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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墨,這便是你心悅的方式?你的喜歡……太廉價也太無恥了!”帝王的愛,永遠排在權欲野心之后。“你我成親當日你是怎么跟我保證的?我說過你若負我,必舍棄你而去!”疼痛之下,宇文墨視線中雙眸含淚的女人與當年稚嫩的面孔重合,恍如隔世。“我……”喉間干澀,有心想自辯卻不知從何說起。他所做一切皆為了江山宏圖偉業(yè)。帝王,必須懂得取舍。——宇文墨無負天下人,唯獨傷了她的心。男人吃力抬起手,身軀動了動令劍尖又往前深了一寸,“唔……”明明她再用點力就能將他殺死,可注視著宇文墨額前幾縷鬢白的發(fā)絲,她怔愣住。二十多年全心全意的陪伴,相思早已入骨。她,根本下不去手。‘鏗鏘’一聲冷劍摔在地上。安陵瑾癱坐在地,面容蒼白?!坝钗哪?,你是我的劫?!毖蹨I終于落下。炙傷了宇文墨的心。眾人連忙上前攙扶:“陛下!陛下!”“來人,快去傳太醫(yī)!”“站??!”宇文墨喝止那些快跑出中宮的宮人,“今日的事情不準聲張,誰膽敢外泄出去,朕將他五馬分尸!”宮人們低頭哆嗦,應道。“秘密將太醫(yī)院太醫(yī)請過來,誰也不許將受傷的事說出去,知道嗎?若有人問起,就說朕感染風寒不宜見人?!?/br>忍住劇痛交待完事情,最后看一眼憔悴的安陵瑾,宇文墨終于昏迷過去。……連行刺的事都想第一時間保護她嗎?可惜,終究是孽緣。她無力慘笑。宇文墨病倒床榻,多少太醫(yī)忙碌于案前。處理傷口時滿盤子血水往外倒。連太后問起都只是搪塞身體抱恙,未能按時請安。安陵瑾坐在閣房,對著窗外的天幕從天明到天暗,再從暗夜至日出。宇文墨終于醒來了。等待她的將不僅僅是冷宮。聞人暖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步入中宮。“皇后娘娘?!?/br>此時兩人早已撕破臉面,安陵瑾知曉她真實身份的底細,也知曉她一直以來的計劃。“你以為你勝了嗎?”“什么?”聞人暖皺眉。她抬眸,瞳色平靜而透徹,“聞人暖,我的下場便是你的明天。由始至終,宇文墨不過拿你當做制衡我的棋子罷了?!眱烧呦酄帲瑵O翁得利。“他對我尚能如此,何況是你?”聞人暖顯然是很不喜歡她拿自己作比較,戀愛中的女人總以為自己是特殊那個。但心底尚存的一絲理智提醒她可能是真的。嘴里仍硬氣:“陛下不過是膩了你,你平日那般糟蹋他的心意,活該你被厭棄?!?/br>安陵瑾勾笑,墨發(fā)白衣透出些許迤邐,“你自認為容貌比得上我,還是才華、姿容姿態(tài)及得上我?”安陵瑾被譽為‘大燕朝第一美人’并非浪得虛名。“我尚且如此,你覺得帝王的心能夠輕易被束綁?。烤退隳銜稽c兒小聰明善解人意,可等別的同樣聰慧美貌的女子出現時,你當如何?”從推進劇情方面來講,安陵瑾這番話一定程度上打敲了陷入愛情漩渦的聞人暖。她走后,刑司院的太監(jiān)送來帝王賞賜的東西——一壺酒、一尺白綾、一把匕首,任選其一。環(huán)視周圍一圈。生活多年的宮殿……空曠曠的中宮,真的很冷。她選了那壺酒。合巹酒,紅鸞被。多年前那晚的記憶歷歷在目。烈酒入喉,穿腸割肚。回憶終究太苦澀,也太累。安陵瑾趴在桌上閉目,一滴淚自眼角而落……喝了孟婆湯,與君相忘不相戀。……沉眠間猶覺顛簸。榻上美人睜開眼簾,眼里皆迷茫之意。她,沒死?安陵瑾自馬車上醒來,身上是往常的衣著,身旁沒有別的伺候仆女,只有趕著馬鞭的車夫??雌潴w格骨骼是個練武家子。掀開車簾朝外望,道路兩旁皆樹木和飛沙。不在禁宮呢。她呢喃。一個時辰后馬車在某個長亭外停下,簾外車夫恭敬請道:“娘娘請下車?!?/br>車簾被來人掀開。玄衣金帶,銀甲盔身。時南的身影出現在馬車旁,面色溫柔對她伸出手:“阿馥。”前皇后娘娘一臉懵逼。……剛播完倒數第二集,收視率再創(chuàng)新高。一舉超越成為華國有史以來最高收視率的電視連續(xù)劇。年底各種官方或民意評選的最佳熒幕情侶皆被劇中幾對盡數包攬。宇文墨&聞人暖。時南&聞人暖。宇文墨&安陵瑾。時南&安陵瑾。其中時南&安陵瑾這對cp更是以黑馬之姿殺入前四甲行列。民意支持率大有超過‘帝后黨’的勢頭。對于這兩人的配對,一開始眾人是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宇文墨登基、聞人暖復仇、安陵家族倒塌幾大重要事件過去之后,就在劇情映至三分之二之際,編劇突然之間用一方錦帕將失意的安陵瑾與時南聯(lián)系到一起。揭開一開始觀眾未解的疑點——原來錦帕的主人竟是安陵瑾。然而愛得那么深情的時南……觀眾們又怎忍心將這份感情歸納為錯愛。皆被心愛之人辜負。兩個失意之人逐漸靠近。他對她的好奇和關注,使得他那顆死去的心不知不覺間蘇醒。為某個人跳動。從頭到尾除了月下醉酒那個吻以外,時南和安陵瑾沒有一丁點身體接觸。可兩人間那份淡淡的情愫硬是令電視機前無數觀眾向往癡迷。無數個冬雪日夜里,屋里的人研磨抄寫經書,屋外的人默默佇立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