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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失色,就連太史津輕松的臉色也瞬間凝重起來:“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如果不清楚,我就不會在這里和你談條件。”月初將東西丟到了他的面前,“天下四墓,世人挖空心思想要找到關(guān)于這東西的蛛絲馬跡,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找,雖然不太清楚你找這墓的用意,但是我只需要拿地圖來交換就可以?!?/br>“你怎么會有天下四墓的地圖?”太史津謹(jǐn)惕道。“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天下四墓分青龍墓、朱雀墓、白虎墓,還有玄武墓。我給你的這張圖,是白虎墓的地圖。一座神跡換兩條人命,應(yīng)該值得了吧?”月初勾唇笑了一下。“我怎么知道這地圖真假?”“地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你手上,你安排人去找一找不就明白是真是假了?更何況就算救了他們兩個,如果我給你的是假的,回頭過來再殺掉他們兩個,對你而言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月初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一下,我的時間不是很多,希望你盡快做出決定?!?/br>“你不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痹鲁醮驍嗔颂方虻脑挘I諷地笑道,“你只拿到了白虎墓的地圖,剩下的三個一點頭緒都沒有,你會放棄尋找其他三個古墓地圖的機會嗎?”“你怎么會有這些東西?不交給蕭戈保命,反而拿出來……”“蕭戈不需要這東西?!痹鲁跸破鹧酆煟爸S道,“他是真正的帝王之相,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還有從土地下找出來的東西,若是他用了,才會毀了他的帝王命格。”“你算過蕭戈的命格?”太史津有些難以置信。蕭國與三丘之中早有推演命格之說,但是因為牽涉的東西復(fù)雜,很多人窮其一生也只能摸清楚一二。而且推演命格本就屬于泄露天機,有損陰德,據(jù)說是會折了陽壽,所以算命越是越準(zhǔn)的人,一般就越不輕易給人測字算命。白月初自幼精通術(shù)數(shù),對于以及各種古書均有研究,同時對于伏羲八卦、青烏術(shù)也有涉獵,所以她的基礎(chǔ)是非常好的。但是在離開青丘之前,她從未做過任何算命卜卦之事,所以他也一直以為她根本不會。如果說白月初會算卦的話,那么她的能力絕對是在一般人之上,而且很多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推演帝王命格之人,對于自身的反噬更大。所以現(xiàn)在她身體那么差,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泄露天機的原因。加之白月初根本不是一個會避世的人,所以必定會利用蕭戈的這種帝王命格籌謀一些事情……這樣一來,她根本就是——命不久矣。第一百一十章.難算月初沒有應(yīng)聲,但是話既然已經(jīng)說到了這份兒上,即使她現(xiàn)在否認(rèn)也沒有什么意義。褚?guī)煶t起身甩袖離開,狠狠地瞪了月初一眼。事到如今,他才明白所有一切都在她的算計當(dāng)中,天下四墓這種東西,她一直攥在手心里,卻是甘愿將東西交給太史津,也不愿意拿出來回饋被蕭國連年壓迫的三丘,說到底她已變心。當(dāng)年那個愿為青丘百姓謀福祉的女孩兒,早已不再心系這萬千的子民。太史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著褚?guī)煶t怒而離去的背影,伸手從廣袖之中摸出了一瓶青窯燒出鬼紋瓷瓶:“雌雄情蠱現(xiàn)在還解不了,需要先將身體養(yǎng)好,用藥養(yǎng)著體內(nèi)的蠱蟲,待到成熟之時才能將其取出。這藥你交給褚?guī)煱?,你和白術(shù)的藥和這個差不多,一日一粒即可?!?/br>“我就不用了?!痹鲁鯏科鹆俗约旱难劢蓿D(zhuǎn)頭看著窗外翻著漣漪的水面,低聲道,“我體內(nèi)的情蠱已經(jīng)被我壓制住了,而且情蠱混合我體內(nèi)的余毒早已發(fā)生了變化,你的藥醫(yī)不好。只用解了白術(shù)和褚?guī)煶t身上的蠱就可以了。當(dāng)年的事情……我也不會再追究。”屋內(nèi)的空氣安靜地有些可怕,月初將藥瓶拋給了白術(shù),與他說道:“你先出去吧,把藥分給褚?guī)煛N液退€有話要說。”白術(shù)擔(dān)憂地看了月初一眼,緩步走出屋子,轉(zhuǎn)身將門合上。太史津凝視著她安靜的側(cè)臉,抿了一下唇角:“你怎么放得下?”“都到了現(xiàn)在了,還有什么放不下的?!痹鲁醵似鹪卵腊椎墓谴杀p輕吹開了水面浮著的茶葉,呷了一口清茶,“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該失去的我都失去了,也沒什么再值得我念念不忘的?!?/br>“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呢?”太史津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月初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指腹輕輕貼著杯壁上的花紋,“我以前想做的事情很多,而且當(dāng)時都已經(jīng)完成了?,F(xiàn)在的我,不是不想幫青丘百姓安居樂業(yè),但是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就算梁帝拿到天下四墓,他也根本不是蕭國的對手,反而會造成更多的人死亡。蕭戈不是一個好人,但他會是一個好皇帝,若是三丘能被他一統(tǒng),也是百姓的福氣。”“那為什么愿意把這些墓址交到我手上?”他是剜去了她髕骨的人,應(yīng)該是她恨之入骨的男人,現(xiàn)在卻將這么重要的東西交到了他手中,其實他根本想不通。月初將杯蓋蓋上后,輕輕吁出一口氣:“因為我守護不了天下四墓了,你是我想到的,唯一一個能守護住天下四墓的人。我了解你,你沒有貪欲,雖然我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你當(dāng)初為什么會幫梁帝,和褚?guī)煶t合謀將我送入蕭國,但是后來我想過,整件事中你從來沒有得利過。那便說明但是應(yīng)該有什么別的情況,只是我不知道罷了?!?/br>“我愛過你,也恨過你;我曾經(jīng)求死不得過,也曾經(jīng)拼命的掙扎求生過;我為這個生我養(yǎng)我的土地努力過,也被它狠狠地傷害過……太史,人在經(jīng)歷那么多事情后,會一點點長大的。我現(xiàn)在只想,走的安穩(wěn)一點?!痹鲁鯇⒈臃旁诹俗雷由希粗难劬πΦ?,“我的腿斷了就是斷了,就算殺了你,我也站不起來了,所以我不再追究。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只給四個人算過卦。蕭戈的帝王之命,讓我放棄了大恨;褚?guī)煶t的命格,注定了他的顛簸與算計,最終只是黃粱一夢;我自己的命……不談也罷,唯獨你的命格,我算不到?!?/br>月初疲倦的撐著腦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喃喃道:“推演蕭戈的帝王命格,讓我折了十二年的陽壽。我本就不是長壽之人,所以我至多還有半年可活。關(guān)于天下四墓,我只有兩點要囑咐你,一旦肩負(fù)起守護天下四墓職責(zé)的人,一生孤苦,永無紅鸞相伴;若非守墓之人,入天下四墓者,必死無疑。”“那墓里究竟埋著什么東西?”太史津顰眉道。“不知道?!痹鲁醣犻_了眼睛,“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