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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他們是姐弟? 這是不倫?可他們已經(jīng)上過床了?。?/br> 那他們以后怎么辦??? 夢嵐咽了口唾沫,癡癡地陷在這最后的結(jié)局里。薛牧沒有寫下去,小牧和清兒心中到底是什么個崩潰的,誰也不知道……更不知道的是,他們會繼續(xù)維持著他們的不倫之戀呢,還是會徹底玩完。 一切只能讓讀者自己去猜,去討論,去吵架,去自發(fā)的宣揚這個故事。 等等……夢嵐忽然瞪大了眼睛。 想到薛牧之前那句意味深長的“你要看嗎?jiejie?” 姐弟戀……清兒和小牧……宗主和薛牧…… 直到最后,薛牧才徹底露出了獠牙!這是一石二鳥,寫個百花苑相關(guān)的小故事只是其次,這分明是在向宗主報復(fù)派她來勾引的事情,向宗主發(fā)出了反擊,這是……這可以理解為一封情書?還是在赤裸裸的宣戰(zhàn)? 他這簡直是要逆天了! 這會兒再看前面那段床戲描寫,夢嵐越看就越覺得那清兒的神態(tài)描寫怎么看怎么像宗主了…… 可表面上他只是寫了一篇為百花苑宣傳的小故事,故事還很引人深思,必定會引發(fā)不遜色于上一篇的熱議……宗主若是發(fā)起怒來他也能推說只是為了百花苑而已,不要自己對號入座嘛…… 夢嵐很期待,宗主看見這個故事之后到底會是什么表情。 第三十四章我送你 夢嵐把手稿恭恭敬敬地送到薛清秋手里,然后就飛一樣地跑了,她實在不敢確定等到宗主看完之后會不會活活撕了自己。 薛清秋功力再高也不可能看見那么遠的文字,夢嵐送來了她也不以為意,頗有興致地攤在桌面上,和師妹和徒弟一起看。 原本三妹子都看得有滋有味,看到床戲的時候還嘖嘖有聲,結(jié)果一眼看見結(jié)局,薛清秋怔了一下,臉色瞬間就青了,飛也似地把手稿收了起來。 夤夜懵懵地抬頭:“人家還沒看完……” 薛清秋青著臉道:“小孩子看什么看?滾一邊去!” 夤夜撲了過來:“我要看嘛,人家從來沒看過這么好看的故事……” “砰”地一聲,小女孩被后娘般的師姐飛起一腳踢飛出去,在竹墻上撞了一個人形大洞,直挺挺地趴到地上。 夤夜一點也不痛,騰地跳了起來,繼續(xù)沖進屋子搶手稿。 然后就被師姐一掌拍暈丟床角去了。 岳小嬋支著粉腮坐在一邊,笑瞇瞇地看著師父暴走的樣子,繼而抬頭想了一下,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忽然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師父其實……只是放不下面子而已。那就讓她一個人呆著,就沒事了…… “這薛牧!色膽包天!真當本座不敢殺了他嗎!”薛清秋氣場迸發(fā),所過之處盡成灰燼:“真是個混賬!混賬!” 正憤怒地來回拆遷,沖到桌子邊上卻愣了一下。 小嬋剛剛坐這兒的,不見了。 呃……小嬋不在這,夤夜暈著,沒人看見了……不知道怎么的,薛清秋一下就不怎么生氣了…… 小嬋是看出來這一點,所以離開了嗎? 薛清秋嘆了口氣,坐在剛才徒弟坐著的唯一沒被她拆了的椅子上,頭疼地捏著腦袋沉吟。 那會兒,薛牧被破防的時候,想到的是雙親是朋友是自己眷戀的世界,她被同樣破防,當然也是有所惆悵的。 十五歲那年,宗門發(fā)生了一場大變,師父走火入魔而死,多位長老分裂,全體男弟子出走另立新宗。大師姐失蹤,夤夜才十一歲。這樣的危急存亡之秋,她以豆蔻之齡撐起了整個宗派的重擔(dān)。旁人說句驚才絕艷容易,江湖詭譎又豈是看看紙面故事所能體會?武道突破又豈是旁人可知艱辛兇險?十余年來轉(zhuǎn)戰(zhàn)神州數(shù)萬里,歷經(jīng)生死不知凡幾,一步一步在生死間走來,硬是成就了今日傳奇。 崇拜者對她頂禮膜拜,整個宗門視她如神,有幾人能體會到她的疲憊?除了小嬋……那是自己唯一的安慰。 但她不能疲憊,不能脆弱,不能體現(xiàn)出有絲毫虛弱的感覺,她必須讓所有人認為,她是天下至強者,只要她一雙玉手,就足以開天辟地。 