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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面前展示自己,人生漫長,找一個互有好感的夫婿總比盲婚啞嫁來的保險一些,雖然她相信沒有人敢給公主們不痛快。那一次筵席之后,皇后又與趙婉談了兩次,只為確定趙婉是否真的非楚原不嫁?;屎笠娳w婉心意堅定,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明日母后會請你父皇下旨指婚。婉兒要記得,幸福不是別人給你的,有時候是需要爭取,但歸根到底,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你從小就是個開心的孩子,母后相信不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會過得快樂。”?雖然她與皇帝會盡力保證婉兒一生順遂,可沒有遇到過挫折如何算人生呢,只希望婚姻不是她的挫折。趙婉不勝嬌羞,低著頭道,“但憑母后決斷?!?/br>皇后點頭。三日后已是二月初十,皇帝下旨,將晉陽公主賜婚于定國侯世子楚原,婚期定在了來年的六月十八。御旨一下,東宮炸開了鍋。先是太子的侍衛(wèi),武安侯世子莫士麒向皇帝請命遠赴邊疆。此時大晉周邊只剩下一個能與之一戰(zhàn)的勁敵——吐蕃,莫士麒被派去了西南邊疆,臨行前一日,太子問趙婉可去送行。趙婉搖了搖頭。“阿姐,我們和士麒也是青梅竹馬,你不去送行他怕會傷心?!碧拥?。趙婉卻道,“我去了才是令他傷心?!蹦亏鑼λ男囊馑嗌倌苊靼?,有時她也會想,若沒有遇到楚原,她與莫士麒會不會有可能?當然世事沒有如果,她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既然已心有所屬,便不該再給莫士麒虛假的希望。接著作為太子伴讀的楚原入了東宮,名義上是伴讀,實際上楚原比太子年長八歲,說是亦師亦友也不為過。楚原年紀不大,卻飽覽群書學(xué)識淵博,尤其愛春秋戰(zhàn)國時百家爭鳴的歷史,討論時事時觀點鮮明獨辟蹊徑,對太子而言又多了一個思考方向,因此楚原也很快成了太子的心腹之一。只是趙婉和楚原的關(guān)系倒頗有趣。兩人定親前尚且說得上話,定了親后見面卻免不得有些怪異。對趙婉而言,楚原明明是自己未來的夫婿,卻不知為何每次見他心中便如小鹿亂撞,再加上常被太子拿來打趣,說不了幾句話臉上已染了紅霞。而楚原……有時她覺得定了親后,楚原對她反而疏離了。不論如何,大婚依然如期舉行了,六月十八那日,長安城異常熱鬧,迎親隊伍所到之處人頭攢動,百姓們都想看看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出嫁會是什么排場。而他們也沒有失望,光是皇帝賜給公主的嫁妝便排了半里地那么長,隨行的短鐙女儀仗多達九十九人。公主坐在十二人輦輿中,一身青色花釵婚服,手持團扇,心中忐忑卻也充滿了期待。她與少陵便要做夫妻了,以后日日相見夜夜相伴,她不自覺的露出小女兒嬌態(tài)……=下一章拉回現(xiàn)實第四章晚膳“公主?”一個男聲突然打斷了她的回憶。“嗯?”趙婉抬頭一看,卻見斐太醫(yī)站定在她面前。“這是何物?”斐時濟手中拿著一塊東西。趙婉看了一眼,立刻道,“茯苓?!?/br>斐時濟微笑點頭,“茯苓歸何經(jīng)?”“心、脾、胃。”趙婉答道。斐時濟又問了幾個問題,趙婉皆對答如流,他很是寬慰的點頭,轉(zhuǎn)頭開始提問下一個學(xué)生。