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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現狀,令出劉貴妃之手。中等是扶植一個與魔門利益相通的皇子上位,最低限度也不能讓一個對星月宗有敵意的人上臺。比如姬無行確實有些不合適,這個唐王相當有思想,也許初期可以利益合作得很愉快,多年以后很難說,但至少不算很差的選擇,是可以考慮合作的。 反正不管從哪里想,薛牧都從來沒有考慮過策劃變天,想都沒想過。 因為朝廷有你。 “我們不是敵人?!毖δ林貜土艘槐椋置鲆幻督鹋苹瘟艘幌?,笑道:“我是你下屬,總捕大人。自然門的事,我愿為總捕分憂?!?/br> “你要對外暴露虛實鼎在星月宗?” “是,這樣自然門什么行動都站不住腳,狂沙門也沒有了動不動琢磨割據的前提,他們有氣也只能沖我發(fā),朝廷站住了道理,重新成為正魔之爭,六扇門再度掌握了主動權。” “這對你不利。” “清秋已控鼎,他們沒轍的。何況鼎也藏不了一輩子,這時機暴露好歹有作用,總比日后被人自己發(fā)現的好?!毖δ列πΓ骸笆俏胰堑氖?,已經給你惹了不小的麻煩,算是亡羊補牢吧。免得你心里有疙瘩,始終生我的氣?!?/br> “你難道不知,這樣你自己在外可能會有危險?!?/br> “起碼京師有你罩我啊?!?/br> 夏侯荻不說話了,靜靜地凝望著他,向來英氣堅定的眼眸里好像藏了點霧氣,把心思遮掩得模糊不清。過了好一陣子才道:“該不是貪獎勵?” 薛牧的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心中微動。 她上回好像說,可以…… 夏侯荻反倒別開目光,淡淡道:“我不是你們星月妖女,可別指望我用這種事情吊人做事,薛捕頭想要升職倒是可以考慮。” 薛牧抗議道:“喂,真當我是朝廷鷹犬???” “鷹犬不是很適合你嗎?”夏侯荻偏著腦袋想了想:“你看……鷹是禽,犬是獸。你不是禽獸是什么?” 薛牧瞪大了眼睛。 我什么都沒做,怎么就禽獸了? 他逼前一步。 夏侯荻后退一步。 再逼一步,夏侯荻退到了墻邊,按著腰刀道:“再色瞇瞇的,信不信我砍……” 話音未落,薛牧豎起食指貼在她唇上,嘆氣道:“好啦,緊張兮兮的。又不是沒親過,滋味也就那樣……我說,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保守估計你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這個世界不是缺了你不會轉,別給自己加太多戲,看得我心疼,你負責嗎?” 夏侯荻繃緊的身子慢慢軟下去,有些疲憊地靠在墻上不說話。薛牧略顯粗糙的手指在她唇上沒有挪開,好像在感受她唇的柔軟,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雪花不斷飄落,盤旋在兩人身邊,如絮輕舞,而手指豎在唇上的動作,彷如靜止。兩人相顧沉默,在這寂靜的夜里,凝固成了浪漫唯美的畫卷。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兩人腳下的積雪都已經漫上了鞋邊,夏侯荻忽然開口:“薛牧,想聽我的故事嗎?” 第四百二十三章舊事 故事當然是要聽的,而且還要有一個適合的場所。 比如夏侯荻的府邸。 這是偌大的京師里難得的幾條薛牧認識的路,曾經和薛清秋一起來訪過,那是為了談判,想讓夏侯荻放了夤夜,同時也是薛牧絞盡腦汁在這個世界立足的戰(zhàn)。 說夏侯荻是薛牧此世面對的道關隘,也沒什么問題。 而如今是她自己帶著他回家,兩人之間曖昧難明。 “這座府邸身處死巷盡頭,左右逼仄,但后方占地挺大的?!毕暮钶墩驹陂T口抬頭介紹:“陛下賞給我住,六扇門內有懂堪輿的,看過之后說這是死地不祥,建議我閑置,另擇居所。然后給我罵了一頓,地豈有死活,好端端的地方哪有閑置的道理?!?/br> 薛牧看了一陣,答道:“確實不是太好,有人刺殺的話……” “你家薛清秋親臨都不敢輕易動我。堂堂六扇門總捕如果真的到了會被人刺殺的時候,那不是這里死地的原因,而是朝廷快死了。”