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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門剛剛推行的,期重點就是他和慕劍璃。如今這個新秀譜風傳天下,舉世矚目,他風烈陽已經成為世界上最有名的人之一,風頭無雙。他一路行來,不知道聽見多少人在談論他、羨慕他。 的首倡者正是這位薛牧,而將他提名入榜的是薛清秋。 對于一個有志于天下揚名的青年強者,這是天大的人情,真的比夤夜救命之恩也不遑多讓了。 炎陽宗脫胎于星月宗,分裂之后對功法做了些逆向改變,那種幽夜蒙蒙之意被轉向了烈日炎炎。功法變了,宗旨沒有改,他們的本質都不是那種自私無情的魔道,恩義對他們兩宗而言都是很重視的。 何況以兩宗的淵源,薛清秋是他正兒八經的長輩。風烈陽沒有了在南方妄為的恣意,很認真地行了一禮:“參見師叔……見過薛總管。” 薛清秋顯然是認得風烈陽的,呵呵一笑:“薛牧已經入了星月宗,為我?guī)煹?。你也喊師叔便是。?/br> 風烈陽抽了抽嘴角。星月宗收了男弟子……那炎陽宗豈不是很尷尬?當然這種事也不是他管得著的,只得應道:“是?!?/br> 薛清秋坐在主位,隨意道:“烈陽遠來辛苦,坐吧。” 風烈陽沒有坐,取出好幾只小袋子,笑道:“晚輩一路行來還沒回宗門問候師長呢,交了貨就回去了?!?/br> 薛牧的目光瞬間凝固在這幾只小袋子上。 儲物袋!這世上真有這個東西!怪不得薛清秋的劍,從來就看不見在哪里。 問題是有這等好貨,你們缺錢?做物流也賺翻了好嗎?薛牧斜睨著薛清秋,如同在看原始人。 百零四章家書 風烈陽放下小袋子,又留下一封信,便告辭離去。 急于看信的姐弟倆也沒理他,自顧拆信看了起來。 “師父,嬋兒洗劫了玄天宗的材料倉庫,弄到了很多很多星忘石,還有些別的……讓風烈陽送一半回去,另一半留在南方用。根據寅夜師叔的陣圖,玄州這邊我已經開始布置啦,弄好之后再去其他州郡。” 薛牧撓撓頭,這個“寅”是錯別字吧……小嬋還是挺萌的…… “玄天宗后山倉庫被我和風烈陽一把火燒了,奇怪的是問天牛鼻子居然沒派人追殺,之后還關了山門……師父,我感覺好像給玄天宗提了個醒,以后他們說不定會更難對付了?!?/br> “這邊的青樓在琴梨師叔的cao作下已經重新開辦了,不過嬋兒沒什么興致,因為感覺薛木不喜歡,他到時候肯定會有其他臭主意,折騰了也多半是浪費精力?!?/br> 薛牧一腦門黑線,這個“木”多半不是錯別字,而是岳小嬋大約真不知道他是哪個牧。 但是怎么說呢……他并沒有和岳小嬋說過什么將來的計劃,只不過初次計議制服策略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句話:其實不做青樓也有大把撈錢的手段。岳小嬋顯然記在了心里,很清楚薛牧看不上這一行。 薛牧心中又有了難言的惆悵感,抿著嘴繼續(xù)往下看。 “在宗門修行,總覺得江湖就那么大,無非八大宗門三宗四道。靈州宗門武館雖多,但都見我就敬三分,感覺不到什么……出了江湖,才知道很精彩的,千千萬萬的江湖人,太多太多了,沒有人認識我是星月宗少主,好多色狼覬覦,好多鬼蜮伎倆,我不害人,人要害我。長得漂亮是禍水嗎?他們怎么不說我太小了?果然是我們薛木叔叔假正經吧?(笑臉)” “其中還有很多自命是正道的,打了小的來老的,頤指氣使的罵妖女……然后我就一家家的捉弄過去,整個玄州雞飛狗跳的真好玩。等陣法弄好,我再禍害其他州去。(笑臉)” “而且南方風土和靈州京師都不相同,氣候溫暖,景致很漂亮,就是愛下雨。下起雨來,那深巷煙雨,斜陽草陌,看上去讓人心情很低落,總讓人想家,想起師父,想起……嗯,不說他?!?