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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只不過——“恩公,莫非你要和我一起去?”姚依依不解的問道。“有何不可?”‘美人’挑眉反問。這張漂亮的芙蓉面做出任何表情都顯得格外的我見猶憐,一點也瞧不出這美麗皮相下竟然是個男子。他每天都要換一張臉,有時是青年書生,有時是中年文人,有時又是俊俏少年或垂暮老翁,神態(tài)不一,卻活靈活現(xiàn),叫人根本辨不出真假,姚依依從最開始還有點不適應,如今倒是習慣了,想來當初她一眼看到的臉也肯定不是他的本來面目。沒想到他還能扮作女子,讓姚依依頗微驚訝的同時,又生出幾分怪異之感。唯一不變的是,無論他換成任何形態(tài),身邊總是帶著那柄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梅花油紙傘。姚依依曾問過他的來歷,他卻笑吟吟的回她。‘我只是一個平凡的采藥郎?!?/br>鬼才信。但他卻從來不問姚依依的身份,也不問她的經(jīng)歷和過往,似乎對她這個人完全不感興趣,不過姚依依一開口,他卻會認真的聆聽,甚至在得知到她想去渡仙城時,問都不問緣由,便直接替她找好了途徑。“恩公,你為何要對我這么好?”按照常理推斷,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可如今只是一介凡人的她,要財沒財,要色沒色,真不知道他圖個什么。“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叫我一聲恩公,我自然得對你負責到底?!彼腴_玩笑半是認真的道。姚依依瞪圓眼睛,一副信你有鬼的表情。對方低聲笑道:“你就當我上輩子欠了你太多,這一世我來還你的債了吧?!?/br>姚依依敏銳的注意到,說這句話時,他的手指一直在摩挲油紙傘的傘柄。“況且你這么蠢,若是又讓人騙了……”“你才蠢呢!”姚依依的注意力完全被對方前半句的內(nèi)容給吸引了過去,完全遺漏后面半句的‘又’字。得益于恩公的消息靈通,兩人趁著林家侍衛(wèi)換防時,成功的溜入了云舟里。盡管在偌大的修真界中,僅僅只有兩個筑基修士的林家連末流修真世族都稱不上,但在這附近的一片城鎮(zhèn)里,仍然是規(guī)模最大的修真世家,上了云舟后,姚依依用神識掃了一下云舟上的人,除了三個煉氣期的小輩和十幾個凡人侍女外,就只有一個筑基中期的修士,想必應該是林家兩位筑基長老中的其中一人了。雖然這具凡人rou體令姚依依無法施展法術,但好歹她也是神魂結(jié)丹大圓滿的修士,若是中途露餡了,應付幾個煉氣期修士和一個筑基修士還是不難的。“前面兩個,給我站住?!?/br>在姚依依和采藥郎扮作的侍女從云舟廊道經(jīng)過時,被一名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叫住了。姚依依一驚,以為被識破,頓時有些緊張,卻不想男子走到兩人面前,看也不看她一眼,色瞇瞇的對著采藥郎扮成的美艷侍女調(diào)戲道:“你是哪個房的婢女?我怎么沒見過你?”“少爺,我是新來的?!辈伤幚捎貌痪o不慢的嬌柔聲音回道。“哦,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還沒被分配?!蹦凶诱Z帶驚喜,隨即暗示意味濃厚的柔聲道:“小娘子這般貌美,當個粗使婢女著實可惜,不如到我房里來專門侍候我可好?”姚依依差點噴笑出來,連忙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異狀。“賦兒,你在干什么?”一道威嚴沉重的聲音傳了過來。“還不快點過來拜見刑煉真君!”在等級分明的修真界,只有修為到了元嬰期才能夠被稱為真君。姚依依的心臟驟然漏了一拍。方才她用神識搜尋這條云舟時,完全沒發(fā)現(xiàn)這個刑煉真君的蹤跡。說明對方修為遠在她之上。姚依依微微抬起頭,用眼角余光一掃。只見一臉惶恐的林家筑基修士身前,站著一位身型高大,氣宇軒昂,背著足有一人來高的劍匣的黑衣修士。即便此人并未散發(fā)出元嬰修士的威壓,光是他站在此處,就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窒息緊迫。而黑衣修士那雙如同古井般波瀾不驚的幽沉眼眸。緩緩的落在了姚依依的身上。——————下章劇情開始高能,應該會有修羅場的~多方混戰(zhàn)“奪舍么……”黑衣修士微微啟唇,音量輕的近乎呢喃,落入姚依依耳中卻如雷霆般轟鳴震蕩。修真界有四大禁忌,采補、煉魂、奪舍、養(yǎng)魃,凡是犯了其中任何一條戒律,都會被認定為邪修,人人得而誅之。柳紅袖的rou身雖非她自愿奪取,但以她如今靈魂rou身并不契合的狀態(tài),修為稍微高深些的修士都能看出她身體的異常,將她誤認為奪舍他人rou身的邪修也不足為奇。她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姚依依好想哭。但在元嬰修士的威壓下,她連開口辯解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背負劍匣的黑衣修士一步一步朝她走來。見黑衣修士氣場陡變,林家父子倆頓時嚇的臉色煞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若是平常,以兩人的身份,在元嬰修士面前,連做個隨身侍從都不夠資格,此刻又怎敢出言干涉,更何況還是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凡人侍女。眼見黑衣修士即將走到姚依依面前,一個高挑纖長的身影忽然擋在了她的前面。“這位仙長,您找我meimei有何事?”采藥郎語氣溫和,態(tài)度淡然,像是面對一個尋常的凡人,而非一個能輕易將他捏死的元嬰修士。對于采藥郎的舉動,姚依依感動之余又有些焦急,雖說修士不能輕易對凡人下手,以免背上因果罪孽,但修真界的修士,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了無數(shù)的鮮血和怨魂,又豈會在乎一個凡人的性命。黑衣修士面無表情的看向了采藥郎,“此人rou身已被奪舍,現(xiàn)如今她已非你之故人?!?/br>“我早就知道了?!辈伤幚傻溃骸跋砷L,您仔細凝神細看,我meimei并非奪舍,只是受已故之魂所托,方才暫寄此身?!?/br>黑衣修士一怔,眉頭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瞥見姚依依身后那抹淡的幾乎可以忽略的弱小靈魂后眉頭蹙的更緊了。姚依依心一跳,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冒上心頭。下一秒,她的腦海一空,只覺得身體仿佛被一只手提著后領從水里拎了出來。刑煉呼吸一頓,而后用近乎氣音的低音喃道:“……竟然是你?!?/br>姚依依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魂被刑煉從柳紅袖的身體里揪了出來。沒了她的神魂支撐,柳紅袖的身體頓時倒在了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