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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話音,身后數(shù)道人影飛掠而來,即使在京師無違之陣限武禁飛的環(huán)境里,飛掠的速度都近于流光。 當(dāng)先一道翠芒,身后一道虹光,拉開了后方許多人影,那是姬無厲和他的親衛(wèi)們。 薛牧轉(zhuǎn)身立定,站在街頭淡淡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莫谷主的不平事,就是當(dāng)街殺人么?” 虹光頓止,數(shù)丈之外,現(xiàn)出莫雪心陣紅陣白的臉色。 冷竹并未停止,一道凌厲的翠芒轟然而下。 夤夜長發(fā)飛舞,空氣驟然扭曲,翠芒似乎進入了一個什么旋渦,變得遲緩無力。 一道龍形氣勁席卷而來,重重轟在翠芒上。隨著一聲爆響,冷竹的怒喝傳遍長街:“宣哲!你當(dāng)真要和師兄反目不成!” “各為其道,誰是師兄……”煙霧中宣哲大步而出:“這是京師,而宣某是六扇門!” 第四百五十一章一去不回 “好一個六扇門!”冷竹仰天狂笑,一道看不見的波紋隨著笑聲向前方擴散,所過之處,沙塵不動,而飛蚊蟲蟻盡滅,薛牧還來不及反應(yīng),輝月神石光芒就被觸發(fā)了,繼而感到自己氣血亂涌,心臟都被捏緊了一樣,就連骨髓都要抽離。 可以看見身邊的卓青青痛苦地捂住心臟,身后陰影處葉孤影同樣悶哼了一聲。 三個人竟扛不住冷竹一擊!薛牧吐槽都來不及,這是死亡波紋還是死亡凋零???不是說自然門嗎? 但壓力只是剎那,夤夜散出強烈的律動,將波紋里的能量圈圈擊散,眾人壓力驟輕,而夤夜那幽幽的眼眸越發(fā)深邃了,眼見有變化之兆。 “萬靈血慟?”宣哲大怒破進雙方正中,龍吟虎嘯之聲沖天而起,和看似連沙塵都吹不動的波紋撞在一起,繼而長街塌陷,青石四射,震天爆響之中傳來宣哲憤怒的聲音:“長街之上動此禁招,冷竹你還是自然門主嗎!” 冷竹收了功,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宣哲加夤夜,一個神威,一個奇詭,他自問獨力對付不了。轉(zhuǎn)頭看了看莫雪心,莫雪心卻默然看著他們的交鋒,沒有半點出手的意思。 姬無厲在此時匆匆趕到,大怒道:“宣哲!這里沒你的事,回去!” 宣哲哈哈大笑:“想命令本侯,好歹等義王當(dāng)上皇帝再說。義王是不是太急了點?” 姬無厲怒道:“且不論此人狡計奪鼎。單說潑污水給朝廷,這便是栽贓陷害挑弄是非,六扇門不但不問罪,反而偏袒,這就是你宣哲的龍虎堂皇之道?” “挑弄是非?”宣哲搖頭道:“這種有罪沒罪都要扯皮的事并非本侯職責(zé),義王若覺得薛城主有罪,可上表彈劾,交有司定議,若朝廷定議捉拿案犯,本侯自會領(lǐng)命。如今本侯管的是長街動武之事,誰再妄動刀兵罔顧民眾,誰就是本侯之?dāng)?!?/br> 姬無厲怒道:“便是如此,嫌疑人也要先行收監(jiān)待審,這總歸是六扇門之職,讓他滿京師走來走去是什么意思?” 宣哲愣了一下,看向了冷竹。 姬無厲也愣了一下,忽然不說話了。 莫雪心嘆了口氣。嫌疑人,冷竹倒是謀刺總督氣癱皇帝的嫌疑人,要不要一起收監(jiān)待審? 要是冷竹不要,憑什么薛牧要?這種潛規(guī)則的默契擺在臺面上說?真以為薛牧是沒地位任你捏的平頭百姓呢……冷竹是洞虛?薛牧家里兩個洞虛!冷竹是強宗之主?薛牧還六道盟主呢! 此時薛牧卻忽然笑了,開口道:“義王此言有理,薛某算是嫌疑之身,就算所謂挑弄是非有待定議,謀刺黃總督之案薛某自知是有一定嫌疑的,當(dāng)配合調(diào)查才是。宣侯不必為難,我確實該跟宣侯走一趟,六扇門不會虐待人吧?” 宣哲也笑了起來:“薛總管深明大義,宣某佩服?!?/br> 深明大義個鬼啊,薛牧這是去坐牢的還是去找你們總捕頭談一下風(fēng)花雪月的? 冷竹冷冷道:“這意思是說本座不知大義了?” 宣哲嘆道:“師兄聽小弟一句勸。你本是高潔逸士,松竹相伴,風(fēng)露為餐,何等瀟灑。可這些時日,貪嗔癡怨填滿胸臆,早已背離大道。