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婚禮
六月,姜可迎來了和喻成的婚禮。 婚禮地點選在在S市著名的酒店,會場布置在酒店外大草坪上。 婚禮現(xiàn)場是按照姜可意思布置的:香檳色的排椅分兩邊擺放在草坪上,中間一條紅毯,從大門處兩旁架起整排竹制的圍籬四周的帷幔之上全是白色玫瑰,浪漫無比。 可惜天公不作美。 婚禮當(dāng)日是個陰天,風(fēng)一直吹,幾乎將新娘的頭紗都要吹掉,會場入口的花拱門以及公證臺四周的幾個大花柱更是要人緊緊抱著才不至于被吹倒。 天氣預(yù)報不是早說了這段時間天氣不太好嗎?怎么挑這個日子? 據(jù)說新娘親自挑的。 這是什么吉利的日子?黃歷上沒說啊? 誰知道呢,可能他們姜家的黃歷根我們的不一樣吧。 賓客們紛紛捂緊了自己的衣服,疑惑地嘀咕著。 他們不知道的是,選這樣的日子,姜可并不是為了圖什么吉利,只是單純地不想再被太陽曬罷了。 上次海灘拍婚紗照,不僅照片效果不理想,她回去一連敷了半個月的面膜,才把臉養(yǎng)回之前的白皙透亮。 日光可是導(dǎo)致衰老的頭號殺手,當(dāng)然要能避者避。現(xiàn)在又沒下雨,不過風(fēng)大了點,有什么好抱怨的? 心頭朝著議論紛紛的賓客們翻了個白眼,姜可在大風(fēng)中挽著姜父的手走上紅毯,朝著喻成走去。 喻成今日還是一身西裝,不過是少見的白色,器宇軒昂的同時,還有那么一點斯文敗類;惹得臺下的女賓們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在眾人的矚目中,姜父把姜可交到喻成手中,開始囑咐要對她女兒好之類的話。 姜可根本沒心情聽。 她今日凌晨三點起床,花了四個小時化妝打扮,現(xiàn)在穿著沉重的婚紗又困又累,巴不得找個舒服的地方癱著,偏偏她家老頭子一直說個不停。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她不耐煩的打斷姜敘。 賣女兒的決定都做了,這會兒又在這么多人面前扮什么不舍呢?業(yè)內(nèi)人誰不知道這事兒?姜可轉(zhuǎn)頭不耐煩地瞪了一眼姜旭,意思很明確再演就過了。 姜父剩下的話卡在喉嚨,咳了咳,總算停下了囑咐,直接將姜可的手交到喻成手中。 接下來都是千篇一律的流程:老套的誓言,交換戒指,新娘親吻新娘 一場熱鬧,完事后,姜可累得窩在車子后座里一動也不想動。 轉(zhuǎn)頭去瞄旁邊的男人,他倒是很精神,可能因為不需要穿高跟鞋,可能是因為沒有她那樣繁重的婚紗;也可有能這和他平日繁重的工作比起來只是小兒科。 路燈的光線透過車窗打在他下巴上,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巴,好看的喉結(jié),以及被西裝包裹著胸腹肌,往下是垂落座椅上的一雙骨骼分的手。 修長、漂亮;正好可以把她的手全部包裹。 她記得,以前他們也常這樣同坐一輛車,走累的時候,她隨便將鞋一脫,就這么抬到他腿上,讓他幫她按摩。 她那個時候很囂張,總是頤氣指使地催促他,嫌棄他的力道或太輕,或太重。有時候司機(jī)都覺得看不下去,同情的將后座簾子升起,仿佛根本沒看到后座發(fā)生的事,試圖給余嘉留一點尊嚴(yán)。 然而余嘉根本不需要,他總是鎮(zhèn)定自若,她奚落也好,嘲諷也罷,他都泰然對待。 那時候她就在想,以后,他定是個能干大事的人。 事情也確實如此。 可被印證了眼光的姜可卻第一次討厭自己看人如此之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