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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真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情,現(xiàn)下小女同爹爹已經(jīng)安頓下來,這令牌還是還給前輩吧。”老者死死低著頭,抬起手擺了擺,連聲道:“沒事沒事?!?/br>玄瑤實在不明白老者為什么不肯抬起頭和她說話,但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只好和龍宮部將微微一禮,起身走了。直到少女的背影再也看不見,老者才抬起頭來,悶悶的說道:“那老頭什么時候才肯放我自由?”龍宮部將眼睛都不眨一下:“大王說了,只要殿下答應(yīng)同鳳族聯(lián)姻,立刻就放了殿下?!?/br>“鳳六娘那個母殺星就是乘人之危!”滿臉皺紋的老者忿忿不平的嚷,“鳳三的傷是裝的吧?云夕仙子一個弱女子……”龍宮部將分外淡定的說道:“鳳三太子的腿傷十分嚴重,至少要千年才能恢復(fù),事情是由殿下而起,鳳族只是要求聯(lián)姻,已經(jīng)很對得起殿下了?!?/br>仙界是按量劫算的時間,一量劫過后,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仙人仍然留存仙界,達不到標準的仙人就進入天人五衰期,貶落凡塵重新修行,一個量劫過后,大量仙人貶落凡塵,仙界勢力重新洗牌,龍鳳兩族所說的聯(lián)姻,也就是一個量劫的婚事。滄瀾卻不覺得自己得了便宜,怎么說自己也是受害者,鳳三和自己一起追求云夕仙子,背地里卻使花招討云夕仙子歡心,他只是看不過眼才會換了云夕仙子的吃食,沒想到招來一場無妄之災(zāi),鳳三借此威脅自己從了他妹子,簡直無恥之極。扒在桌子上,滄瀾望著長長的看不到盡頭的隊列,想到方才少女眼帶桃花溫柔笑意,總覺得自己內(nèi)心的悲傷快要溢出來了。仙界的凡間和三千世界不盡相同,乃是一元會一個輪回,從神話年代漸至末法時代,而后重入輪回,一切重演。玄瑤和方寒的運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第一次下凡遇到的就是凡間某一王朝鼎盛時期,臨凡之地正在帝王祭天臺,到的時候是晚上。“師尊說凡間按元會輪回,此前神話年代不計,由唐堯虞舜起,經(jīng)歷無數(shù)王朝,直到一名為大明的王朝斬斷龍脈,天地靈氣漸沒,步入末法時代,待天地毀滅,萬象更新,又是一元會?!狈胶畞頃r已經(jīng)問清楚了情況,見玄瑤好奇,就給她講解起來。玄瑤好奇的看了看四周,祭天臺更深露重,卻有一列禁衛(wèi)軍來回巡視,她明明就站在那里,禁衛(wèi)軍卻視若無睹。玄瑤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發(fā)覺這些禁衛(wèi)軍帽檐底下都留著統(tǒng)一的發(fā)式,前面半邊的頭全禿掉了,看上去滑稽又怪異。方寒道:“四處走走看?”玄瑤搖搖頭,“別人看不見我們,我們卻在別人家里亂走,有些……”她話未說完,就聽一聲大喝,“什么人?”玄瑤嚇得連忙捂住嘴巴,卻見那大喝的禁衛(wèi)軍直直從她身邊走過,從草叢里拎出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宮女來,待看清正臉,把那宮女?dāng)S在地上,冷聲道:“帶走?!?/br>那小宮女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一雙圓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只受驚的兔子,玄瑤看了不忍,拉了拉方寒的袖子,想要跟上去。“凡間之事莫要多管,”方寒淡淡的說道,“帶你下界是為游玩,聽聞此地也有江南,風(fēng)景獨絕……”他話還沒說完,玄瑤跺了跺腳,腳下祥云踏起,已經(jīng)跟了上去。方寒按了按眉心,露出無奈神色,剛剛上得仙界來,一來就帶著阿瑤游玩并非他本意,不是師尊說仙界常年無聊,讓他帶著阿瑤多多游玩些地方,等到他閉關(guān)參悟劍道,阿瑤路熟了,可以自己下界去玩,他是決計不會來的。阿瑤從前那樣乖巧,如今怎么變得任性起來了……腦海中模糊的念頭還未成型,玄瑤的叫聲已經(jīng)響了起來。“爹,爹!”方寒還未靠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他眉頭都沒皺一下,連忙來到玄瑤身邊,玄瑤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上嗚嗚叫著的小宮女,還有不遠處的半截舌頭,她本以為這些禁衛(wèi)軍是帶人下去審問,誰知道一個轉(zhuǎn)頭的工夫,就發(fā)生了如此慘案。方寒把玄瑤按進懷里,遮住她眼睛不讓她看,輕聲說道:“無事,想救就救。”玄瑤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心情,從方寒懷里抬起頭,道:“爹,我們還是走吧?!?/br>方寒有些意外,玄瑤雖然驚魂未定,腦子卻清醒了許多,夜風(fēng)吹開身上的一點涼意,她搖搖頭,說道:“說不上來為什么,就是覺得不應(yīng)該管?!?/br>方寒輕輕拍拍她肩膀,腳下的祥云攏起玄瑤踏著的云彩,騰空飛起。不知飛了多久,見玄瑤情緒有些緩和過來了,方寒才緩緩說道:“從前在修真界,只知大氣運之人修行進境極快,直到上得仙界,才知道氣運究竟是何物。”玄瑤不知道方寒想說什么,抬起頭盯著他看,目光灼灼。“師尊說人的境遇來源于自身氣運,上一世攜帶氣運之人投胎進富貴人家,命盤美滿,作惡之人則降生在貧賤人家,天生勞苦。每做一件惡事,氣運消減一分,行善事,氣運增加一分?!?/br>方寒輕聲道:“天道不公,冥冥之中卻有幾分規(guī)則在,凡人之事自有定論,仙人能救一時,不能救一世?!?/br>玄瑤知道方寒是在安慰自己,她搖搖頭表示沒事,她是真覺得自己沒事,為了不在方才的事情上糾結(jié),她轉(zhuǎn)移話題道:“爹,你剛才說這里也有江南?是像我們那里一樣的江南嗎?”方寒輕嘆一聲:“來時問過師尊,的確如此,只是這仙界的凡間要小得多,若是踏著祥云,一日也就游遍了?!?/br>玄瑤覺得有些新奇,不由又問道:“這里是皇宮,江南應(yīng)該很遠吧?”方寒道:“此處皇廷設(shè)在北地,距離江南并不遠,師尊曾言,三千世界,無數(shù)王朝,也只得這一個天子守國門?!敝皇沁@里的人發(fā)式過于奇怪了些,方寒頓了頓,并沒有說出來。“爹,那我們就去玩玩吧?”玄瑤對王朝一類并不感興趣,抱住方寒的胳膊,十分興奮道,“我還沒怎么玩過呢!”方寒自然知道,他有些心疼,從懂事起,阿瑤就是個惹人疼的孩子,他沒養(yǎng)過孩子,卻也能明白自家的這一個比起別人家的要乖巧多少,心頓時軟了下來。想想從跟著他離開王家村里,就再也沒有好好的放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