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出軌
8.出軌
一周后,米朵的傷恢復(fù)得七七八八,背后幾處破皮地方結(jié)了痂塊,像蠕蟲似的嵌進(jìn)皮膚里,瞧著仍是很嚇人。 俞韻姍堅持為她上藥,希望那些疤痕早日消退。米朵嘲笑她多此一舉,稱之后還會出現(xiàn)新的傷疤,像野草一樣除不盡,問她原因,但她不愿再袒露半個字,米朵還是那個冷漠無情的米朵,唯一的變化她是不再抗拒她的好意。 四月中旬,李健鑫去外省出差,公司的事交由米朵安排,俞韻姍聽說李健鑫要離開半個月,心里一陣暢快。 這天,輪到她和米朵值班,晚上九點多,后臺的事處理完后,米朵帶她去酒店大樓實時了解入住情況,以此來調(diào)整平臺上發(fā)布的系列活動,她又淡笑著說還可以近距離地觀察人,形形色色的人。 話音未落,俞韻姍竟然看見了許久未見的易之瑤,而她正勾著陌生男人的手臂在前臺登記入住信息。 根據(jù)兩人的裝扮來看,不難推測他們剛從酒會散場的 易之瑤身穿純白抹胸禮服,項鏈和耳飾皆價值不菲,頭發(fā)盤成溫柔的髻,令她看上去如同高貴的公主。而男人穿著高定西裝,黑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從俞韻姍的角度,雖然只看到半張側(cè)臉,成熟凌厲的氣勢已顯露無疑。 夜已深,孤男寡女來酒店開房,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可她和支聿并沒有傳分手。俞韻姍已經(jīng)不敢往下想。 等他們登記完信息,一轉(zhuǎn)身,易之瑤忽然瞥見幾米開外的俞韻姍,渾身如遭雷擊,僵住不動,男人偏頭看她,她又挎緊了他的手臂,昂首挺胸從她們身邊經(jīng)過。 俞韻姍盯著男女親密的背影,腦子里全是支聿,一想到支聿,她快步追上去想問清楚,米朵待在原地沒有阻止。 易之瑤伸手要按電梯,忽然被人捂住了按鈕,俞韻姍不知何時立在身前,男人微微皺起眉,意外地瞧了眼她。 想和你說幾句。俞韻姍說話時仔細(xì)觀察易之瑤,企圖從那張精致的臉龐上查出點端倪,不過易之瑤專業(yè)素養(yǎng)不錯,做過幾年模特,早就學(xué)會如何不漏破綻地管理表情。 你們認(rèn)識?男人沉聲詢問,聽不出其他情緒。 嗯,有事要和她說,您先去房里等我。易之瑤親了他的側(cè)臉。 男人乘電梯離開后,易之瑤極快地沾了她一眼:想問什么? 眼前的女人和初次見面時仿佛兩個人,似乎被華貴的裙子束縛住了靈魂,臉上不但不見笑容,俏皮的大眼睛也失去光彩。 俞韻姍嚴(yán)肅地問:你和那人什么關(guān)系? 易之瑤反問:想聽到什么答案? 實話實說。 易之瑤紅唇微啟,臉卻是慘白一片:姍姍姐,之前忘記告訴你,我不做模特了,上個月簽了周氏娛樂公司,可是新人很難有資源,他出錢投資了一部電影,今晚過后,我就能拿到女二的角色了。 俞韻姍一點都不替她高興:你和他多久了。 沒多久。 阿聿知道嗎? 聽到支聿的名字,易之瑤終于垮下臉來,一切偽裝前功盡棄,包里的手機在震動,男人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她不敢再待下去,要哭似的求道:姍姍姐,先別告訴他行嗎?明天我們認(rèn)真談?wù)労脝幔?/br> 電話還在震動,她來不及等回答便急忙地走進(jìn)電梯,俞韻姍立在原地,看著不斷增加的電梯數(shù),頭腦有輕微的眩暈。 米朵站在一旁聽了大概,記起她曾提過的表弟,已經(jīng)猜得八九不離十,她走過去拍拍她:你弟弟的女朋友? 是。俞韻姍懊惱自己為什么不去阻止易之瑤。 米朵拉過她:要我?guī)兔幔?/br> 俞韻姍急切地看向她:怎么幫? 米朵瞇起眼睛:要么讓這對狗男女睡不了覺,要么打電話叫你弟弟過來捉j(luò)ian。二選一。 顯然都不是好辦法。 米朵瞧她糾結(jié)的模樣,不禁嗤笑:這種為了金錢背叛男友出賣rou體的女人,你不會同情她吧? 她不是這樣的人。俞韻姍不愿相信。 米朵沒好氣地說:人家親口承認(rèn)的,都不知道給你弟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你還在為外人考慮,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圣母,替你弟不值。 俞韻姍心亂如麻,明天我會找她問清楚。其實不單是為易之瑤,她最不想見到支聿受傷。 米朵冷笑,也懶得管,兀自往前走。 弟弟可不是怨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