗室里,她也是走哪兒抱哪兒,抱著那只熊,就仿佛哥哥還在她身邊一樣。 漫漫立刻辯駁:“這不是我的,是傅教授準備的?!?/br> 她急切地對傅寧說:“傅教授,你告訴……殿下,這只熊是你放在房間里的?!?/br> 傅寧沒反應(yīng),他說了,李格非也不會相信。 李格非伸手把小布熊塞到漫漫懷里,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寒聲道:“我沒有和別人訂婚。跟我回去。” 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手的主人態(tài)度強硬,“她不能跟你走?!?/br> 冰藍眼瞳和傅寧漆黑的眼睛撞到一起,氣氛頃刻間結(jié)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