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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娛樂春秋(無刪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3

分卷閱讀453

    爾還會練練功什么的,對于姬青原的安全早就沒有以前那么用心了。

    別說他了,包括所有寢宮內(nèi)部影衛(wèi),也沒辦法一直盯著一個癱瘓在床的人保護個什么鬼的,大部分人也在打瞌睡。

    其實就算是薛牧自己也沒有總想著這回事兒……

    這就是“能忍”、“麻痹”,兩個重量級的技能所能達至的成果,只有千日做賊,誰也無法千日防賊。

    夜黑風(fēng)高,一個陰影極其輕松地繞過夜巡的內(nèi)衛(wèi),直逼寢宮。李公公從盤膝中警兆忽起,驟然驚覺,毛骨悚然地破門而出,迎面看見的是一道猩紅的血芒。

    血芒如同荒古巨龍,猙獰咆哮而來,整個寢宮都在血龍肅殺的范圍之內(nèi),所過之處,草木枯萎,石板成灰,好幾名內(nèi)衛(wèi)只是被擦過邊,就慘叫著死去。

    “蒼生屠滅?申屠罪!”李公公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星月魔功,漫天星輝裹著月華重重撞在了血龍上,隨著一聲刺耳的凄厲對沖之聲,月華散去,血龍摧折,伴隨著申屠罪破鑼般的狂笑聲:“哈哈哈哈,好一個星月交輝,天人如一!感謝星月宗內(nèi)應(yīng),助我滅情道屠龍成事,哈哈哈……”

    聲音迅速遠去,李公公暗叫不妙,轉(zhuǎn)頭看去,另有數(shù)道黑影在影衛(wèi)的追殺之中,從寢宮另一個方向飛逃。

    “完了?!崩罟苓M寢宮一看,姬青原生機已絕。

    第五百零七章爭議

    朝廷所有重臣包括姬無憂和劉婉兮,圍攏在姬青原床邊,每個人都臉色鐵青。

    夏侯荻兩眼通紅,沒有淚意,只有無邊的憤怒。

    如她對薛牧說過的,無論姬青原對她有些什么不好的用心,她自小總歸是在姬青原養(yǎng)育下成長,姬青原對她并不差,有過真正的父女親情。

    姬青原是她的父親,無論是生恩還是養(yǎng)恩,都無法磨滅。

    姬青原中毒,她始終在追查,一無所獲??吹贸鰟⑼褓夂屠罟⒉幌氩椤蛘哒f他們可能如薛牧一樣認定是姬無憂了……

    倒不是她絕對信任姬無憂,而是這種事情需要證據(jù),不能憑揣測不是?所以她依然孜孜不倦在調(diào)查。

    可內(nèi)宮之事,劉婉兮李公公不想查,她六扇門無人配合又能查什么,是真的無能為力。

    查不到下毒者就算了……到了如今居然被刺殺……看著生機盡絕的姬青原,夏侯荻銀牙緊咬,渾身都在發(fā)抖。

    相國蘇端成正在怒叱李公公:“公公隱藏得好啊,星月魔功,天人如一,想不到我們大內(nèi)總管竟是星月嫡傳!”

    李公公面無表情:“相國這話就好笑了,申屠罪扣黑鍋的亂喊亂叫,相國就直接當真了?倒好像相國和申屠罪有過什么交流似的?!?/br>
    蘇端成怒道:“薛牧聯(lián)盟魔門,天下皆知,星月滅情聯(lián)手弒君還有什么可賴?”

    李公公淡淡道:“薛牧聯(lián)盟的是六道,其中正好沒有滅情道?!?/br>
    蘇端成冷笑道:“誰知道呢?我這里可還有證據(jù)。來人!”

    隨著話音,門外幾個侍衛(wèi)抬了一人進來,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卻是成了植物人的姬無用。

    李公公眼皮都不抬:“這是何意?”

    蘇端成淡淡道:“雍王被薛牧所害,腦中被毒氣所毀,不能動不能說,但不代表他沒有聽覺和記憶。只消搜魂探查記憶,便可知曾經(jīng)有三個人在他床榻邊上,密謀什么借種……”

    李公公眼皮一跳,劉婉兮瞇起了眼睛。

    氣氛一時安靜,沒有人去搜魂,但幾乎每個人都知道,蘇端成敢這么說,那是絕對不會有假。

    三個人,借種……是誰?不用問也知道。

    一片靜默中,劉婉兮淡淡開口:“相國倒是有趣,居然會去搜雍王之魂,這是什么道理?”

    “這是本王無意察覺,不是刻意搜魂?!奔o憂淡淡道:“父皇中毒之后,本王從來不去探視母妃,也從來不和二位交集,便是因為本王從來就知道兇手是誰。只是為父皇安全計,不敢輕易揭發(fā)……可如今父皇已逝,二位該露出真面目了吧。”

    眾人竊竊私語,都有些悚然。無論姬無憂是為什么去搜姬無用的魂,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實是否如此?

