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你好,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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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曉君直接把陸柯帶到學(xué)校附近的多美麗炸雞餐廳。 這間店是N市第一家炸雞漢堡店,在那個還沒有M記與K爹的年代,這里就成了很多人的兒時回憶。 而這里賣的炸芝士條,是除了茉香綠茶之后,蒙曉君另一個更喜歡的零食。 不過一包炸芝士條要7元軟妹幣。 確認過價格,是她消費不起的兒時情懷。 她也不跟陸柯客氣,點了一份漢堡套餐加一份炸芝士條。 陸柯看了看收銀臺上顯示的價格,抽了抽嘴角?;仡^招手讓小弟們也過來點餐,然后涼涼地吐槽:你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啊。 蒙曉君露出痞痞一笑。 你自動送上門任我宰割!我為什么不宰? 最好是知難而退,下次別再來找她。 其實她也知道陸柯的經(jīng)濟能力。平時豬朋狗友們出去玩,都是陸柯和張冀輪流付款。 不然他怎么會有這么多小弟,還隨叫隨到呢? 果不其然,陸柯聽了她的話只是挑了挑眉,大方地掏出兩張毛爺爺。 蒙曉君拿了餐盤,領(lǐng)著他和他的小弟們上了二樓。 她挑了一個角落坐下,陸柯自然坐在她對面,小弟們則選了不遠的地方。 拿出一根芝士條,輕輕咬一口,里面的芝士立刻沖入嘴里。 熱熱的,軟軟的,帶著濃郁的甜香,就像徜徉在奶河里。 蒙曉君覺得這一刻,全世界都被奶油融化了。 陸柯看她一臉幸福又滿足的樣子,忍不住揚了揚嘴角,起身抓住她的手。 有這么好吃嗎? 說完,就著她吃過的地方,咬了一大口。 看著突然少了一大截的芝士條,蒙曉君瞪圓了眼。 她怎么總是被搶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柯咂咂嘴,這種甜膩膩的油炸食品果然不適合他。 等他再看向蒙曉君時,發(fā)現(xiàn)她正一臉悲憤地瞪著自己。 蒙曉君自己肯定不知道,她瞪人時毫無氣勢。反而那濕漉漉的雙眼,瞪得圓溜圓溜的,像一只靈動的小鹿,非??蓯?。 他笑得更開心了。 這妞,真的真的好好玩呢。 被認為好玩的蒙曉君不耐煩地問道:找我什么事? 你好像不怎么喜歡我?陸柯用手撐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少年,勇敢一點,把【好像】兩字去掉。 蒙曉君低頭開始吃漢堡,一口又一口,像只正在啃草的兔子。 陸柯起身坐到對面,抬手抹去她嘴上的面包渣,聲音都溫柔了好幾度。 為什么討厭我?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呢? 蒙曉君向后避了避,一臉驚恐。 你忘了嗎?初三的時候,你可是氣勢洶洶地揍過我的。 陸柯愣了一下,抬起手又摸上她的臉龐,還故意摩挲了幾下。細細膩膩的觸感,挺舒服的呢。 那是卓玥的意思。 蒙曉君拍掉他的手,杠道:她讓你去死,你也去嗎! 這個價碼太高了。 說著,陸柯又湊了上去。這次他直接把她圈在懷里,嘴唇貼著她的臉細細品味。 離去前,還故意色氣地舔了舔她的嘴角。 軟軟的,有一點香甜,比剛剛的油炸零食要好吃不少呢。 蒙曉君對于他的流氓行為很是無語。她起身想要換座位,又被陸柯強行拽了回來。 他抓著她的手,露出經(jīng)典的痞笑,你不想知道她是用什么交換的嗎? 無非就是睡與被睡嘛。她嘗試抽了抽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抽不開,索性便不理會了。 聽到她的答案,陸柯愣了愣,隨即爆出一串大笑。 有時候,她大膽起來,真的很可愛呢! 揍我還真是廉價啊蒙曉君忍不住小聲嘀咕。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那時并沒有揍你哦。陸柯的聲音聽起來啞啞的,有一種勾人魂魄的感覺,只是把你推倒了 蒙曉君: 大哥!你要點臉好嗎?你那是沒揍嗎?是沒揍到好嗎! 現(xiàn)在要不要繼續(xù)被推倒以后的事兒呢他拉起蒙曉君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濕乎乎的一吻。然后笑容滿面地看著她。 蒙曉君直接回他一個大白眼。 兩人直到走回學(xué)校還是保持著牽手的狀態(tài)。 眼看就要到校門口了,蒙曉君甩了甩手,示意他放開。 陸柯也很配合,放開她后,笑咪咪地問:我明天還可以來找你么? 蒙曉君又給了他一個白眼,不答反問:我不讓你來,你就不來了? 當(dāng)然不行!陸柯回答得很堅決,一日不見君兮,思之如狂。 蒙曉君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身后,那就別帶你的尾巴來了。 說著,又用眼神上下巡視了他一圈。 還有,換件平易近人的衣服吧。泡妞最重要的就是衣品! 起腳剛要走,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晃了晃手里打包的炸芝士條,笑嘻嘻地說道:謝謝金主爸爸賞賜。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等蒙曉君跑進校門口才慢下步子。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放縱陸柯的親近。 或許是她正處于混亂階段,有個人出現(xiàn)解解悶也是好的吧。 反正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除了最后一步,好像也不能再算是陌生的人。 現(xiàn)在離晚自習(xí)開始還有半小時,蒙曉君回到教室的時候,里面空無一人。 她剛要開燈,就被一個黑影壓在了墻上。 蒙曉君,你為什么會和陸柯在一起? 是翁暉的聲音,很沉,似乎在壓抑什么。 哪怕光線不好,蒙曉君也能從他那雙上挑的桃花眼中看出陰郁來。 她試圖掙扎著推開她,但是推不開,反而被翁暉一把抱住。 他抱得她很緊很緊,就像溺水的人在抱著最后一根稻草。 兩人就這么沉默下來。 其實蒙曉君有很多話想對他說,甚至想要破口大罵。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吐不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還要說些什么,還能說些什么,還該說些什么 似乎說或者不說,她都無法把心中的沉郁發(fā)泄出來。 翁暉側(cè)了側(cè)頭,近似癡迷地看著她。 天色昏暗,他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還是能察覺到她的下巴尖了不少,臉蛋也沒以前那么圓了。 他想起她曾經(jīng)rou乎乎的包子臉,突然難過起來。 他把她抱得更緊一些。 可是明明靠得這么近,明明她就在他懷里,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要抓不住她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十幾分鐘,翁暉才放開她,轉(zhuǎn)身離去。 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一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