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攝政王和溫潤女駙馬3
書傾墨急忙站了起來,作勢撣了撣自己沾灰的官袍下擺,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攝政王過于親近的攙扶之態(tài)。她心中著實佩服這位攝政王大人,因著他把持朝政堅持不肯還政于新帝,太后長公主一系對其尤為不滿敵抗,攝政王黨同太后黨兩派素來不合,可謂誓不兩立涇渭分明。而她不日便要尚了公主成了駙馬,眼見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太后公主這?;室稽h,這位攝政王居然還擺出了皇叔的長輩模樣關(guān)懷公主侄女,絲毫看不見半分?jǐn)硨εc不滿……而且言語行徑極盡能事當(dāng)真好生親厚,這般虛與委蛇的做戲功夫簡直爐火純青,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厚顏無恥功力倒讓人嘆為觀止的地步。不過就是惺惺作態(tài)嘛,誰又輸?shù)牧苏l呢!也不知這心機深沉的攝政王大人要搞什么幺蛾子?要進(jìn)去喝茶嗎,那就讓他喝個夠好了!她訕訕淺笑,也不客氣直接就跟著叫起了皇叔,口口聲聲地叫的自然順?biāo)欤骸盎适逖灾亓耍L公主生的絕色又溫婉賢淑,傾文三生修來的福分才能有幸得公主垂青,自當(dāng)如珠如寶地愛著護(hù)著,又怎敢欺負(fù)了她!”“傾文糊涂了,一時竟忘了請皇叔進(jìn)門飲茶,皇叔可莫要怪罪傾文!”說完書傾墨微微躬身鞠禮。想了想又忍不住出言試探,合頜輕道:“傾文之前瞧著天色甚晚又看皇叔這般布衣打扮,以為皇叔有要事在身只是同傾文寒暄片刻而已。不過傾文看現(xiàn)下皇叔既有閑情飲茶,想來這要事也解決大半了,也不知皇叔究竟是何事煩心,傾文可能為皇叔分憂?”“皇叔這點小事還是能解決的,不勞傾文費心了!你我進(jìn)去細(xì)說便是!”華璽宸被將了一軍,頓了一下才隨意答了幾句。被激起了nongnong的興趣的攝政王暗道這個新狀元當(dāng)真才思敏捷機靈乖巧,不過瞧著他這身布衣便歪打正著猜的極準(zhǔn)。而且他不過只是討口水喝,就被這人如此巧妙地盤問起來,呵,還真是個心思細(xì)膩的鬼靈精,若真的是個閨閣女子倒真的讓他高看一眼了!“皇叔跟我來,這翰林院廟小清貧,傾文可沒有什么貢品好茶招待皇叔這尊大佛,皇叔您可莫要嫌棄了!”書傾墨在前面給攝政王引路往內(nèi)院走去,心里還是有些小小惶惶不安起來。白日她做男兒打扮時不僅用布條將胸前飽滿豐盈的乳兒纏得緊緊的,還在腳上套了加大尺寸墊高鞋底的錦靴,甚至為了更好掩飾女兒的婀娜嬌態(tài),在官袍下面也裹了棉花做的假肩假腰,好借以展現(xiàn)出男子漢的寬闊肩背……不過近來越發(fā)逼近夏暑當(dāng)真炎熱難耐,書傾墨她一時懈怠憊懶,私心想著夜里僅她一人在翰林院辦公便脫了那套在衣下的棉花假腰背。然后,然后連胸前那箍得極緊的布條兒也悄悄散了些許,想著將胸前那對生的過分飽滿傲人的乳兒稍微放上一放,這般也好緩緩這肥嫩胸脯被緊緊束縛著的難言痛楚,好生透透那股子憋了一天都喘不過來的胸口悶氣。誰成想這夜半無人的亥時深更,不過是去掩個大門她就碰上攝政王來訪還要討杯茶水,不過想來她也沒有那么倒霉透頂了。假冒“書傾文”做了新科狀元翰林學(xué)士的這數(shù)月時間可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去了,她行事穩(wěn)妥一點紕漏錯誤也沒有出過呢!這攝政王就算再神通廣大智謀無雙,這不過喝口水的功夫也不至于立馬就發(fā)現(xiàn)她的女兒身了吧!神通廣大智謀無雙的攝政王華璽宸還真的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了,他本就對這個身帶馥郁體香的“書傾文”心存疑竇,此時書傾墨身形在前,他慢跟在后瞧著那人背影。心細(xì)如塵的他一不小心便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書傾墨那一雙酥胸雖尚且能用布條松松束住,可此刻夜風(fēng)習(xí)習(xí),輕易便將她一身緋紅官袍給吹得裊裊拂動而起。清風(fēng)悄然勾勒出她寬松衣袍下那瘦弱伶仃的雪背,還有那細(xì)腰隨著少女步履纖纖越發(fā)襯得如柳枝兒般盈盈不足一握,以及腰肢其下那陡然一翹的粉臀兒根本遮掩不住……若說華璽宸之前只有兩分猜測,現(xiàn)在看見這獨屬于女兒家的婀娜倩影心中有數(shù),已然多了五六分肯定了。若是他猜的沒錯,想來這位“書傾文”就該是女扮男裝的書傾文孿生親妹書傾墨了。也不知這真正的書傾文究竟是病入膏肓還是不治身亡,總之書家三房為了宮中的太后娘娘便搞了這出meimei替病兄下場恩科考試,謀得一官半職后順理成章尚了長公主做了駙馬爺。想來就是要用這駙馬爺?shù)纳矸荼频臅艺玖颂笠幌?,等日后將他這個攝政王搬倒了,再讓這駙馬爺或假死遁世讓公主新寡再嫁,這個“女駙馬”到時也好改頭換面做回書小姐風(fēng)光出嫁了吧!說話時看著正引著他上臺階的紅袍少年清瘦娉婷的背影,他眼中的眸色越發(fā)濃重深邃起來。他輕輕地對著眼前那人喊了一聲:“傾墨……”“???”突然被點了名的書傾墨很自然地便回了頭,話一出口發(fā)覺不對,她急忙出口掩飾:“皇叔怎么突然叫起了舍妹的閨名?還真的嚇了傾文一跳呢!”華璽宸見狀已經(jīng)證實了心中揣測,他唇角彎起笑得和煦,眸中的一派冰冷似乎盡數(shù)被春日暖陽給融化了一般:“傾墨姑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是想問問令妹如今是何模樣了!猶記得小傾墨她小時候經(jīng)常會入宮陪太后娘娘……”他面上一副追憶往昔的模樣,口氣淡然卻透著深深的親昵:“那時候她才三四歲,小小的一只跟個糯米團(tuán)子似的胖嘟嘟圓滾滾的,不過就喜歡老跟在我后面纏著我追著我,小丫頭黏糊糊地叫我宸哥哥宸哥哥……我說差了輩分她得要叫小叔叔才對,小傾墨她死活都不肯叫,還口口聲聲說什么以后要嫁給宸哥哥,要做宸哥哥的小媳婦呢!”聽見這話,書傾墨腳下的步子都跟著踉蹌了一下,她扶住一旁的大紅漆柱尷尬地笑了笑:“皇叔您先進(jìn)屋坐著稍等片刻,這翰林院現(xiàn)在空空落落地也只剩守門的老王頭了,也只有傾文去給皇叔您弄茶了!您且先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