    劉婉兮和李公公對視一眼,心中平靜。

    薛牧心心念念作為最大假想敵的人,果然不是好相與的,看似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動,其實他什么都有數(shù),只等著用在刀刃上,發(fā)動致命一擊。

    但他們也并不緊張。李公公堂堂洞虛,在這里是無敵的,至少要帶著劉婉兮跑路一點都不難。而劉婉兮垂簾數(shù)月,自有氣度,早已不是輕易驚慌失措的人了,更何況……她沒借種,這種話完全可以撇得一干二凈。

    “本宮不知雍王聽見的對話三人是誰,想必雍王目不能視,誰也可以在他耳邊瞎話,自稱是誰那就是誰,何以為證?”劉婉兮淡淡道:“要說本宮暗謀,那借的種在哪里?太子倒是抱一個出來給本宮瞧瞧。”

    姬無憂笑笑不語。

    陳乾楨開口道:“貴妃并無孕相,此事無稽。”

    醫(yī)圣開口,眾人都吁了口氣,不管姬無用聽見的是真是假,反正沒有借種,這事就不成立。劉婉兮深深慶幸薛牧始終沒有采納借種建議,否則被這個殺手锏一搞,就全完了,而眼下起碼還能交待得過去。

    李應(yīng)卿皺眉道:“這事情往貴妃身上拉扯沒什么道理。小兒皆知,唯有陛下抱恙,貴妃方可垂簾。陛下駕崩對貴妃有什么好處?”

    “誰知道呢?”蘇端成緩緩道:“奉了自家總管之命,再不甘愿也得做吧?!?/br>
    劉婉兮柳眉倒豎,戩指道:“本宮身無修行,舉世皆知,蘇相非要把本宮往魔門身上扯,是何居心!”

    蘇端成笑笑,別人不知道,只要有人知道就行,自然會有所想法。

    眾人都沒有意識到,姬無憂一方的人這般咄咄逼人,連姬無用都搬出來了,自然而然的就會讓所有人的心思凝聚在到底是不是劉婉兮和李公公,是不是薛牧的安排,最多就是證據(jù)究竟鐵不鐵的問題,根本就沒有人去往本該得益最大的姬無憂身上想一想。

    這就是目的。

    李公公看得出來,陰惻惻道:“本座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本座想弒君,早就能弒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倒是有些人勾結(jié)滅情道,意圖把污水往本座身上潑,怕是掩蓋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蘇端成冷冷道:“有些證據(jù)很容易,不知道李公公可敢受在座諸位全力一擊?”

    “本座憑什么要受一擊,你蘇端成給本座打一巴掌試試?”

    眼見陷入無止境無證據(jù)的各潑污水互相扯皮,夏侯荻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夠了?!毕暮钶赌救婚_口:“申屠罪潑污水的亂喊亂叫不可為據(jù),雍王記憶也可能是有人做戲,這些事情慢慢調(diào)查。當今之急,是發(fā)布天下討魔令,集合正道朝野共誅滅情道,而不是在這里互相找麻煩。”

    姬無憂立刻道:“總捕說得是?!?/br>
    夏侯荻看了影衛(wèi)統(tǒng)領(lǐng)雨清晨一眼,淡淡道:“李公公護衛(wèi)不力,撤除大內(nèi)總管之職,回歸供奉堂主事。雨公公負責(zé)宮中事宜,準備cao辦典禮?!?/br>
    雨清晨小心問:“什么典……”

    相國蘇端成開口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自然是太子登基大典?!?/br>
    夏侯荻勃然大怒:“本座說的是喪禮!”

    姬無憂柔聲道:“自然該先舉喪,登基之事容后再提。”

    好幾人都贊道:“太子有心。”

    夏侯荻心下舒服了幾分,嘶啞著聲音道:“你們先去cao辦吧,我為父皇守靈。”

    重臣們各懷心思,慢慢散去。夏侯荻木然站在姬青原床邊,纖手死死捏著刀柄,手背盡是青筋。

    劉婉兮站在她身邊,沒有說話。

    “不是你?!毕暮钶兜吐暤溃骸盁o論是薛牧還是你,都不會自己毀掉垂簾的大好優(yōu)勢?!?/br>
    “當然不是我?!眲⑼褓馄届o道:“我比誰都希望你父皇活著,薛牧也對你說過好幾次了對不對?”

    夏侯荻沉默。

    薛牧曾經(jīng)的言語回蕩在耳邊——我只會希望你父皇活得好好的,而你的兄弟們則未必。

    劉婉兮道:“太子做事從來不露痕跡,他用的是申屠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