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月光很黯淡,鵝毛似的大雪編織了一張巨網(wǎng),讓獵場籠罩在黑暗里,林喘著粗氣,幾乎瞬間確定了目標。 男人倒在光幕下,濃密的眉深深皺著,眼睛閉合,棱角分明的臉龐露出什么的不安,顯然是陷入了夢魘,落在他身上的軟絨蘆花又為他增添了幾分柔和,如果在睡夢前看到這樣的場景,任何人都會想上前撫平他的眉頭。 精密的儀器發(fā)出美麗的光束,將俊美得像童話的男人籠罩在里面,像伊甸園里的紅蘋果,輒待最勇敢的少女來采摘,耀眼的光撞近林的瞳孔。 林沒有急不可耐的上前,而是先探查男人的屬性面板。 果然有意外的收獲,屬性面板里新增了一條狀態(tài),顯示:陷入夢網(wǎng)(此狀態(tài)下當前對象進入夢魘,感知力,行動力下降90%) 林撿起一個干樹枝扔到光束上,藏在伊甸園的毒蛇露出了他的真正面目,干樹枝在碰到光束的瞬間化作齏粉。 這讓林陷入了一個新的困境,而顯然她沒有多少時間能夠浪費,他的同伴可能很快就會回來,難道他們會因為一個女奴稍有姿色就陷入愛河不可自拔? 如果沒有生命的化學物質(zhì)不行,那么動物呢,或者說人呢,難道那個東西沒有一點安全機制嗎,林望著不斷充能閃耀出光束的精密儀器,試探性的放出系統(tǒng)的探查。 真的有用,林眼前出現(xiàn)了儀器的屬性面板。 鑫森淼垚焱靐晶卉芔轟磊百萬量級波能畾厽馫飍灥厵犇猋誠摯推薦赑贔蟲麤毳龘骉,略過一大堆看不懂的專業(yè)術語,林提取除了兩個信息。 一:這個儀器如她所想,是有安全機制的,人碰到并不會觸發(fā)那么大的波能,但也能讓觸碰到光束的人陷入昏迷。 二:儀器是可以關掉的,但必須在內(nèi)部,在外部必須有身份驗證。 無解,林看著閃爍光芒的光束,牙齒抵緊了舌苔,她的心跳得很快,但是大腦反而奇異的冷靜下來。 冬蟲熊,嗜血,力量強大并且常在晚上活動,夜獵的絕佳選擇,廣告從林的記憶中飄過。 她拉下披風帽,把披風放在鋒利的干樹枝和荊棘條之間撕扯,接著伸出腳重重的往荊棘條上踩,常年爬在干樹枝上的荊棘像最鋒利的鐵器做出的尖針,一陣尖細的疼痛傳到腦后,林忍住悶哼,細密的汗爬滿她的額頭。 紅涔涔的血從讓白色的鞋子翻出點點紅暈,林拔下一顆尖刺,插到鞋底,咬著唇一瘸一拐的朝光幕走去。 伯里斯猛地睜開眼睛,夢里的場景讓他有短暫的恍惚,他下意識的伸手撫眉,手上快要凝結的液體帶著一點血腥以及陰冷的潮氣,像輒待攻擊的毒蛇爬上了他的脖頸。 是她強制把他從夢網(wǎng)中拉出來,伯里斯看著倒在腳邊的少女,不悅爬上了他的眉梢。 黑暗幾乎掩蓋了少女的大半部分身體,她倒在雪堆里,蜷曲的頭發(fā)上還沾著蘆葦絨,罩在身上的黑披風已經(jīng)被風刮得散下來。 伯里斯很難不覺得這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或者像莊園里一些不長眼的女奴千方百計做出的巧遇,總之,無論哪種結果都不會讓他高興。 救救我,救救 她還沒有完全昏迷過去。少女的求救細如蚊吶,但還是傳進了伯里斯的耳朵。 伯里斯無動于衷,他靠在樹干旁邊輕微的喘氣,強制被拉出夢網(wǎng)讓他的精神力海的暴亂加劇。 或許是意識到?jīng)]有人會救她,她完全崩潰了,在黑暗里一抽一抽的落淚,試探著爬起來,但幾乎在弓起的瞬間摔回去。 以后莊園挑選女奴,在心理素質(zhì)方面,應該嚴格一點,伯里斯看著少女因為哭而皺成一團的半邊臉想。 