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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查抄當日,官兵將所有值錢的物件查封后,常棣王府一連幾夜遭賊,剩下的那些不太值錢,但是又能換些銀子的東西也是被搶盜的一干二凈。這梁帝和褚?guī)煶t之間的關(guān)系,倒是比他想的還要密切和親疏一些。只是這兩人關(guān)系如此,為何白月初還敢這么啟用褚?guī)煶t?他已經(jīng)思索了好幾個月,卻是一直都想不明白。不過這幾日他總算能得空問上一問了。金陵勝雪為洱南高家的幕僚,洱南高家是當年隨梁帝起兵謀反,弒兄逼宮的幫手之一。在梁帝即位后,高家便一躍成為洱南貴族,此后更是繁榮昌盛,盤踞在洱南,手指更是伸向了洱南之外的涼城。只是這二十年的舊情終究是比不過皇權(quán)誘人,前幾日高家第三代幺子當街搶了民女,最后又折騰出了人命。剛好這民女又有那么三分關(guān)系,牽扯上了褚?guī)煶t。于是乎,高家和褚?guī)熛喔g的矛盾便是就這么鋪展開了。金陵勝雪心里門清兒,這事兒絕對是白月初安排的,要不然哪會真的那么巧,高阿搞了那么多民女,以前也不是沒折騰出人命,但是還真沒一個有背景的。高阿這小子雖然瞎搞,但是卻也愛仗勢欺人,需要破他高家面子的女人,他是從來不碰。這下子卻是栽在了陰溝里,所以他斷定,前期絕對是有人將這消息掩蓋,專門針對高家,不然這出戲絕對唱不起來……這高家和褚?guī)熛喔拿苋找嫱癸@,這便是要梁帝在新臣和舊部之間做一個抉擇。這里面的門道十分的多,若是梁帝保高家,那么這便是對其他舊部示好的訊號,也就意味這梁帝是不會動這些老臣的。這樣一來,勢必會得罪近十來年,好不容易費盡心思調(diào)整和改革的新科舉考生與官員。青丘早期官員七成為舉薦和世襲,擁有非常突出的門閥色彩。門閥選拔制度弊端頗多,梁帝自然也十分清楚,加之他當初奪位手段不正,大多門閥對他都是瞧不起的,或是睜只眼閉只眼,隨隨便便敷衍過來,沒多少門閥拿他當回事。所以他并無多少可用之人。其他輔佐他登基的門閥,則是野心若昭,不然也不會扶持他。所以梁帝幾欲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在褚?guī)煶t成功及第登科后,褚?guī)煶t感慨科舉選拔制度被門閥制度壓迫,最終導致人才大量流失,致使梁帝不好培養(yǎng)自己的人才。最終兩人合計,由加上當初由白月初在后面出謀劃策,同時還有白月初的師兄前輩作為幫手。用了六年的時間,慢慢地推行了青丘官員選拔制度的改革。時至今日,青丘科舉制度依舊不夠完善,這十六年的時間也只是堪堪將科舉制度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但是遠不夠。因為門閥選拔,并沒有徹底地根除。通過科舉選拔上來的寒門弟子,自然是投桃報李,對梁帝忠心耿耿。畢竟后來梁帝執(zhí)政期間,政績出色,即使奪位手段不光明,那也只是背后議論。男兒大多還是有些雄心壯志,必然想要出人頭地,所以梁帝即位十年后,人才也就一點點的被發(fā)掘出來。但是寒門弟子無依靠,門閥子弟又背靠大山大樹,所以各成一派,互不相容。梁帝選了舊部,便是認同了門閥制度,否定了科舉制度的這些才子和官員。若是……選了褚?guī)煶t,便是等于要拿高家開刀。這第一個動刀的對象選的是頗有些講究,因為高家不是一般的舊部,也不是梁帝特別重要的舊部。月初安排的就是要,梁帝可以舍棄這個當年支持者,讓他為難,但不會真的動他根基。但是其他的舊部怎么想的,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第一百三十九章.金陵勝雪<楚州謠(楚楚峒人)|PO18臉紅心跳金陵勝雪作為高家幕僚,其實本該是為高家出謀劃策,殫精竭慮,但實際上促成褚?guī)熛喔透呒颐埽灿兴氖止P在里面。他是梁帝執(zhí)政十幾年的時候入的高家。曾經(jīng)為高家家主高紹在三丘邊境亂區(qū)平叛時獻計,最終奠定了高家在梁帝時期的地位,不至于日日走下坡路。也因此高紹對其頗為看中,十分尊崇此人。但鮮少有人知道,金陵勝雪師從羲和,與白月初乃師出同門,兩人雖非同一屆弟子,卻是有很深厚的交情。當年金陵勝雪出師,月初入學不到兩年,但是她卻建議他去做高紹的幕僚,為此他這一去便是十幾年。金陵勝雪深知自己論智謀略輸這位師妹一籌,而且羲和門下弟子品性極佳,十分團結(jié),所以他也不介意自己給白月初做那么幾回棋子。白月初即使身處他國,卻也能掌握青丘的消息,雖說也有她當年排布留下的勢力,但是很大一部分還是依賴于像金陵勝雪這般的人。如果沒有金陵勝雪這些同門師兄弟,她想報仇,想要挾梁帝,無異于天方夜譚。高家的野心其實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遮蓋不住,只是沒和梁帝撕破臉皮,而高紹也只是在斟酌什么時候時機才成熟,剛好能順勢把梁帝給拉下馬。金陵勝雪覺得梁帝與高家的分道揚鑣,到這眼下的爭鋒相斗,其實即使沒有他的推波助瀾,也是遲早的事情。現(xiàn)如今白月初歸來,需要這么一些矛盾,那么由他來提前一些,也是無妨的。只是,如今高家被梁帝掣肘,梁帝按兵不動,他也不知道梁帝懷的是什么心思,但是他必須離開高家了。因為再待下去,必然會被高家這事給牽連。只是離開之前,他還是想問問白月初究竟打算怎么做,若是離開高家之前能多為她做些事情,也算是盡了一個師兄的義氣。至于為什么來找褚?guī)煶t……自然是他也猜到了,褚?guī)煶t眼下應(yīng)當是與月初有所合作。不然一個遠的不知道哪門子的親戚,怎么會挑起如此大的事端?所以,褚?guī)煶t多少應(yīng)該知道些白月初的打算,或則,知道她在哪里。丫鬟引他入了偏廳,他站在偏廳門口,輕輕抬眸看了一眼正背對著他,將一尊玉菩提小心翼翼放在架子上的褚?guī)煶t,眼底一片平靜。他與褚?guī)煶t沒有什么特別的交情,唯一的聯(lián)系,還是白月初當年與他有所謂的兄妹之義,此外再外加一個師弟宋丹青是他的手下與幕僚。不然他這輩子估計和褚?guī)煶t這樣從寒門躍起的宦臣都毫無交集。褚?guī)煶t長得極為俊俏,即使如今已不是什么風華正茂的年紀,但是這而立之年的男人,如今看起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