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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深鎖,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就是他們禁了神仙藥,只要在那邊的人沒事就好,我們再想方法徐徐圖之?!?/br>“沒事?”王顧成冷笑一聲,說道:“譚景被抓了,幾家妓院被封了門,只剩下幾個南花人可用,就是一盤散沙?!?/br>“譚景被抓了?怎么可能?”譚景是王顧成的心腹,為人狠辣果斷,布置在穆國做當?shù)氐闹魇氯?,平時都不主動出面,下面做分貨賣貨的人連他的存在也不知道,按理沒可能被揪出來。王顧成只嘆氣:“我也不知道,不是那些蠻子太聰明,就是尚蓮華背叛我們了。”傅嘉不經(jīng)思量就脫口而出:“她怎么可能?我替你擬的信,你有給她寄去吧?”王顧成沒有耐性給她寫些曖昧的情話,但同為女人的傅嘉卻知道,要一個女人死心塌地做事,時不時喂些糖還是必要的,便主動替他起稿,讓他抄一遍再送往穆國。她認識蓮華許久,知道要得到這個被寵著長大的千金之軀信任十分容易,只需假裝自己也是全心為她,若在她面前受些皮rou傷更好。當初傅嘉就在她面前謊稱王顧成戰(zhàn)死,讓她失魂落魄了幾日,再告訴她只是誤傳,失而復得的強烈落差輕易使她失去理性,就任性地求去穆國了。別人傅嘉還不敢說,要控制蓮華是輕而易舉,她不覺得蓮華會背叛王顧成。王顧成不置可否,剛才他又收到來自穆國的急報:“聽說她和十二王子要來京了,可能是已經(jīng)查到我身上,也不知皇上得悉沒有?!?/br>傅嘉也低頭想了一會:“不然你偷偷見尚蓮華一面打聽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方法可以誤導十二王子。我也去問問爹,看看有沒有皇上的消息。”傅相入了御書房,里面左相、元親王和尚霄錦都在,幾上的茶已不再冒熱氣,顯然是坐了好一會。他作恭道歉:“臣來遲了?”皇帝搖搖頭賜座:“沒事,他們幾個來早了而已。”傅相心中想,可已經(jīng)連續(xù)幾次都來早了,臉上笑容不改:“那么剛才大家談了何事?可否也告知微臣?”元親王笑著打了個馬虎:“閑談家常而已,傅相坐吧,我們正好說說南方的天旱?!?/br>于是幾人就說起觀星閣預測的天象來,傅相觀察幾人神情,找不到提及穆國的時機,只好先附和。關于穆國的事皇上和他們?nèi)嗽缭诎雮€時辰前已討論過,皇帝收到穆王的來信,把神仙藥和塔立遇襲的事灑灑揚揚寫了一次,矛頭直指王顧成。他們早就在懷疑王顧成和主戰(zhàn)派之間的聯(lián)系,沒想到他竟膽大包天埋伏刺殺塔立。想到蓮華新婚不久就差點成了寡婦,幾個血親都咬牙切齒,皇帝更是把來函重重拍到案上:“他們平時怎么鬧騰朕都無所謂,偏偏要把蓮華拉進來,真是找死?!?/br>左相與蓮華只有幾面之緣,旁觀者清,首先點出了穆王來信的問題:“這個神仙藥是南花的藥?王顧成怎么和南花搞和上了?”幾人沉默了一會,都不敢往最壞的方向想,還是皇帝殘忍地道破了真相:“那場仗是假的?!?/br>若是假的,那死傷了的士兵呢?那用掉的糧草呢?那流散了的百姓呢?打是真的,仗是假的,死的人是死了,花了的錢是花了,但王顧成藉著打仗和南花有了私下交流合作的機會,雖然不知道涉及南花多高的層級,但假領兵真私通卻是肯定的。