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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什么說服——按照元宵夜慣常,宇文墨是會到中宮見安陵瑾,但時南硬是有辦法絆住他的腳不讓他離開御書房一步。是夜,一輛低調的馬車自宮門徐徐駛出。待馬車行駛至較為荒靜地方時,等候在那里已久的男人掀開車簾,伸手。一只纖柔的手搭在掌心,隨之露出絕美的臉龐。“阿瑾。”新冊封的河西大將軍攙扶著她下車。兩人靠得最近時一股馨香傳入他鼻息,后者目光閃了閃。“有勞時大人。”安陵瑾退開兩步,任由身后侍女秋葵替她整理衣擺。安陵瑾穿得非常素雅,袖間點綴牡丹。走起路裙擺搖曳,煞是好看。一言一行,盡是貴女儀態(tài)。想著有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緣故,時南竟覺得她越看越好看,哪里都是極好的。他今日去掉了冰冷冗重的盔甲,換上大燕朝名仕的武裝,拌和著抹過血的冷厲氣場——英武逼人,直教人不敢直視他雙眼。而當他凝望著安陵瑾的時候,又是那么溫和與包容。她垂下眸子,落后一步跟在他身旁。兩人身后分別是秋葵和幾個副官軍官。古時的傳統(tǒng)節(jié)日就數(shù)元宵佳節(jié)最為熱鬧。周圍的人流漸漸增多,他高大的身軀護著她不使她被人流帶著沖向別處,其余身后跟著的幾個人早就不知所蹤。舉目望去皆是人頭。“得罪了。”時南一手攬她腰側,一手拉著掌中柔胰,兩人順著大部隊的涌入方向來到橋的那邊。情人橋的兩側擺滿了猜謎的花燈和紙條。“會嗎?”男人低頭望著不足二十公分之距的美人臉瓜子,表面看似鎮(zhèn)定,內心實際呆怔。——他的心上人就是好看。“會?!?/br>于是當年艷冠大燕朝的安陵家嫡女一一猜中紙條題詩謎底,最終摘取攤子中最大最美那盞燈。——英雄無用武之地。本想在心上人面前出一回風頭的時南大將軍默默接過老板的花燈,老實跟在安陵瑾后面。兩人來到橋畔堤岸,看著旁邊的人們放下祈福的燈落河,安陵瑾有樣學樣。點著燈芯,蓮花燈徐徐漂浮在水面。她半蹲在岸旁,低垂著眉眼凝視不遠處的花燈,眼神寂寥。時南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不甘——遺憾自己未能在她最美好的年華與她相識。錯過花期空余恨。蓮花燈脫離了安陵瑾的掌控,順著水流方向慢慢漂遠。漆黑的夜色中,只遺下小點的亮光。“走吧。”此時其實他已經聯(lián)系上暗衛(wèi)們,后者表明秋葵與他們一道。但時南并不想旁人來打擾二人獨處的時光。逛了一些小吃的街道和目睹放煙火,見安陵瑾眉宇有些倦色,他便提議到附近茶樓的二樓包間雅座休息一會。她同意了。桌上幾盤小甜食與一壺桂花釀。許是她喜歡這味道,喝了好多杯的花釀酒。“娘娘,多喝無益?!彼麆竦馈?/br>她輕哼一聲,瞥他:這會兒倒喊娘娘了。對方不經意一個眉梢含媚的眼神就能令他心跳加速……時南心里苦笑:自己真是中蠱了。偏偏甘之如飴。“娘娘平日若有什么需要,盡可差遣卑職去做,卑職愿意替娘娘分憂。”正氣凜然得讓她忍不住諷刺他:“讓你去殺宇文墨你干不干?”他正眼望她,“可?!?/br>安陵瑾眉心一跳,指尖揉動太陽xue……這么認真的模樣她可是很容易當真的……漸漸地醉意冒上頭,趴在桌旁睡著了。時南望著她安靜的睡顏,眼眸縱容。……他知道她心里苦,不開心。他還知道她所有的計劃和安排。但他惱怒她不信自己,竟沒有透露一分半點。——是了,他畢竟還是宇文墨親封的將軍。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宇文墨的親信。哪怕他的內心并不忠于他的君上。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執(zhí)念和牽掛。多少次從戰(zhàn)場中死里逃生歸來、多少次披甲浴血只為再次見到那人。窗外月色的映襯下,時南的心亂了。不由自主靠近那張日思夜想的臉蛋,他俯下身——貼合那紅潤醉人的嬌唇,細細品嘗。心房處無比滿足。這份喜悅,竟比當初與聞人暖那時更加炙熱及洶涌。“阿瑾……”雅座內,男人的低嘆緩緩消散于空寂中。……第二天醒來時安陵瑾撫著額頭有些蹙眉,早知道就不那么放縱自我了。也是昨晚氣氛太好,加上心知那人必定護自己萬全,才任性一回。只是照著銅鏡梳妝時,突然發(fā)現(xiàn)她唇瓣腫了。……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她和秋葵大眼瞪小眼。小丫鬟倏忽冒出一句低語:“大將軍對娘娘挺好的?!?/br>——嗯,所以娘娘后頸那些紅痕她就先不告知好了,免得臉皮薄的主子娘娘生氣,和將軍鬧別扭。……看到吻戲這幕時,她家裴先生吃醋了。非得在她身上找回場子,將她唇瓣真的吻腫到充血為止。……可是戲中明明是她吃了特地加料的麻辣燙才變成那樣的TAT……大人冤枉啊。存箱底的集數(shù)差不多盡了,白馥又被劇組傳呼著回去繼續(xù)拍剩下戲份。接下來應該就是全劇高/潮碰撞點之一。——她和沈夢忱第二次火花對撞,即安陵瑾和聞人暖對峙的場面。這回吃了教訓的沈夢忱不再輕視她,而是真的以對手的身份看重對待她。兩人精彩的對戲時常帶給劇組非一般的感受和靈感,尤其是郭導。恨不得她們立馬撕逼起來。他有預感,只要劇集一播完,今年年底電視劇頒獎季的女主獎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