長此以往,輕則修行有損,重則宗門生亂,望師兄三思。” 冷竹漠然道:“宣侯還是管好自己吧?!?/br> 宣哲搖了搖頭,帶著薛牧一行,慢慢護著離開。 姬無厲想攔又不敢攔,頓足道:“二位,這……” 冷竹冷冷看著他們的背影,終于也沒出手,而是轉(zhuǎn)身到了莫雪心面前,冷冷道:“莫谷主為何不出手?這并不是二對二的比武爭鋒,只消我一人牽扯兩個,莫谷主乘機滅殺薛牧并不難,卓青青和薛牧身后藏著的無痕道妖人根本攔不住你一招半式?!?/br> 莫雪心嘆道:“秦夤夜視薛牧為父,必然以薛牧安全為最高目標(biāo),別說你一個牽扯兩個了,怕是我們兩個合攻她一個,她也會死死護好薛牧的。屆時只能引發(fā)決死之戰(zhàn),使這片區(qū)域化為死地,我不肯為。” 冷竹默然半晌,搖頭道:“本座不信魔門妖女有這樣的道義。” 莫雪心道:“冷兄心中明明有數(shù),無非只是氣滿胸臆不得紓解,鉆了牛角尖罷了。說實話,宣侯所言雖然過了點,也不是沒有道理,冷兄如今怨怒過甚,于道不利,望三思。” “我怨怒過甚?”冷竹淡淡道:“我不否認(rèn)對薛牧是氣不過,是私怨不假,但我眼下更氣的倒是你們的鼠目寸光。問天元鐘躲著下棋,自命出世,既然出世何必來京?簡直可笑。我本以為你還是個嫉惡如仇之人,結(jié)果又在那里瞻前顧后守著小仁小義。難道你們當(dāng)真看不出來,再這樣自行其道,星月宗早晚無人可制?屆時薛牧獠牙畢露,你們可別后悔!” 莫雪心知道冷竹說的或許有道理。 星月宗有鼎了,薛清秋夤夜雙星并立,武力上已經(jīng)難以撼動。而薛牧內(nèi)能發(fā)展宗門,外能交游合縱,星月宗如今的環(huán)境前所未有的好。按這樣的態(tài)勢下去,真的會無敵。 別看眼下星月宗好像有點改邪歸正的味道,可誰知道將來勢大之后會不會露出獠牙?何況魔門畢竟是魔門,薛牧作為盟主難道還能把那群小偷騙子jian商殺人狂搶劫犯強jian犯全部帶上正途?他又不是圣人,也不可能有那種能力把那些人的道都改了。 相反,魔門妖孽倒是會借他的同盟之勢,使道消魔長,禍亂天下。 冷竹見她沉默,又道:“我不指望你們能像圍殺薛清秋一樣去圍殺薛牧,一群洞虛者做這種事情,別說你們做不出來,我又何嘗不要顏面?但我希望你們能意識到,無論你心中有什么道,被人滅了那便一切都是空的?!?/br> 說完轉(zhuǎn)身而去。 莫雪心實在頭疼,看著一旁有些無措的姬無厲,本來想問問那天謀刺薛牧的是不是他的人,這會兒也實在意興闌珊不想問了。 是不是又有什么要緊,說不定改天自己都要這么做? 可是……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那廝剛才當(dāng)面吟出這一句……果然那天是看穿了自己的偽裝, 也就是說被當(dāng)猴一樣調(diào)戲了一個時辰……可莫雪心卻氣不起來,因為這意味著他那首詩是特意為了她而寫的。 寫進她的心里,如同她的知己。 “義王想說什么?”她終于開口:“李應(yīng)卿實際上并沒有把話說死,義王不必氣餒?!?/br> 姬無厲切齒道:“若是沒有薛牧……” “你還以為是因為薛牧?”莫雪心直接打斷,神色極為嘲諷:“李應(yīng)卿讓義王回去考慮之后再告訴他的答案,義王真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么!” 她忽然覺得什么都不想管了,這些皇子真的沒有一個讓自己順眼的,不管誰坐上皇位,與她何干!既然問天元鐘可以袖手,她為什么要過問? 問劍宗世代不管,原來才是正解。星月勢大也好,帝王陰謀也好,修持自己的道心,又怕什么妖魔鬼怪?路遇不平一劍斬之,武道中人涉足什么紅塵權(quán)爭? 莫雪心懶得再看姬無厲的表情,豁然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召喚同門的信號沖天而起,七玄谷弟子匯聚而去,就此撤離京師。 姬無厲怎么也沒想到,莫雪心這一轉(zhuǎn)身,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