“憑著王顧成,甚至建國將軍府之力,絕無可能做到如此天衣無縫?!鄙邢鲥\說:“恐怕整個主戰(zhàn)派都牽涉在內(nèi)?!?/br>主戰(zhàn)派的領頭人就是右宰相傅相,其父為前朝將軍,戰(zhàn)死在與穆國的一場戰(zhàn)事。那場戰(zhàn)事兩敗俱傷,大挫尚朝元氣,割了兩個邊境城池,傅相上任后一直希望進攻穆國以報父仇。尚皇卻不想追究幾十年前的仗,畢竟那幾個城池在穆國治下也成了經(jīng)商重鎮(zhèn),百姓生活安穩(wěn),打仗沒有什么好處。更甚是雖然尚朝水土資源豐厚,發(fā)展歷史長,但穆國的軍備實力最近不斷膨脹,真要打起上來相信尚朝會比幾十年前那一場輸?shù)酶鼞K。元親王嘆了口氣:“皇上,早就說傅潘這人不可信。”“朝廷上有一顆狼子野心是好的,只是沒想到他下這樣一盤棋,勞民傷財之馀還要被穆國反將一軍?!被实鄄恢獞€是應怒,不管他們所謀劃的是什么,對國家有多大好處,尚未事成已經(jīng)被對方拆穿了:“倒是有好消息,穆國會派人來算帳,朕想八成蓮華會回來?!?/br>元親王和兒子對望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擔憂,元親王先開了口:“他們既然知道王顧成有份,恐會懷疑蓮華,也不知她有沒有被為難。”雖然他們早就回了信還蓮華好好過日子,但王顧成作為她的送嫁將軍,她就算什么都沒做也會惹人懷疑。“她既然沒摻和這事,就不會有事的。若他們執(zhí)意要為難她,我們就把她接回來,要賠錢也好賠地也罷,不賠女兒?!敝霸试S蓮華和親,一是能塞住主戰(zhàn)派蠢蠢欲動的呼聲,二是看在和親對象不錯,她能過上好生活,現(xiàn)在他已手執(zhí)主戰(zhàn)派的把柄,若蓮華過得不好,尚朝還是養(yǎng)得起一個郡主的。聽皇上豪言壯語,兩人也安心了些,又說了些別的話,直至外間通報傅相到了,幾人才安靜下來,換上嚴肅認真的神情,皇帝也把穆國的來信放到其他奏折之下。和親嫁了只忠犬39再遇39再遇來到尚朝蓮華有種如魚得水的快感,雖然還未到尚京,但怡人的天氣,還有開滿街的杜鵑花,比起穆國那種從冬天直接跳到夏天的奇怪氣候,尚朝簡直是人間天堂。塔立也換上了尚服,他就算在做質(zhì)子的時候也只穿過穆國服飾,畢竟在宮中還是得注意自己身份。尚服以絲綢為主料,滑滑涼涼又輕飄飄的,穿了跟沒穿一樣,塔立感覺奇怪,擰不過蓮華喜歡,說他穿著甚有風味。他不知道自己輪廓明顯的番邦面貌,穿著尚朝衣物除了不倫不類還有什么風味,但是她一身粉嫩,他一身靛藍,兩人在街上走著確是相襯惹眼,塔立也愿意和她一起換裝。尚朝民風保守,不像沙都滿大街情侶并肩而行,因此兩人攜手逛街引人頻頻回眸。身為郡主,蓮華回到國有種唯我獨尊的自豪,也不顧他人目光,把塔立拉到這城中興昌隆的分號。興昌隆的糕點糖品是蓮華最喜歡的,用料實在而且口味獨特,別家都做不出這滋味,蓮華饞了好久,好不容易來到這座城有分號,就吵著要延后出發(fā)時間,先來買一點過癮。但還未走近就見門口陸陸續(xù)續(xù)排了好十幾人,都是在等白糖糕出爐,看情勢不知要等多久。他們想著就出來買些東西,沒帶下人之馀,蓮華連帷帽都沒有戴著,亮眼的容貌在大街中惹人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