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枯黃樹木林立,干涸的黃土皸裂,仿佛空氣中的每一絲水汽都被汲干,黑發(fā)烏眸的少女被綢帶遮住的眼睫輕顫,像一枝渴水的玫瑰,蹙起的眼眸和被迫微嘟的唇卻又像攏在水霧中。 伯頓的心好像也被蒙上一層潺潺水汽,他磨砂著綢帶,布料細碎的毛屑像羽毛似的撓著他的心。 他撫上少女的下唇,指腹陣似陣的摩挲,少女的唇冰而軟,像是梅梨果的果實,那果rou冷而軟,并不甜膩,仿佛在吻一個輕柔的夢。 伯頓的手指大而粗糙,像是經過長年日曬風吹的樹干,上面有一層薄繭,這手指不停摩挲著少女的薄唇,透露出幾分主人詭譎的心緒,似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只是憑借著魔似的本能。 仿若侵襲玫瑰的變異藤蔓,每一絲虬結的葉脈都在抒發(fā)噴薄的欲望。 唇釉的粉彩將白膩的下巴染上一層黏稠的痕跡,很快又被新的粉彩覆蓋,少女發(fā)出一些囫圇聲響,不甘心的緊閉雙唇。 即使這樣,指腹也染上了一層透亮的白色液體,在短暫離開薄唇的時候拉出一條極細的絲線。 淡白的山茶花慢慢變成怒放的粉玫瑰,少女被縛在花亭的柱子上,被迫仰著頭,清麗得像雨后的青竹,唯有淡色的唇微微腫大,變成靡麗的紅。 伯頓惡劣的輕笑,她會怎么反抗呢,會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話詛咒他嗎,會惡狠狠的盯他嗎,可惜她被蒙著眼睛。 直到玫瑰的一滴熱淚落在伯頓的手背上,像是被洛鐵燙傷一樣,伯頓下意識地放開她。 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這個時候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受傷,是我的職責 他很不自在,幾乎在脫口的瞬間,伯頓就有些許的懊惱。 他不知道為什么要慌亂,為什么要解釋,為什么下意思說出這些幾乎沒有邏輯的話,他清了清喉嚨,感到自己的聲音有些變調,里面像含著一口熱鐵。 但是她相信了。 少女原本落寞的頭猛地抬起,黑白制服因為少女身體的繃直而被收緊,撩到腿部的裙擺像鋪開的浪花那樣擺動。 或許她甚至來不及思考這其中的合理性,像是在黑幕中沉睡已久的人遇到光,雖然她仍然故作防備地問真的嗎,但從她的姿態(tài)可以看出些許的希冀。 伯頓卻很不自在,他應該狠狠的侮辱她,或許直接將她踩在腳下,讓她知道自己下賤的身份。 但他一動不動,任由少女炮火連珠似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大人? 這聲遲疑的試探讓伯頓找回了自己,她沒有認出它的聲音,那么剛好,讓人走進天堂,又猛地把人摔下地獄,是他的拿手好戲。 伯頓沒有回答少女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而是以一種讓人信服的口吻說抱歉,那名男士有X物質異變的痕跡,為了莊園的安危,我暫時不能放開您。 異變少女的聲音微抖,無意識的重復這兩個字,像是溪水上的浮萍,充滿著對未知的恐懼,那我--。 不必擔心,只是對您進行正常的安全檢查,確認沒有問題會直接釋放,您知道,我們也得有個過場伯頓學著衛(wèi)兵團里那些衛(wèi)兵裝紳士的語氣。 看著一直對他害怕和厭惡的少女臉上的信任和真誠,實在很奇特。 這個回答顯然讓少女放心不少,她點了點頭,嘴角揚起,露出雪白的貝齒,努力做出鎮(zhèn)定的模樣,好的,我會盡量配合您,不過,可以先把這個取下來嗎,她努了努鼻子,顯然對于視覺被剝奪有些無所適從。 