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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門派弟子都與他稱兄道弟,回到紫劍山莊后更是風(fēng)頭一時無倆,他為人正直爽利,待人謙和有禮,對夫人晴霜也是寵愛有加關(guān)懷備至,無論是身手亦或者才華都令人稱道。兒女人家道“君子如玉”常常以他作為典范,告誡自家閨女嫁人便嫁他這般的。而在青燈那里,徐孟天依舊是那副玩笑的模樣,日子久了,慢慢就變了。如何變了,他待她漸漸與其他人一樣了,溫和體貼,細(xì)致恭謙。青燈忍不住離他遠(yuǎn)了些,心想大抵是被他討厭了。青燈十八歲那夜她正指導(dǎo)師妹阿阮輕功,忽然一名弟子前來,道:“師姐,少莊主喚你過去?!?/br>青燈點(diǎn)點(diǎn)頭去了徐孟天的房間,他正候在門口,一身白衣,男子穿白衣總歸有些挑剔,又有些出塵,當(dāng)年帶頭練劍的少年白澪已經(jīng)不再,而他一身白衣又穿出溫潤秋月的幾分雅致味道。她行禮,“少莊主。”徐孟天上下將她一望,目光復(fù)雜,最后笑道:“青兒,我們比試一局輕功如何,你如能跟上我,我便告訴你一個秘密?!?/br>語畢,他足尖一點(diǎn)便一個晃神掠出幾丈開外,穩(wěn)穩(wěn)落在樹梢間回頭朝她一笑,月色下輝煌。青燈愣了一愣,提裙追去。論輕功,她不輸給任何人。兩人在山間飛速移動著,如蜻蜓點(diǎn)水掠過樹梢上了高山,夜涼如水,風(fēng)兒陣陣,視線里密密麻麻如魅影般的樹木忽然間放空,竟是來到一片空曠夜色下。眼前瀑布曲折瀉下,濺起白霧水花,黑夜中白得發(fā)亮。青燈停下腳步,靠近了些便感覺到氤氳的濕意,她忍不住驚嘆,“好美,我還沒來過這兒呢,蕭山竟有這種地方?!?/br>身旁男子默默注視她,最后只是道:“這兒云來峰,你喜歡么?”青燈望著月光下的瀑水飛花連連點(diǎn)頭,這才想起,轉(zhuǎn)頭問:“那這比試,我可算是贏了?”男子抬首眺望這片晴朗夜空,道:“昨日,邵華與我說他對你有心,希望我替他做主成份姻緣?!?/br>青燈一驚,“什么,邵華師兄他……”她停了一停,又幾分緊張問,“那你怎么說?”銀輝鍍上男子的側(cè)顏,最初他們也是在同樣一片清澈的月夜下相遇,想來三年匆匆而過,青燈忽然有些恍惚,三年后方才想起,原來自己已經(jīng)不想起白澪師兄許久。人竟是這般的,最初那么濃烈而青澀的喜歡,如今輕描淡寫,一帶而過,對三年前的感情而言何其殘忍,對她而言何其殘忍。徐孟天低頭凝視她,黑眸一汪深潭,他道:“我對他道,恰好我也對她有心?!?/br>“對他有心?”青燈訝道,不得后退幾步,“少莊主……你男人也喜歡?”不得了的秘密啊這是。徐孟天哭笑不得,上前一步,修長手指穿過了她的發(fā)絲,輕輕拉起一束,輕聲道:“青兒,嫁給我可好?”她腦袋像是被蕭山明歆峰頂?shù)某跨娹Z隆隆撞過一般,嗓子啞了半晌,面前的男子笑得溫柔而深情。她最后說:“你有晴霜了?!?/br>說這話時,心里泛了酸,青燈模糊地想著,自己是不是也喜歡他呢,白澪的事后她再也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徐孟天道:“是,但這并不妨礙我一輩子對你好,青兒?!?/br>他真的擺了陣仗娶她,為妾。只不過大婚當(dāng)夜有批人尋仇暗殺,洞房花燭夜,她的鳳冠尚未摘下,隔著紅紅的簾布就被人一劍貫穿,疼痛她已經(jīng)忘記是個什么模樣,就這么倒了下去。視線模模糊糊的,她臉頰貼著冰冷的地面,望見躺在一邊血泊中的徐孟天。努力想去碰他沾血的手指,可最后還是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已經(jīng)是在宋岐山七巫的石室中,周身術(shù)法光線縈繞,一邊是紫劍山莊的師父,一邊是個瘦條條穿得花花綠綠的糟老頭,老頭蹲在一邊挑眉嘀嘀咕咕地說:“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是難得的體質(zhì),那般死透了胸口還存一□氣,如今老朽就用這□氣吊著你,傀儡定魂術(shù)撐不了三五年,徐老弟有事兒要吩咐你。”她轉(zhuǎn)過頭,師父伸手摸摸她的頭,明明依舊是那樣慈祥溫和的笑容,卻無端滄桑悲哀,他說:“青燈喜歡天兒嗎?”她點(diǎn)點(diǎn)頭,懵懂地說:“喜歡。”師父說:“你可以感受到么,你已經(jīng)死了?!?/br>青燈撫撫胸口,點(diǎn)點(diǎn)頭。如今這副軀體,倒是真正的行尸走rou。師父嘆了一聲,“你這接受得倒是快,為師有一事拜托于你,如今大抵也只有你能辦了。”青燈說:“師父何事,青燈一定去辦?!?/br>“長老說,天兒尚可救活,傀儡定魂術(shù)能成功是你自個兒的造化,這一切由你決定,你愿意自己自由度過這幾年還是去替師父取個東西救天兒?”青燈答:“自然天哥哥要緊?!?/br>從小娘親教育她,紫劍山莊是他們的恩人,若有機(jī)會,定是報答。況且徐孟天有事,她必須去做。“青燈可聽說過夜凝宮?”青燈想了想,“那個……魔教?”她還記得小時候白澪為了嚇唬她說不好好練劍就會有夜凝宮的人來抓她,在江湖的小孩子中“夜凝宮”大抵與“狼來了”是一個概念。“南方海上一座城池,那里有樣?xùn)|西可以救天兒,可那里的主人性情殘忍,”在師父眼里青燈依舊是個小孩,他把話盡量說的簡單,“他為了登上宮主之位殺死過自己兩個哥哥和父母,這般……青燈也愿意去嗎?”青燈呆呆地?zé)o法消化。殺死自己的……親人?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點(diǎn)頭,師父定定注視她青澀的臉龐,摸摸她的頭道:“無論成功與否,為師都不會怪你,你盡力去做便好,無論是否能回來,師父會派人好好為你準(zhǔn)備后事?!?/br>……青燈望著這木盒,她這一生,為誰而活呢。少年不知愁滋味,志在高遠(yuǎn)闖蕩江湖才是好的,她卻偏偏沒這個念頭,她武功不好,待人接物也不夠圓滑不是自然熟,娘親說什么,師父說什么,她就努力做什么。她本來的愿望只是安穩(wěn)一生罷了,做好一個師姐,打理門派中的事務(wù)。如今想來,這真的是她的愿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