/br> “這里好像舞文弄墨的人一些,叔叔那兩篇玩意已經傳過來了,沒有京師那么轟動,居然有人在說他文筆粗糙,更有些人說他下流低俗。哈哈,真想看他的表情。” 薛清秋就偏頭看了眼薛牧的表情,薛牧在搖頭微笑,笑容里有些寵溺的感覺,顯然沒把別人的負面評價放在心上,他只為了看岳小嬋。 薛清秋輕嘆一聲,也繼續(xù)看。 “對了,我遇上鄭浩然了,這人長得就不像個打鐵的呀?倒是像個公子哥。他說感謝我們的新秀譜,送了我一把短劍,其實我都不知道新秀譜是什么……不過短劍很厲害,還很漂亮,我就裝作知道,笑納了……他好像在鑄本命靈劍,正滿天下尋訪合適的材料,我讓他不妨去靈州看看。天下除了京師,說靈州特殊玩意兒最多,應該沒說錯吧?他若是到了靈州,不妨讓師叔和他交流一二,說不定能對星忘石的用途提出一些有益見解?!?/br> “另外要說一下風烈陽,這個人很厲害。炎陽宗逆轉星月功,本來瑕疵不少,生生把頂級功法給降格了,可風烈陽年紀輕輕,居然自行對功法完善推演,看上去已經很有成效了,假以時日很可能真的被他推出全新的神功來,奠一派之基。這個人要么籠絡住,要么索性殺了算了,畢竟炎陽宗也不能真正算我們一家。” 薛清秋和薛牧忍不住都在笑。這丫頭一邊讓人送信,一邊信里寫著要殺人家,想必風烈陽怎么也想不到信里面寫了這話,要是知道估計也要氣得破口罵妖女了吧。 “對了,跟叔叔說一下,下個月我滿十四了?!?/br> “……”信不足千字,大概最重要的就是最后這幾個字?一句話讓兩個看信的人氣氛尷尬無比,薛牧簡直不敢去看薛清秋的臉色,而薛清秋心里那種搶徒弟男人的違和感更濃了。 足足沉默了十幾秒,薛牧才有些狼狽地道:“我該去做其他事了,傍晚再來練功?!?/br> “嗯?!毖η迩餂]有看他,只是輕嘆道:“去吧,我給嬋兒回信。” “呃,等等……”薛牧忽然想起儲物袋:“那個儲物袋……” “那叫乾坤袋,你用不了,未能開啟神魂,根本打不開乾坤袋。否則你以為jiejie小氣得不給你好東西?” “你以為我找你要寶貝啊,不是那問題好吧……這袋子多大空間?” “也就三四尺見方,一桿槍都立不下的,也就帶些隨身之物方便?!?/br> “……好吧,那沒事了。” 使用需求高,空間小,那倒是沒什么普適性……不過此刻薛牧沒心思去細想這些,心思還是被岳小嬋的信和薛清秋最后的態(tài)度給牽扯了太多…… 這關系真是忽進忽退沒完沒了。薛牧頭疼地離開星月宗,一時也沒個主意。這已經不單純是他“理清了嗎”的問題,而是薛清秋自己心有糾結,小嬋的心思也復雜難辨。 三個人的心思交結在一起,一團亂麻。 頭疼地走出大門,就看見卓青青帶著七個妹子站在門口等他,這便是如今他的八大親衛(wèi)??粗蝗哼B名字都叫不出的漂亮親衛(wèi)目光脈脈地看著自己,薛牧腦袋更疼了。 誰說女兒國里的男人神仙不換來著?真是要命。 “公子?!弊壳嗲嘈辛艘欢Y:“回府嗎?” 卓青青倒是沒有那種脈脈含情勾搭他。這位曾經做過分舵主的女人,與一般弟子比起來絕對算得上胸有錦繡,也自有傲骨。她很清楚作為親衛(wèi)就是薛牧最得力的助手,根本不需要考慮其他的,只需要做好自己的職責,那就絕對少不了將來的好處。沒事干嘛要想著爬上男人的床?妖女也不是天生放浪,只是別人沒有她看得清楚。 對于卓青青這個態(tài)度,薛牧倒是非常的舒服,頷首道:“到了靈州三天了,一直窩在府里沒出去過。城里逛逛,給府上添些家什,也給我家親衛(wèi)們置辦些行頭吧?!?/br> 妹子們都很高興,笑道:“靈州我們熟,我們帶公子去逛逛?!?/br> 薛牧現在已經不是連吃個烤串都掏不出一文錢的小白臉了,姬青原的“戰(zhàn)爭賠償”里雖然沒錢,但封賞的時候倒是賞了常規(guī)的金銀錠。食邑是虛的,城主卻有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