趙婉輕舒了口氣,學(xué)醫(yī)近四年,如今已到了可開診的程度,但面對斐時濟還是時有心虛,畢竟人命關(guān)天,想在他面前糊弄是絕對不行的。一日課程結(jié)束,婉兒坐車入了宮,她雖已成婚有自己的府邸,但一個月里大半的晚膳都是在立政殿用的。立政殿是皇后寢殿,如今帝后同寢,皇帝的甘露宮反倒不常有人睡。婉兒想起離開藥園前,斐太醫(yī)說今日駙馬已代她告了假,從明日始便要給人看診了,叫她莫再遲到。趙婉點頭答應(yīng),心中如嘗了蜜般,她沒想到楚原如此細心,怕她會遲到還替她請了假。快到立政殿時,楚原已在殿門前等她。她面露喜色快步走向他,卻見他躬身向她行禮。“公主。”楚原的聲音帶著恭敬的淡漠,她噙在嘴邊的“少陵”吞了回去。“駙馬。”她微微福身回禮。少陵是楚原的字,這一年多來,除了床笫之間,她在他面前叫他“少陵”的次數(shù)卻是數(shù)得過來的。他太過溫文有禮,令她每每覺得若親昵的喚了他反不合禮數(shù)了。他向她伸手,她將青蔥玉指放入他手中,雖不能親昵喚他,但在父母面前,如此親昵的動作卻做得十分自然。有時候她會想,他到底是不知表達,還是肢體的表達已是他的極限。但終究,他的手暖暖的,握住了她不緊也不松,不論親近疏離,這樣的溫柔,已然很好。進到殿內(nèi),其他皇子公主已等在了那里,他們向皇后請了安,不久皇帝便也到了,一家人如同尋常百姓用了膳。楚原向來恭謹有禮,回答皇帝的問題時也是輕重緩急恰到好處,趙婉sh生性活潑,用了膳又陪著八公主玩了一會兒,兩人才請安離宮。回公主府的馬車上,趙婉和楚原并排坐著。她看著楚原盡量縮了身子不與她接觸,眸光微微暗了暗,便也往邊上靠了靠。她不想委屈他,若他不愿與她靠得太近,那便由她離得遠些吧。誰知馬車突然急停,趙婉身子沒穩(wěn)住,眼看就要向前沖去,還好楚原拉住了她,而她順勢倒在了楚原懷里。“公主可安好?”楚原的聲音依然不徐不疾,說著關(guān)心的話卻聽不出多少關(guān)心的語氣。她臉色羞紅,抬頭看了眼楚原,卻見他神色平常,難掩心中失望,她低下頭只輕聲道,“這里就我們兩個,少陵不必如此,喚我婉兒即可?!?/br>楚原扶她坐回了座位上道,“君臣之禮不可廢,原不敢犯上?!?/br>君臣?他們是夫妻,何來君臣?趙婉點頭,想了想,看著他道,“既是君臣,少陵可該聽我的?”楚原微微一滯,“自然該聽晉陽的?!?/br>他沒有用公主,用了她的封號,算是親昵了些吧……這是第一次聽他對她用“公主”之外的稱呼,她向他微笑,“真好。少陵,謝謝?!?/br>楚原沒想到她為了一句“晉陽”就向他道謝,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復(fù)雜。“公主,剛才有人突然竄出,擾了公主儀駕,公主恕罪。”騎衛(wèi)在車外稟報道。趙婉拉起簾子,問他可有人受傷。好在馬兒乖巧停得及時,路人無礙。趙婉點了點頭便讓車馬繼續(xù)前行。一路上她與楚原聊著今日所遇之事,說是聊,基本就是她說,或者她問他答,趙婉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閑聊的方式,只是偶爾也會想,為何楚原不像父皇對母后那樣,主動與她說些話呢?她只能歸結(jié)為楚原不太適應(yīng)閑聊,無妨,她多與他說說,經(jīng)年累月,他總有一天會適應(yīng)的。回了府中,楚原說他還要再看些書,陛下交予太子的課業(yè),他也是一樣要做的,今日還有一篇文章要寫,請她先行歇息。“我正好也想看會兒書,我陪你?!彼馈?/br>楚原無奈,也只得由她去。自三個月前她命人把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