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包夜告訴你唐向之，別想把我甩掉

    唐向之租住的公寓就在101酒吧附近，是一個很破敗的混凝土小樓。白墻脫落、門窗老化，門口貼著不知是十幾年未更換的對聯(lián)，紅紙褪色，字跡模糊，甚至公寓內(nèi)部的空間也很狹小。

    除去一個洗漱、淋浴和如廁三合一的小隔間，剩下的位置只能擺放一張床和一個書桌，兩個人在里面走動說不定都會撞到。還好唐向之收拾得整齊，東西不多，也不顯得雜亂，只是看著略微有些簡陋和破舊。

    他把唐向之輕輕放在了單人床上，給他洗了澡，掏干凈屁股眼里面殘留的jingye，又在關(guān)鍵的地方上了藥?，嵤伦鐾辏e下來靜坐的時候趙寅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學(xué)校門禁的時間。

    他心中暗暗自喜，這小王八蛋子總不能趕他出去，小床臥榻，軟被殘衣，還不得抱著纏綿一晚。

    我累了，關(guān)燈吧，想睡了。趙寅話里有話。

    你別折騰我，我明天還要去上班的。床就這一張，不嫌棄的話擠一擠，反正反正也不是沒在一起睡過。唐向之換好衣服，打算就寢。

    哪只睡過，還在一起干過、cao過、交媾過!趙寅湊近唐向之的耳朵，輕輕咬住他微微發(fā)紅的耳垂，對著敏感脆弱的耳廓吹氣兒。

    他要用這一晚的時間讓小唐淪陷，不是用性交的方式，要比之更曖昧、更纏綿。

    你明天還要去101嗎？趙寅有些擔心，臉上滿含慍怒之色，你是沒被那幫人cao夠嗎？還觍著臉回去。

    為了錢。唐向之的回答只有簡單的三個字。

    你到底怎么了，體cao不練了，休學(xué)了？不是說要回老家嗎，不是說有女朋友嗎，為什么去當鴨子，為什么這么缺錢？趙寅一連幾個問題問得唐向之有些語塞。

    不關(guān)你的事。

    趙寅一把抱住他，在窄小的單人床上滾了一群，把對方狠狠地壓在身下，我偏要管，我喜歡你，你的事我管定了。

    你有病吧，你是想cao我，那不是喜歡。唐向之想掙扎甩開趙寅抓著他手腕的手臂，試了幾次，擰不過他。

    我是想cao你，我認了。喜歡這事也不假。我喜歡你，所以更想cao你，喜歡你，所以看到別的人欺負你的時候想保護你。我不是小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什么。

    我就是招上你了，告訴你唐向之，別想把我甩掉

    你也喜歡我的對吧，不然干嘛要背著我去補完

    喂喂，你怎么哭了感動了？生氣了？我、我也沒說什么啊，抓疼你了？

    唐向之撲在趙寅的懷里哭得像個淚人，趙寅在他的啜泣聲間聽明白了小唐做鴨的緣由。

    唐向之的父母早年離婚，母親到了別的城市生活，把他留給了父親撫養(yǎng)。父親經(jīng)營小本生意，雖然賺的不多，但辛勤苦干十幾年，好歹算是當上了一個廠子的老板。母親去年二婚了，新婚丈夫據(jù)說是一個頗有手段的企業(yè)家。明面上父親和母親的新夫沒有交集，但父親經(jīng)營的生意貌似成了新夫涉足行業(yè)里的一個絆腳石，那人用陰陽合同搞垮了小唐父親的公司，害得他被人追債上門，無奈下只能跳海自殺。

    他老爹一死了之了，但欠下的債沒有一筆勾銷，得由唐向之來還。這小崽子哪來這么多的錢，只能賣身還債，如果不定期還款，催債的就要把他的老家給買了，那是小唐爺爺留下祖產(chǎn)。沒錢肯定沒法再繼續(xù)體cao和學(xué)業(yè)，他只好選擇退學(xué)，在教練的百般勸阻下，選擇了休學(xué)一年，教練還在等著唐向之回來，至少他抱了這種可能，即是希望是渺茫的。

    你媽新嫁的那貨也太不是東西了，那你也沒想過要報復(fù)他嗎，這人等于間接害死了你爸啊!趙寅憤憤不平。

    唐向之側(cè)過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我一個學(xué)生哪來本事斗得過這些商人，能把債還清就不錯了，我爸就給我留了這棟房子，我不能再丟了。

    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趙寅沒看到小唐蜷縮的軀體，后放的手臂下那緊緊握住的拳頭和不肯松開的咬合牙關(guān)。

    那我今天鬧了一場豈不是害了你，你別明天去了挨老板的罵趙寅嚇唬他。

    唐向之盯著他的臉，好像真的在他臉上找出了擔心的神色，自己心里有什么東西被微微牽動，他猶豫了。

    那些人就是說說而已，他們都是商業(yè)圈子里有頭有臉的人，事情鬧大了反而會給自己招黑，精明算計，不會做這種沖動熱腦，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

    那我不管，我不準你再去了。你一晚上要多少，我包了，九百是吧，我付你一千，你明天別去了，等你屁股好了只準我一個人cao。

    你他媽真把我當鴨了是不是？唐向之拿手肘撞了撞對方。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缺錢，我可以幫你一起湊的。

    我又不是廢人，自己掙得到錢，不想要別人的施舍，而且你能付得起幾個一千，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個貧苦大學(xué)生

    趙寅本想出口反駁，轉(zhuǎn)念一想又把這話咽了下去，改說道：你是想屁股被cao爛掉嗎真不聽話

    兩人都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夜深了，月色被房間里唯一的一扇小窗格擋在外面。

    趙寅用床小，翻身的時候容易掉下去當借口，非要抱著唐向之睡。他們雙腿交纏，兩人緊緊鎖在一起。小唐心里明白，他這是怕自己明天早早跑了，要栓住他。

    趙寅的手放在唐向之的胸口，他手里的溫度傳到他胸口心上，而他心臟的跳動也傳到他的手心。

    有一個這樣愛自己的人挺好的，更幸運的是你恰好也喜歡這個愛你的人。

    只是他們不可能了

    趙寅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把屁股曬全了，唐向之早早跑了，只在桌上給他留了一份早餐，提醒他別翹了早訓(xùn)，教練會來追殺他的。

    唐向之留了一把鑰匙鎖給他，讓他走的時候帶下門。他悄摸摸去配了一把一樣的鑰匙，小兔子這么沒心眼，大灰狼當然要順著他的意思狡猾一次。

    等哪天夜深人靜的時候，用鑰匙溜進他家，把兔子小唐連rou帶骨吃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