直到夤夜入心,心防驟破,那無邊無際的脆弱和孤獨終于肆無忌憚地滋長,只渴望有一個寬厚的肩膀,能讓她依靠,讓她好好睡一覺,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可以交托…… 好像……當時面前就有這么一個可以幫助她、正在幫助她的男人,她知道他對自己有意,她也正在誘惑他。 那就投入點吧,抱著他,讓他安慰自己,讓他愛憐,真的交給他…… 于是她縱身入懷。 然后敲門聲破碎了夜空,他醒了,她也醒了。他依然只是個什么修為都沒有的薛牧,她依然還是個天下無敵的魔門宗主。 本來以為只是最多懷有一點好感的一場游戲,這回玩坑里去了。 他還和小嬋有一縷情絲牽系,身為師父,她可以禁止,但禁止的目的卻決不能是為了爭奪!難道真是借著徒弟功法限制的機會,和徒弟搶男人? 簡直笑話…… 所以她只能是jiejie,他只能是弟弟。尤其是在夤夜判定了他的純凈善意之后,薛清秋徹底下了決定,如果薛牧安于弟弟身份,薛清秋認為自己一定會全心把自己當成一個好jiejie,把對男人的任何期待轉(zhuǎn)嫁到自己弟弟身上。 她甚至可以幫弟弟玩女人,夢嵐啊什么的,你想要就拿去,jiejie都可以給你。 可他這一篇故事,露骨地嘲諷著她自欺欺人的決定。 他這意思,別說這種沒血緣的姐弟了,就算是親姐弟他都拱了! 這種不知進退的進攻讓她很惱火,這不是添亂嗎? 可想起夤夜判定中的“他想和你雙修誒”,她又恍惚覺得,是薛牧認為小嬋太小了,本來中意的就是自己,薛牧一直就這意思沒變過,怎么會是自己在和徒弟爭? 好像沒什么問題吧……自己和薛牧什么關(guān)系,其實好像本來就不關(guān)徒弟的事啊,怎么算是她讓的? 理了半天理不分明,心里還更亂了,薛清秋終于嘆了口氣:“來人,把屋子修繕一下?!?/br> “是,宗主??赦挂箮熓濉?/br> “理她作甚!丟垃圾堆去!” “……” “等等,看見嬋兒了嗎?” “少宗主收拾了行李,正向薛公子辭行。” 薛清秋不說話了,安靜地站在窗前,目光幽幽地看著竹葉輕擺,久久沒有一點表情。 ************* “走得這么急?”薛牧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岳小嬋,說是帶著行李來辭行,他卻沒看見有什么包裹之類,唯一的區(qū)別是岳小嬋的腰間別了一個繡袋,另外插了一根晶瑩剔透的玉蕭。 這就是她的全部行李。 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有沒有儲物袋,說不定這個繡袋里面空間不小?而玉蕭……是隨身帶上喜愛的樂器呢,還是她真正的兵刃? 他忽然想起岳小嬋說過,說起音樂,本姑娘才是一等一的高手,全天下都排得上號。 他卻沒有聽過。 相處太短了,說實話,他并沒有多深入的了解到她們,只能算匆匆一瞥。而她就要離去,恍若驚鴻。 “并不急了,老早就對你打過底的不是么?”岳小嬋微微笑著:“再拖著不走,說不定你倒要嘀咕這丫頭怎么還在這賴著不走呢?” 薛牧搖頭:“這是哪的話?!?/br> 岳小嬋笑道:“舍不得我???” 薛牧不好回答,只是“嗯”了一聲。 “江湖子弟江湖老,長久沉湎京師繁華,可是消磨人心呢。”岳小嬋若無其事地道:“叔叔真對小嬋好,那就莫作兒女態(tài),祝我此行一切順利才是真的。” 薛牧沉默良久,總是覺得一肚子話想跟她說,卻不知道怎么說。 不管有沒有功法限制,總之這種年齡上,兩人之間無論是誰情動,都過不了心里一關(guān)。說是說可以長大,不過男人色心嘴碎罷了,理智上不去動念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當時會不怕死的去情挑薛清秋這種大魔頭,到底有幾分是真的傾慕那絕代風(fēng)華,又有幾分是為了轉(zhuǎn)移對岳小嬋的動念。 或許是兼而有之吧。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