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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的感覺。她整個人狀態(tài)上的放松,自然被青宇察覺到了。他略微放下心來,她不抗拒回到這里,說明那“情愿”對她的影響還沒有太深。之前在那一道深巷里,她一心向著蛇妖,不肯聽他話的場景,他想起來就心有余悸。他止不住地后怕,如果他沒有提前下山,沒有半路截下她,她真的會跟著蛇妖一走了之,說不定此生再不得相見。這個念頭令他遍體生寒。世人常道,無垢城的執(zhí)劍長老心系天下蒼生,可他自己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義,因為于他而言,這不過是一份應(yīng)該去做的堅持。也因為,這是他追求的“道”。可他很難想象,若是她自此音訊全無,他還如何心懷世間萬物。青宇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找到解開“情愿”攝魂術(shù)的方法。回到含元殿后,蘭珊無甚多言,幾乎不做休息,徑直就奔向了滿月池。她這一舉動,顯然是不想那一身情愛痕跡,逗留于皮囊上太久。這件事往淺處說,也可以解釋為她希望后背的傷勢快些痊愈,或者是生性愛潔,又或是因著骨子里的幾分羞赧,可若往深處想——青宇克制住自己,不往深處想。他已經(jīng)把她帶回來了,在這無垢城含元殿,福山寶地,靈氣充沛,還有創(chuàng)派之初就設(shè)下的大陣佑護,白蛇對她所下的“情愿”影響也該變小了。可他知道她心里有個邁不過去的坎,是“不貞、不潔、不清、不白”,亦是“耽于性yin”。他很清楚,不能讓她繼續(xù)在這樣的念頭里封閉下去,卻又束手無策。無垢城的執(zhí)劍長老青宇真人道法劍法皆是世間一絕,蓋因天資悟性定力都是上上成,偏偏于情之一事上,他生平頭一次嘗到了挫敗的滋味。承認自己動心動情,承認自己無能為力。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認知會因為一個少女而發(fā)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讓自己的心力都集中在如何破解“情愿”上,因為這是他可以控制的。至于蘭珊前一晚提到的那個夢,關(guān)于她提到的那初露端倪的記憶,他只能盡力先不去想,因為這是他無法控制的。一想到倘若她真的知曉了真相,他就生出想要回避的念頭來。他將蘭珊送回含元殿,轉(zhuǎn)頭就去了藏書閣。無垢城底蘊豐厚,藏書富足,左圖右史,汗牛充棟,“情愿”即便是世間罕見的攝魂術(shù),但既然曾經(jīng)鬧出那么大的亂子,書冊中自然會有記載,只要假以時日,多花精力,他一定能找到破解之法。百川與凌若谷帶領(lǐng)著其他弟子腳程也很快,下午就回到了無垢城。這師兄弟二人自然是回含元殿跟師傅復(fù)命,其他弟子們則先回自己的住所放下行囊稍作休整,而后又向各自的師傅回稟下山的行事與見聞,于第二日一早再到含元殿的正殿集合——這是慣例,由執(zhí)劍長老考校歷練歸來的弟子。因為,有些弟子在下山后會有修為上的精進和突破,需要長老的及時引導(dǎo),才能穩(wěn)妥地向更高一層的境界平滑過渡;而更多的人則是在實戰(zhàn)中遇到了一些瓶頸與困惑,急需長老的指點和解惑。這樣的場合,哪怕是深居簡出的凌若谷都要到場,作為大師兄的百川,自然也要出席。這就意味著,回到含元殿的第二天,蘭珊將會得到一天可以獨處的機會。她回來后,還是睡的自己那間臥房,只是夜間又夢魘不得醒,最后還是青宇把她喚醒的。她又夢見了敖潭,夢見了她與他還有白蛇一起生活的日子,沒什么特別的場景,只是最終依舊是以他渡劫失敗重傷昏迷結(jié)束。不管夢到多少次,那種錐心之痛都是一樣的讓人承受不起。這越來越頻繁的夢魘,好似某種不祥的征兆,反復(fù)催促和警示她,敖潭的時間不多了,她要加快進程才行。她望著床邊清正面容的男子,一時間竟是辨不出自己是夢是醒,今夕又是何夕。坐起身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著入水的小衫,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口舌也干澀發(fā)苦。她順從地喝了青宇喂的半杯水,又怔愣了半晌,才問他:“你幾時來的?”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床榻前的地方猶如鋪了一層銀紗。她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拿著的書上。剛剛,他是在她的床邊看書?她知道他的視力過人,可月光傷眼是常識,他為何……是不放心她,所以特地來陪她的嗎?青宇卻不作答,只是對她說:“你又做夢了?!彼恼Z氣是肯定和陳述,“你夢見了什么?”蘭洲望著他的雙眸,察覺到他鎮(zhèn)定平靜的眼神后,有一絲緊張。至于他為何緊張,她不用猜測,也了然于胸——他在怕,無垢城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的執(zhí)劍長老,劍法精妙道法卓絕的青宇真人,從來驕矜又素正,心系蒼生又睥睨眾生,如今卻在隱隱地怕她想起過去的事情,想起兩人那段在他看來又愧疚又不堪的初遇。她垂下眼睫,月光照映下的眼苔投下一片翕動如振翅蟬翼的陰影,被清水潤澤后的嗓子莫名帶了一點類似哭腔的軟:“和之前一樣,夢境模模糊糊的,醒來就忘了?!?/br>她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就是,我好像……很痛若很難受。”她故意看向青宇,目光顯得疑惑,卻又并沒有什么探詢的意味,只是純粹的疑惑——她盡可能地表達出對他的信任,“當初,你從白蛇手里救我的時候,我是不是……被嚇到了?”她側(cè)了側(cè)頭,臉上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倒像個孩子,月光落進了她的眼睛里,又清澈又明亮,看不出一點心計。她用軟糯而信賴的言語和面孔,把面前的男人逼到了無比狼狽的境地。“我大概是被嚇狠了,所以才隔了這么久,還會做這樣的夢吧。”她看似自說自話,卻又像是蓋棺定論,沒有給青宇解釋或者分辨的機會。青宇默然不語,因為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似是而非的回答前一晚他已經(jīng)給過她一回,以他剛正不阿的個性而言,那等同于就是在騙她。雖然騙一次和騙兩次根本沒有什么區(qū)別,可他就是不想再開這樣的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提到蛇妖的時候,她沒有太異常。這是好事。書中提到,“情愿”對于人的影響最可怕之處在于,會失去對自身魂魄和意志的控制,根據(jù)施加者攝魂道行的深淺,承受者受影響的程度也各不相同。而且隨著時日漸長,攝魂術(shù)的反復(fù)施為,承受者會根本無法擺脫施加者的控制。他察看了蘭珊魂魄的情況,情況暫時還算樂觀,但是如若讓那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