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底平淡無波,又透著疏離。賀延川說:“夠了,阿嬋?!?/br>嬋羽最后用力抿了下唇,所以的情緒終于全部爆發(fā):“是因為我,是我的錯對不對?!是我要你來學(xué)校接我,所以才——”“阿嬋。”賀延川打斷她的話,溫暖干燥的手掌罩在她頭頂:“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許再提,也不要想那么多,小女孩就該有小女孩的樣子?!?/br>他放軟了語氣,宛若哄騙。“——乖,聽話。”第26章賀延川(六)賀延川(六)賀延川身份特殊,出行向來謹慎,周身總有大量保鏢護衛(wèi),與人隔開相對距離,可在接嬋羽上下學(xué)時,怕她排場過分張揚,和朋友相處不合群,總會去掉些人數(shù)。男人身上的傷口嶄新鮮紅,怕是不久前才出的意外。那就是——在前來接她的途中。嬋羽垂著腦袋,愧疚的避開賀延川的掌心:“對不起,賀叔叔。”賀延川將手收回:“好了,阿嬋,跟你沒有關(guān)系。”嬋羽搖搖頭,把耳朵堵起來,全部肢體都在傳遞著“不聽不聽”的信號,她在心底暗暗發(fā)誓,隨即抬頭對上了賀延川的眼睛,堅定道。“我以后都不會再任性了?!?/br>賀延川又說:“那就聽話出去,把剛剛的事情都忘記?!?/br>末了,他不再顧嬋羽的反應(yīng),背過身,把襯衫穿好。許是考慮到現(xiàn)場還有個小姑娘在,而男女有別,他穿衣的模樣雖然好看,卻顯得有些急,盤旋的舊痕隨著動作拉扯、猙獰,背后那道再度滲出血來,鮮紅的映在白襯衫上。嬋羽看得一陣心疼,直說:“你小心點啊,我去叫秦醫(yī)生——”“回來?!?/br>嬋羽的話沒說完,又被賀延川打斷,他轉(zhuǎn)過身,因為抬手的動作會扯到傷口,賀延川的速度比平常要慢許多,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還敞開著,露出鎖骨以下一線,連那里都匍匐著傷疤。但總算沒有剛才那么駭人。男人頭發(fā)微亂,幾縷落到額頭,又被汗水沾濕,他單手系著紐扣,單手把濡濕的碎發(fā)往腦后撥,臉色是失血后的蒼白,唇卻嫣紅,令原先清貴禁欲的面貌多了絲妖異的惑人。嬋羽卻生氣了,她紅著眼眶朝賀延川吼:“這樣也不許,那樣也不許,你到底想怎么樣啊?!人都受傷了,就好好坐在那里不要亂動,我說我會照顧你,衣服我也會幫你穿,你剛剛抬了下手,知不知道傷口又裂開了,連襯衫都染到了。那剛剛秦醫(yī)生給你縫線,我給你找干凈的衣服又有什么意義?你根本什么都不在乎?!?/br>不在乎受傷,甚至不在乎自己。“賀叔叔。”嬋羽走到賀延川面前,懇求他,“身體是你自己的,至少對自己……好一點吧。”男人不置可否。濡濕的頭發(fā)撥到腦后,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他總是光華淺淺的眼眸,此刻稍微瞇起,藏著些晦澀不明的光,賀延川說:“阿嬋現(xiàn)在不就是在任性么,我說過了——”“你這個年紀(jì)不需要想那么多,也不用管我的事,多做點小女孩該做的事,跟同齡人坐在一起像只小麻雀一樣熱熱鬧鬧的,興奮的聊聊高年級某個男生,或者是電視上某個明星,不好嗎?”賀延川的語氣緩慢又平和,耐心得讓迷途的小姑娘知返:“再或者跟哪個看得上眼的小男生談個戀愛,拉拉手,拌拌嘴,吵吵架,分分合合,為丁點瑣碎小事就能煩惱一整天——阿嬋,你的生活應(yīng)該是這樣的,外面很精彩,你也見過了。”嬋羽抿著唇,回答他:“我在學(xué)校沒有喜歡的人?!?/br>賀延川笑了笑,目光包容,宛若父親正看著叛逆期的小女兒,“會有的。其它學(xué)校的也不要緊,再不然找個喜歡你的?!?/br>“沒有人喜歡我!”嬋羽急促的打斷他,抬起頭,尋常清澈見底的眼睛里再無半點波紋,黑洞洞得像要把人吸納進去,表情卻委屈到極點。她重申說:“我不喜歡他們,也沒有人會喜歡我?!?/br>而且我也不需要他們喜歡我,我要……賀延川唇邊的弧度更深了些,眼睛溫柔得像滲了水的濕毛巾,連聲音都能擰出水來。“怎么會呢?”他低著頭,以目光細細描摹少女的容貌:“阿嬋長得就很好看,性格和學(xué)習(xí)成績都好,跟這個年齡的男孩子說話聊天也是活潑自然,他們很容易就會喜歡上阿嬋。只可能現(xiàn)在年紀(jì)小,膽子也小,再過段時間,一定會有人緊張到結(jié)巴的跟阿嬋說這件事。”男人說的皆是事實。嬋羽的容貌承襲她母親,面容柔美姣好,遠遠瞧著,隱見不俗。又因在十四歲花苞初綻的年齡,性格上仍帶著小女孩的天真和稚嫩,碧翠得像恍若還盛著晨露的嫩柳枝,躍在枝頭,春風(fēng)吹拂間,盡是肆意璀璨的美。嬋羽心底亂作一團,并沒有來得及想為什么賀延川知道她跟男生們相處的畫面,她偏執(zhí)的塞著耳朵,搖著頭:“我不要,我不要他們的喜歡!”“阿嬋?!辟R延川喚她。小姑娘仰著頭,辯駁道:“學(xué)校里的那些,全部愚蠢、幼稚,做一點點小事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我一點都不喜歡?!彼纳畹哪抗饴湓谫R延川臉上,灼熱得,似要將他看穿,嬋羽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賀叔叔,你為什么一定要我跟他們在一起?”嬋羽直接喊了出來:“我不好,哪里都不好!全世界只有你覺得我是好的,你就是這樣——我都已經(jīng)被你寵壞了,我要怎么跟那些人在一起!”賀延川低頭垂著眼,從頭到腳都是平靜,氣息卻逐漸沉了下來,而后,他抬頭,陰霾著眼睛,卻彎了彎唇:“是我的錯,應(yīng)該早點放阿嬋去外面玩的?!?/br>嬋羽說:“我一直在外面,大家都在外面,只有你,是你一直躲在里面不敢出來,賀叔叔!”她頓了頓,終于吐露。“膽小鬼?!?/br>賀延川立在那里,身形頎長,風(fēng)姿卓絕,好看挺拔的似扎根深厚的松,許久,應(yīng)道:“嗯?!?/br>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嬋羽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