因為抽噎,少女的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要是有人拉下她的衣服,就能看見因為失力而被擠壓得變形胸部,又在身體弓起的瞬間膨脹,晃蕩著奶白的乳波。 但即使這樣,曼妙的少女身體被藏在披風下,也能身體的弧度窺見一些。 唔 少女終于爬起來,因為虛弱而后仰著身體,一只細瘦的小手支撐著整具身體的全部重量,另一只手的手背則抵在少女的嘴邊,用來掩蓋她的驚訝。 少女臉上還映著雪,讓伯里斯看不清五官,但從她瞪圓的眼睛,可以看出,她知道伯里斯的身份。 伯里斯輕喘著氣,還沒有說什么,少女已經(jīng)做賊心虛的把披風猛的往臉上拉,披風和陰影完全擋住她的上半邊臉,只露出一個清瘦的下巴。 呀 伯里斯看見少女懊惱的用手擋住前胸,披風因為拉扯的原因,露出了少女的上身,這本來沒有什么,但少女的衣服因為長時間貼著雪而變得透明。 巨大的圓領綴著雪粒,只堪堪遮住少女粉紅的rutou,因為寒冷的原因,粉紅的rutou挺立著。 墜墜的奶團在近乎透明的上衣上凹顯出美麗的形狀,上面零星的堆著幾塊凝結成冰的雪粒,讓人一時分不清是乳更白還是雪更白。 她幾乎把勾引寫在臉上,伯里斯想,或許因為精神海肆虐的原因,伯里斯的冷靜之下,帶著一層不被察覺的暴躁,那雙如浩瀚海洋一樣波瀾不驚的藍眼睛里閃爍著顯而易見的偏見。 她幾乎很艱難的爬起來,一撅一拐的身影掩在黑披風下,白凌凌的雪地上面映著血跡。 伯里斯靠著巨木,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有些意味不明。 走到一半,少女忽的轉(zhuǎn)過身來,頓了頓,又朝伯里斯走來。 伯里斯看著她越來越近的身影,了然一笑。 你--如果她立馬去找人來,伯里斯會考慮給她一個機會,不用這么費盡心機的勾引他,但伯里斯這話沒說出口,少女已經(jīng)像貓兒似的坐在,或者是說,跌在伯里斯的腿上。 松手靠在樹干上的少年聲音冷得像漫天飛舞的雪花。 她的手攀著伯里斯的脖頸,對于少女來說過于豐滿的胸部靠在伯里斯的肩頸上,因為她不時的動作而擠壓著,她有些無所適從,但仍然不松手的攀著伯里斯的脖頸,只從帽檐邊露出的漲紅的耳朵可以看出她的青澀。 少女的蜷曲的頭發(fā)很蓬松,她靠在伯里斯身邊,有一點淡淡的清香,但不是從發(fā)絲中散發(fā)出來的,更像是從她冷津津的皮膚,明明在雪地里,抱著她卻像抱著一團火。 她在解開他的披風,顯然遇到了難解的結,怎么解不下來,她嘟囔著,顯然有點著急,把繩結轉(zhuǎn)向一邊,身體微微傾斜,胸部中間的溝壑夾著伯里斯的手臂,他沒有動彈,卻能感到那突兀凸起的兩點時不時的摩擦。 伯里斯心里煩躁的火焰更大了,她顯得很專心致志,好像她靠近他不是為了取悅他,而是只是為了解這個披風一樣,伯里斯不無諷刺的想,她會是一個很好的情人,在青澀和情趣之間的把握很有一套。 對不起--身上的溫熱突然離開了,皮膚和皮膚相貼散發(fā)的熱量很快消失,少女顯然壓低了聲音,頭更低了,只露出一點下巴,顯然想在伯里斯面前隱藏自己。 少女拿著伯里斯的披風,把染著血的雪粒一股腦放進披風里,甚至把旁邊荊棘叢里帶著血的荊棘小心翼翼的折斷。 她想隱藏自己的身份。 少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不能走---伯里斯壓著聲音,煩躁和怒火已經(jīng)沖進了四肢百骸,那個身影頓了一下,然后頑強的拖著一撅一拐的身體繼續(xù)走遠。 我命令你停下。 伯里斯看著少女的纖細的黑影慢慢變成一個黑點,最后消失在大雪中。 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