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疏離
068 疏離
風吹過,花樹上的白花紛紛揚揚的被吹落,有手下踏著滿地落花,穿過平整的石板,走到臺階下。 他雙手抱拳,弓腰,恭敬道: 王爺,紀姑娘來了。 話音剛落,一襲青衣的紀青翡,就帶著星辰進了城隍廟的大門。 輕風依舊在吹,她那如水幕一般披在背后的長發(fā),被風吹起了絲縷,細小的白花落在她的發(fā)絲間,星辰走在她的身后,替她撐起了一把剛買來的油紙傘。 極為普通的一把油紙傘,更襯得紀青翡顏色清麗,肌膚雪白,清雅照人。 站在聶景天身邊的管事,心中不禁暗嘆,難怪王爺即便兩年了,都忘不掉眼前這個女人,紀青翡果然不愧中原第一美人的稱號。 便是在南疆被磋磨兩年,她也照樣美貌依舊。 又覺站在紀青翡背后,一副護衛(wèi)姿態(tài)的男人,長得極為俊美,兩人就這樣從廟門外走進來,一明一暗,這畫面竟顯得十分鮮活與瑰麗。 有種讓人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只是,紀青翡身后的男人,俊是俊,卻是帶著一股子的陰冷的氣息,雖然這男人已經換上了一身中原黑衣服飾,卻是一看,便能教人知道,這男人就是個魔教毒人。 人蠆教的毒人,是連人蠆教內,都十分神秘,且地位崇高的存在,并不好惹。 青紗做的裙擺掃過一地的白花,紀青翡雙手負在身后,站定在院子里,距離聶景天數丈遠。 傘檐下,紀青翡微微抬頭,一雙明眸看著臺階上的聶景天,風又吹過,她身上柔軟的青紗飄動著,紀青翡開口問道: 鎮(zhèn)北王費盡心機,找本座何事? 這話說得太過于疏離,但時過境遷,紀青翡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同聶景天說話,兩人再次相見抱頭痛哭?亦或者訴訴衷腸,說些離別相思苦之類? 她突然就發(fā)現,自己面對聶景天,根本就做不來這些小女兒情態(tài)。 甚至于,在人蠆教內憂外患的如今,面對外敵,紀青翡便是不自覺的,端出了她人蠆教蠱母的架子。 聶景天當然算外敵,中原武林聯手圍剿人蠆教,教主離教斡旋,人蠆教至寶度厄丹失竊,聶景天不請自來,這一切,本就是有人在背后算計好了的。 站在臺階上的聶景天,原本雙目中,含著對再見紀青翡的欣喜,但見紀青翡張口就是這樣一句疏離至極的話,他頓時冷了冷心腸,再看向紀青翡,垂目,帶著天生的睥睨,問道: 這兩年還好? 嗯。 紀青翡回答得很淡,又問了一遍, 鎮(zhèn)北王找本座有事? 態(tài)度依舊疏離。 終于,聶景天皺起了眉來,心里頭的火氣,被紀青翡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態(tài)度給挑了起來。 他站在臺階上,錦衣華服,氣勢不怒自威,深吸口氣,看著下面的紀青翡,俊臉板了起來,道: 紀姑娘好手段,兩年前自本王新婚夜與人私奔逃脫,沒想到一轉身,竟然成了人蠆教的蠱母,本王倒真是好奇了,紀姑娘一個帝都官家千金,是怎的入了這魔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