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但如今形勢不同,對你不利者可能就來自朝廷,你還是留心些的好?!?/br> “嗯……”夏侯荻笑笑,推門而入。 那名老仆正在廳中盤膝打坐,見夏侯荻回來,急忙迎了上來:“總捕回來啦?” 繼而目光詫異地在薛牧身上停留了一下,忽然一笑:“原來是薛總管。” 薛牧笑道:“我以前來訪過,老伯記得么?” 老仆笑笑:“老奴端茶奉水見客多了,薛總管是唯一向我道謝的,不記得都難?!?/br> 老奴……薛牧認真看了看,果然發(fā)現這是個公公……當初自己沒開始修行,什么都不懂,如今看著發(fā)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這位老仆的修行,少說也是入道起。想來這也正常,他沒多想,隨口道:“我可不信,總捕頭怎么也是位高權重,客人對老伯也該是挺尊敬的?!?/br> 老仆微微一笑:“所以他們敬的是總捕頭,唯有閣下謝的是我?!?/br> 薛牧愣了愣,夏侯荻在身邊笑:“行了。我有話和薛總管說,王伯幫忙熱壺酒?!?/br> 老仆笑得有些曖昧:“是?!?/br> 夏侯荻也不在乎他略顯出了格的表情,帶著薛牧走向后堂,笑道:“我次在這里請客,是為了你家琴仙子造勢。本來覺得請酒樓送來流水席就可以了,可那時候才發(fā)現,家里沒人真是沒辦法待客,還好祁王派了家丁來幫襯,不然這臉丟盡了?!?/br> 薛牧笑道:“感謝總捕頭的次?!?/br> 夏侯荻瞪了他一眼,薛牧若無其事地腆著臉。 夏侯荻懶得說他,大步進了后院。廊外有亭,幾枝素梅點綴亭邊,亭蓋上厚厚積雪,雪梅相映,頗有情趣。夏侯荻進入亭中,負手看梅。 薛牧跟在身后,打量著她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即使是薛清秋那樣大氣驕傲的女人,在賞景觀花之時都難免會有一些小女人的味道流露,可這樣看著夏侯荻的背影,英挺卓然,獵獵披風之下是黑紅相襯的公服勁裝,干練灑脫,只能讓人覺得很帥。 這樣的女人……她平時是真沒把自己當女人吧。把自己丟上絕色譜,想必是挺蛋疼的。 夏侯荻忽然道:“你給蕭輕蕪寫了首梅花詩?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br> “唔,那是詞?!毖δ疗娴溃骸澳阍趺粗赖??” “今日她給陛下治療后,我去尋她問陛下狀況,恰好看見她在讀書?!毕暮钶掇D頭看著他:“我也愛梅,你怎么不寫首給我?” 薛牧眨巴眨巴眼睛:“這是吃醋?” “不是?!毕暮钶睹鏌o表情:“這是索賄。” 薛牧啞然失笑。左右看看,亭柱一片空白,此世確實沒什么題詩的風氣。他想了想,取出折扇,在左右立柱上分別刻了一句: “不要人夸好顏色” “只留清氣滿乾坤” 夏侯荻定定地看著,眼波再度變得迷蒙。不知看了多久,終于長嘆一聲:“夏侯不敢受此語?!?/br> “我覺得你當之無愧?!?/br> 老仆端了熱酒上來,夏侯荻也就住了口,轉而笑道:“王伯去休息吧,這里我自己來?!?/br> 老仆笑著應了,轉身離開時,駐足看了看薛牧的題詩,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坐吧?!毕暮钶杜L一甩,當先而坐,親手斟酒,淡淡道:“知不知道為什么我始終姓夏侯不姓姬?” 一旦到了談事氣氛,這就立馬開門見山沒半句廢話,薛牧真的很欣賞她這種干練模樣:“愿聞其詳?!?/br> “夏侯是我母親的姓。她是江邊漁女,那時候陛下還是太子,常在外游獵。某次出游撞見我母親有幾分姿色,直接在荻花叢中強暴了她,十月之后,世上有了夏侯荻?!毕暮钶兜f著,好像在說一件完全不相干的案件:“陛下是滿意而歸了,從沒考慮過那漁女怎么辦。母親將我生下來,獨自撫養(yǎng)了三年多,便貧病交困撒手人寰了?!?/br> 薛牧默然。 “那時陛下登基一年了?;蛟S那天心血來潮,想起了那一年的野味兒,跑出來看了一眼,倒還正好見到了母親最后一面?!毕暮钶蹲I嘲地笑笑:“陛下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