她像一個佯裝鎮(zhèn)定的紙老虎,看似張牙舞爪的伸出利爪,其實是奶貓的rou墊,撓得人心湖一顫一顫。 伯頓幾乎可以看到那蒙在綢帶下,強裝兇狠但實則希冀的眼睛。 抱歉,在確認您的身份前,我們不能泄露任何信息伯頓裝出一板一眼的語調。 我真的不是或許是因為伯頓的話太過正式和嚴肅,少女勢弱之下,反而有一些小小的安心,她剛被欺負過的唇張張合合,最后只是有些無奈又認真那么請您快點開始吧,我會配合的。 首先,請您陳述您最近常去的場所,和什么人會面--- 我是在--少女一板一眼的回答,時不時停頓一下,絞盡腦汁的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最后,她忐忑抬起頭,不安的重復一句您相信我。 她顯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大好,甚至可以說是完全被動,畢竟檢查是來自陌生人的一面之詞,但她沒有辦法,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陌生人的善意。 小姐,我們以事實說話這句話顯然讓少女有些失望,但下一秒,伯頓不緊不慢的解開束縛少女手腕的綢帶,您的陳述很有力。 謝--謝您少女顯然有些驚訝,突如其來的善意似乎讓少女有些受寵若驚。 她輕輕的感嘆一聲,似乎真正的放下戒備,羔羊般的少女以為自己遇到了好人,殊不知未知的善意往往需要付出更加昂貴的代價。 伯頓心中的惡劣因子怒吼著要將眼前的少女撕碎,這讓他更加耐心,引誘少女走入布置好的陷阱。 最后還有一項檢查,可能會觸發(fā)異變,因此需要最高級別的防御,所以我需要以專業(yè)的方式綁住你獵人語氣中滿含歉意,那解開的綢帶也沒有馬上重新縛上,仿佛一個敦厚的牧羊人在等待自由羔羊最后的決定。 少女卸下最后一點防備,仿佛堅硬的貝母打開硬殼,露出柔軟敏感的貝rou,上面飽滿的珍珠泛著天真的白光。 好的,您盡管做您想做的,不,不必擔心我,少女主動將原本被解開的雙手和在一起,白膩的青腕上還有一道小小的紅痕,她加叉著伸向前方,天真而真誠。 似乎害怕檢查官自責,少女小心翼翼的說沒關系的,如同奶貓伸出試探性的伸出小爪子,其實,您是第一個,愿意這么平和地和我說話的人。 似乎覺得不好意思,少女又解釋到,您不必在意,我是說,希望以后還能遇到您這么溫和有禮的人。 溫和有禮?這美好四個字是泛著寒光的利刃,將伯頓原本膨脹的心臟扎出一個又一個的洞。 你討厭粗魯的人?伯頓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問。 并不是少女急紅了臉,您不要誤會,我知道有些人做事看起來不夠細心,但其實心是很好的。 嗯伯頓抑住揚起的嘴角,你不要著急。 這和粗魯無關,每個人都要自己的行為方式,只要不打擾到其他人就行少女說著頓了頓,原本燦若春花的笑容一止,我討厭的,是那些粗暴的,仗著自己的能力惡意欺負他人的人,惡毒,暴力,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反正,反正不是好的人。 是嗎?伯頓的臉變成一塊又一塊僵硬的rou,也許你只是聽說了那個人的一面,有些人雖然做的有些事比較壞,但其實內心 并不是少女氣憤地揚了揚拳頭,我認識這樣的人,他做了懷疑,內心怎么可能還--,總之,像他那么惡毒的人,希望正義的神趕快消滅他,他,他少女似乎想說些惡毒的詛咒話,但過紅的唇張張合合,最終只是說,沒有人會愛他這種惡魔的后裔。 