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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茫然迷糊的樣子,就拿被子將她整個蓋住,隔著被子使勁地搔她的癢。「不…不要!」女人的聲音柔弱哽咽,帶著鼻音,像是聲音出不來似的,特別惹人憐愛。這大概是她端莊秀麗的外表上,最突兀的地方,所以她都盡量不開口,就算是不得不發(fā)言,也會讓宮婢出面,代為傳遞。宇文業(yè)最愛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卻被自己欺負得無力抗拒,發(fā)出那軟嚅嬌嗔的聲音,彷佛在向他求饒,在搔著他的心口發(fā)癢。等到她終于掙脫出被子,露出被悶到通紅的臉龐,她想怒視他,卻覺得大逆不道,可是讓她吞下這口氣,她又憋得胸悶心疼,想起他說,喜歡看自己喜怒形于色的樣子,不愛看她裝模作樣。實在無法可想,然后她就哭了,無聲地掉著淚,不敢瞪他,卻也不愿意看他,在默默生他的氣,埋怨自己的沒用。宇文業(yè)笑瞇瞇地摟著她,親著她的淚珠。「別哭了,哭腫了眼,你隔天又不愿見人了,不是說那誰家的夫人帶女兒來求見嗎?」她抿著唇,想聽從旨意不哭,卻因為委屈而停不下來,濕潤柔美的眼眸帶著心慌,伸手想拭去淚水,卻被宇文業(yè)給截住。他把她壓倒在床上,他的身體壓著她,腿還架在她身上勾著,他俯身吸吮著她的淚水?!改氵@個受氣包樣的個性,我哪敢讓你去接見邊疆大使的妻女,聽說那外族女人很是兇悍,萬一你讓對方欺負了,我可舍不得?!顾南耄麄€皇宮里,欺負她最兇的,莫屬身旁這個人了。「你明兒一早頒了懿旨,就說你鳳體違和,讓連氏去接待?!顾а弁?,不敢問他說,這究意是為了她著想,還是給連氏抬身份。接見邊疆大臣夫人,一向只有皇后的身份才能設宴接待,如今卻讓一名份位低微的夫人去招待,這存了什么心?「連氏身份…」她被他看了一眼,心里緊張?!覆蝗鐣x升她的份位?」宇文業(yè)不高興了,他沉下臉,卻沒帶著冷厲之氣,反像是在逗弄她似的?!改氵@么大方,如此善待后宮妃嬪,可見一點也不待見我,凈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你不待見我,我就要使勁地虐待你,好讓外人見識、見識我如何羞辱鄭氏女?!褂钗臉I(yè)此生,只在兩個人面前從不自稱朕,一個是他的生母,另一個就是眼前的女人。雖然她并不知道,還因此適應了很長的時間,才能做到面不改色,斂起驚慌失措的反應。她已經(jīng)習慣他動不動就說鄭氏女、虐待你、廢了你這種話。從一開始的膽戰(zhàn)心驚、夜不能寐,到如今淡定從容?!改菫楹我屵B氏接待?」宇文業(yè)心思深沉,哪怕與他相處數(shù)年,她依然猜不透、看不清他。她覺得他每一道指令,都另有含義,那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的含義。后來她也懶得想了,她又不是干這一塊的料,想這么多干嘛?在入宮為妃時,她得知皇上與鄭氏一族關系緊張,當時她已經(jīng)做好會被貶入冷宮的準備。再后來,聽到皇上對她口出惡言,言語神情上對鄭氏一族的怨恨,絲毫不加掩飾,她甚至有種性命不保,隨時都會被賜下鴆酒一杯,送她上黃泉的預感。卻沒想到,皇上卻因此對她越來越親近,雖然都是私底下,不為人知的時候,除了少數(shù)幾名貼身宮婢與內侍,誰也不知道,帝后的關系,不若外界所言的勢如水火、冷若冰霜。宇文業(yè)隔著內衫,啃咬著她的肩頭。「整蠱她唄,她和她哥的好日子到頭了,遲早要解決掉,不過在這之前,先打發(fā)她去應付那個遠近馳名的潑婦?!顾龔膩聿贿^問前朝官場的事,一方面她覺得后宮不得干政,宇文業(yè)會不樂意,另一方面,是因為她腦子愚笨,聽了也記不住,也理不清其中關系。她完完全全遵從著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觀念,牢牢執(zhí)行著它,哪怕是接到鄭國公的秘令,讓她做一些不利于宇文業(yè)的行為,她都是視而不見,立即把紙條給燒毀。皇后的侄女04皇后的侄女她想得簡單,這天大地大,唯有皇權最大,鄭氏一族還能大得過皇上?再說老父親就只想著扶持鄭醒繼承國公的位子,而她在鄭家,最反感的就是鄭醒兩夫妻了,讓她幫稱這兩個人,作夢吧!她可以在被賜下鴆酒時,不期盼鄭氏一族的營救,那鄭氏也不該要求她出嫁之后,為了娘家的野心,而逼她損害宇文業(yè)的利益。憑什么?就憑鄭醒兩夫妻毒殺她親娘,而老父親默不作聲的態(tài)度?她寧可將來孤獨地死去,也不愿掛著鄭氏女的名號入葬。她被宇文業(yè)吻著頸子,她望向燭枱,估算著大約的時辰?!富噬?,您尚未梳洗,讓臣妾服侍你可好?」宇文業(yè)捂著她的唇。「你別說話,你一說話我就想破戒了?!褂植皇遣粫缘米约旱穆曇粲卸鄫赡廴崦模瑳]事就愛說話勾搭他。若是她知道他心里所想,一定覺得冤枉極了,分明是他說,讓她有話就說出口,別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會憋壞,還會讓他生氣,她才會順從他的旨意,心里想什么就說,現(xiàn)在反被他嫌多話了。他前一陣子請平安脈,太醫(yī)欲言又止,被他問及時,結結巴巴的再次勸他節(jié)制房事。宇文業(yè)從先皇手中接下這個皇位沒幾年,正是勵精圖治、改革換新的時刻,極少滯留在后宮,最常見面的僅有一名連夫人。結果皇上三番四次被太醫(yī)勸慰要節(jié)制房事,還把這事抄錄在啟事錄上,讓內侍與大臣注意提點皇上,這下就把事情傳開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連氏身上。后宮的幾名妃子,都是在他還是皇子時,先皇與太后賜下的,僅有一名連夫人,是宇文業(yè)親自下旨迎入宮,身份與地位截然不同。她本身就已經(jīng)夠受矚目,現(xiàn)在因為引誘皇上縱欲的事,外頭的傳聞就更難聽了。她兄長連盛儒還因此傳信怒斥她,說她不守婦道,有女yin蕩,為連家所不恥蒙羞,差點要與她斷絕關系。若不是兄嫂從中調和,她還會因為被娘家人舍棄,再次淪為京城笑柄。偏偏她有苦說不出,皇上根本就沒碰過她,不碰她的理由,令她瞠目結舌,完全無法辯解,也不敢與兄長啟口訴苦,她怕她說了,兄長更火冒三丈,要與她斷絕關系了。有個老是動不動就威脅斷絕關系的書呆子兄長,連氏心里苦。宇文業(yè)被勸告要節(jié)制房事,還被抄錄在會被眾大臣、內侍總管相互傳閱的啟事錄上,別提他有多惱火了。偏偏這氣,他又無法像眾人所認知一樣,撒潑在罪魁禍首連氏身上,他碰沒碰她,雙方都心知肚明,雖然他還是對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