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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也并不只有紅——桃紅、柳綠、鵝黃,或許還有年輕rou體的花白。但來到紅袖招,你的眼前只會剩下那一抹代表欲望的鮮紅。有人來敬酒,段衡笑著婉拒。那人還是飲完了自己杯中的酒水,遺憾地搖頭離開。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已經(jīng)浸yin官場多年,早就學會了如何掩飾自己的怨毒。段衡習以為常,畢竟以自己的資歷坐到這個位置,沒有人眼紅才是不正常的。李太尉輕嘬一口小酒,瞇起眼睛靠近這位他新提拔的兵部郎中,語氣平淡,“升遷考核早就過了,子觀不多飲幾杯慶賀慶賀?”段衡謙恭地低下頭,假裝沒有看見他已經(jīng)伸入女郎衣襟的手臂,拱手行了一禮,“多謝太尉關心,可下官身體不適,實在不宜飲酒。在此以茶代酒,還請?zhí)疽娬?。”說著,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每次叫他喝酒,他總是推三阻四,李太尉早有不悅。此次他再拒絕,只怕李太尉要借機發(fā)作。但段衡早有對策。他喝完茶,故意將茶碗豎起,向太尉示意已經(jīng)飲完。袖子滑落,露出里面打了補丁的內襯,還有滿是抓痕的手臂。看到太尉的眼神落在他傷痕上,段衡反應過來,急忙驚慌地拉起袖子,不敢抬頭。嘖......太尉面上波瀾不驚,只是和藹地擺擺手,“既然子觀身體不適,那就算了。”他倍感無趣,轉頭與花魁喝起了花酒,看到她年輕的rou體被自己肆意玩弄,心里有種上位者的快感。再年輕有才又怎么樣,還不是被自己握在手里。段衡看到太尉的狂浪,稍稍放下吊著的心。上次他拒絕嚴丞相的好意以后,官員考核果然遇到了絆子,險些又要浪費一年。好在他在樂縣時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意思的小東西,加上之前與太尉的交情,運作一番之后,嚴丞相一脈掉了幾顆棋子,他則成功連越幾級,成了兵部郎中。經(jīng)此一役,他與嚴老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之后只怕明槍暗箭不會少。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非嚴丞相的推動,他也不會下定決心兵行險著。說到底,還是自己權勢不夠罷了。眾人飲的酒酣耳熱,場面一片狼藉。段衡冷眼看著這些所謂的朝廷棟梁脫去斯文的外皮,露出放浪形骸的本性。真是......令人作嘔。他猛飲幾小杯白酒,又外出吹了陣風,等到酒意上臉,佯醉向太尉請辭。太尉早進了廂房,心腹守在門外,看到他踉蹌的腳步,露出了然的笑容。他無心去想這爪牙誤會了什么,急急踏上了回府的路途。是的,回府。自升為兵部郎中,他索性買下一座府邸,裝飾一新,攜此君入住。府里開辟了一大片花田,此君每日忙著選花種花,忙的不亦樂乎。段衡想起江玉卿蹭著一臉污泥認真種花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笑容。抬起頭,觀玉軒已經(jīng)近在眼前。他嫌隨從腳步太重,自己接過燈籠,輕手輕腳進了軒內,先去凈身,洗去一身酒氣。濕著頭發(fā)來到房前,燭火果然尚明。不是都說了不必等他......段衡失笑,推門走了進去。江玉卿正坐在桌前看著什么,看到他來,微笑著放下手里的物件迎向他。“怎么不先回房?”江玉卿看他頭發(fā)還在滴水,有些不認同地嗔他一眼,拿起架子上的干巾,示意他坐下。段衡乖乖坐在她身前的圓凳上,聲音蒙在布里,有些悶悶的,“應酬時喝了些酒,怕熏著你?!?/br>江玉卿輕柔地替他擦發(fā),吸去他皮膚上的水珠,“如何就熏的到?倒是你,在外面洗好,回來路上濕著發(fā)吹風,若是得了頭風,可沒那么容易治好。”一摸里衣下擺,果然濕了,不由有些生氣,“看,衣服都濕了,若是著涼可怎么好?”段衡笑,抓著她手伸到前面,去摸自己溫暖的腹肌,“此君莫要念了,你摸,哪里涼了,分明熱得很。”又耍流氓!江玉卿玉面羞紅,恨得掐他,但他皮rou緊致,根本掐不動,反而掐的自己手酸。把毛巾往他頭上一扔,“夫君既然還有力氣,那就自己擦吧,省的妾身白費好心、畫蛇添足。”她近來越發(fā)嬌氣,顯見得依賴自己,段衡高興極了,被她此番撒嬌勾的立刻心猿意馬起來。若是此君不擦,那這頭發(fā)還有什么好擦的。段衡扔了頭上毛巾,轉身帶著她的手來到自己小腹,雙眸晶亮,“此君再摸摸,到底是熱是涼?”趁江玉卿沒反應過來,他挺起下身,她的手碰到了那些彎曲的毛發(fā),嚇得要收回去,他死死按著不讓。“好此君,乖此君......”他繼續(xù)挺動下身,江玉卿的指尖甚至幾度觸到他的囊袋。但她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些文字,實在沒有心情與他廝磨。在他變得更大之前,她收回手,安撫地抱住他濕漉漉的腦袋,低頭吻他額角,“抱歉,子觀,我現(xiàn)在還不想......之后可以嗎?”明日子觀休沐,等明日再與他說那事吧。段衡失望極了,他眼中的光芒驟然黯淡下來,看得江玉卿覺得自己十分殘忍。他要的就是她的愧疚。就著現(xiàn)在的姿勢,段衡環(huán)緊她的纖腰,將臉埋進她柔軟的胸脯,不住來回磨蹭。下身則抵著她大腿,重重摩擦。江玉卿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推開他。他得寸進尺,高挺鼻梁想要頂開她衣襟,伸出舌頭去舔她的深溝。她怕他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