是嗎伯頓站直,金色眼睛里看不見任何怒氣,只是猛禽一樣盯著少女美麗的小姐,我想我們該進行最后一項檢查了,請允許我的冒犯 假裝溫柔的野獸似乎沒有任何異常,只有亭柱多出了一個凹出的指印。 抱歉伯頓巨大的身軀將嬌小的少女攏住,如同現實版的美女與野獸。 野獸語氣中滿含抱歉,仿若一位溫和的紳士,但行為卻更加粗暴。 少女背過身,被壓在亭楣上,紅木雕刻精細,鏤空的花雕巧奪天工,也讓少女被擠壓的碩大乳rou得到喘息的機會,如同堆雪的乳rou沿著花雕,印出精美的紋路,又在鏤空處凸出雪色的白膩。 沒事敏感的小動物察覺到有些異樣,但似乎很快被自己自圓其說,像是蝸牛逃入自己的小屋。 那很好溫熱的吐息引起少女耳畔的點點顫栗,像是巨大的怪物即將享受美食,伯頓將少女雙手架過頭頂,又翻轉過來,動作克制而又暴戾。 手指仿若只是在捆綁間不經意間擦過少女的身體,但薄繭碰觸的白rou卻留下了星星點點的紅痕。 黑色綢帶穿過少女花莖般纖細的脖頸,在少女的前胸分成兩段,碩大的胸乳一蹦一蹦,像彈起的氣球,被綢帶綁成兩個圓,過緊的綢帶雪膩似的碩大肥乳凹成葫蘆狀。 少女抿唇,獸人似的巨大手指隔著一層布料,指上的熱氣如同烙鐵,擦過少女肥碩的乳,接著綢帶在少女美麗的脊柱交叉,將少女楊柳似的細腰顯露無疑。 綢帶纏纏繞繞,最后,走過玫瑰禁忌的花心,讓少女的細腿無力的敞開著。 可以了嗎少女似乎越發(fā)感覺未知的恐懼,但已經是箭在弦上,我要做什--嗯,綢帶突然的一松一緊讓少女一頓,腿心像是貝母敏感的軟rou被暴露在外隨意摩挲,無力的吐出粘稠的汁液。 熾熱的手指剛劃過少女的腿根,少女的臉已經通紅,露出的皮膚變成粉色,腳趾下意識的蜷曲著,仿若在經受什么難耐的cao弄。 領結被抽走,又經過捆綁,少女胸前的衣領已經翻開,露出一小段精致的鎖骨,美麗骨骼弧線沒入隆起的白膩,伯頓失神片刻,已經不自覺的湊得極近。 唔伯頓感到脖頸上一痛,已經被少女猛地推開,手下意識的撫上脖頸,帶著熱度的鮮血在伯頓指縫間流下,但他首先感到的不是疼痛,而是恐慌和煩躁。 少女拉下眼上的綢帶,眼里的驚訝和厭惡像巨大的黑洞,一下子把伯頓的心抓到谷底。 她什么也沒說,但是眼神已經表達了一切,她手上的鐵片還沾著伯頓的血,像是沾到垃圾一樣,她把鐵片上的血擦了又擦,竟然不管倒在地上的伯頓,一邊蹣跚著離開,一邊扯身上捆綁著綢帶。 萊濃,站住伯頓按住脖子上的傷口,變成發(fā)狂怒吼的野獸,這根本傷不了我,你對A級的自愈能力一無所知。 如果你留下,我會原諒你 少女回頭望了一眼,惡心裝滿了她的眼睛,那雙烏色的眼眸仿佛在說,如果要留下來和你這種垃圾在一起,那我寧愿去地獄 單薄的身影一閃身,從轉角消失,憤怒讓自愈加速,不過五分鐘,伯頓扶著亭楣,慢慢站起身。 少女謹慎的抹去了痕跡,但伯頓還是很輕易的發(fā)現她逃走的方向,她太不專業(yè)。 發(fā)怒的野獸望著廢棄花堡方向,金色的瞳仁泛著掠奪的光。 廢棄花堡雖然廢棄,但在巨大的透明玻璃罩下,是遍地只有春季才有的植物,這里四季常青,藤蔓野蠻生長,荊棘叢像原野上的野草一樣蔓延,缺乏照料的貧瘠土地讓嬌貴的花朵枯敗,只是零落的開著幾朵野生玫瑰。 少女明明是闖入禁地的麋鹿,步伐卻十分自然,顯然她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像是回到母親的懷抱,少女松了一口氣,坐在鋼琴座的皮椅上,淚水像珍珠一樣落入草縫中。 破舊鋼琴上鋪了一層灰,殘余著幾朵野玫瑰花瓣,少女似乎并不懂得怎么使用,只是隨意的拂過一片琴鍵,似乎想要安慰自己。 那聲音很小,卻清淺悠遠,像是在哼唱神秘的小調。 悠遠的歌謠和野玫瑰花瓣一樣,飄落在少年溫柔的眉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