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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就買,不想買的話快點走,別砸我的場子?!?/br>笑顏是甜美的,語氣是威脅的。他永遠都是一個極端矛盾的人。小女生被他的笑惹毛了,全身的雞皮疙瘩起三層。“你這是推銷人員該有的態(tài)度嗎?”夏雪昂著脖子問他。唐糖笑容依舊完美,“我不覺得你們兩個會買。所以不要浪費我的時間?!?/br>“那我把你的上級叫來,對他講一講你那無禮的語言可以嗎?”“你敢!”唐糖保持笑容,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我為什么不敢?”夏雪的脾氣也上來了。“你去告吧?!碧铺蔷芙^受人威脅,“這份工作丟了我還可以找別的,反正我漂亮,想找我的人有得是。”他伸手撩起一縷假發(fā),儀態(tài)優(yōu)雅地對夏雪說:“不過你害我丟掉工作,攢不夠奶粉錢,我的小孩將來吃不飽,就全是你的責任!”他這么說,夏雪啞口無言。這種缺德事做不來的。“好了,你們要去逛就快點走吧?!碧铺堑拖骂^笑瞇瞇地對兩個女孩子說道:“以后攢夠錢了過來買啊,我?guī)湍銈冇憘€內部價。”他來打工光明正大,可是那兩個女生見到他時的表情像是遇到妖怪一樣,這使他頓時非常不爽,一時口快諷刺了幾句。但是唐糖又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任性下去。補上幾句好話,把兩個同學打發(fā)走,他知道她們肯定會對別的同學講的。這個活動要連搞一個星期,接下來的幾天,應該不會消停了。五點收工,從唐糖的手上就賣掉了七只手機。當然買的人多數(shù)是男士,他們找借口是給女友或是meimei買手機,可是付錢之前又都問唐糖要電話號碼。他笑得迷人,盡量不叫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是男人。為了錢,什么都要放棄。唐糖急于趕去取車,衣服也沒有換,直接穿著展示服就去了警局。當美女的好處真的很多,出租司機主動和你攀談,還免去車費的尾數(shù)。交警那里見到這么一個艷光四射的大美人來交罰單,主動幫唐糖填表格辦手續(xù),還有人開著公家的車子“順道”送他去停車場取車。唐糖驚奇,他們真是見到美女就頭腦發(fā)暈,就沒有注意到他的駕駛證上性別處寫了個大大的男字嗎?他開著車子回到山上,透過后視鏡檢視自己的容貌。唇紅齒白、金發(fā)碧眼,這一身好皮囊?guī)Ыo他的究竟是好處還是壞處?恐怕已經算不清楚了。從背包里找出鑰匙,唐糖沒有按門鈴驚動保姆,自己開了大門進去。走到客廳處,卻發(fā)現(xiàn)有一屋子的人全都扭著脖子回頭看自己。“Damn!”他罵了一句,真不該這么大刺刺地進來的。已經不需要那兩個女人回去傳信了,皮特森把他的學生請到家里來玩,一樓的客廳里坐了有七位,全是男生。“dy,youlooksobeautiful!”老人家淡藍的眼睛發(fā)出亮光,嘴角快翹到耳朵后面了。唐糖陰沉著臉,他以前雖然沒少穿女裝,但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這些同學看到,還是很不爽。粉色的嘴角緊抿,眉頭微擰,表情不算溫婉卻也無損他的美貌。再加上短裙下面那一雙筆直的長腿,纖瘦的柳腰,白細的蓮臂,這樣一個顧盼生輝、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立刻把在場的純情男生們給電得東倒西歪。皮特森笑嘻嘻地想招呼唐糖過去和他坐在一起,保姆阿姨正好端了盛著紅茶的盤子送出來,見到唐糖,大呼道:“天吶!我不知道你是女孩子!”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皮特森笑得前仰后合,唐糖的臉卻更綠了。“阿姨,你覺得這樣好笑嗎?”保姆阿姨問:“不好笑嗎?你怎么穿成這樣回來了?!?/br>“我怕去晚了取不回汽車,所以才沒換衣服。”他簡單地解釋了,轉身上樓去換穿。樓下這七個單純大男生們還是沒搞清是怎么一回事,傻傻地問道:“那個小姐是誰?。渴墙淌诘膶O女嗎?”這一回老先生笑得更兇了,緩了好久才把氣喘勻。當他把神秘女郎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后,他家的客廳里突然多出七尊雕像。一見鐘情的天仙meimei,居然是dyTang!眾人齊聲在心里暗罵:這個人妖!25唐糖在房間里洗了澡出來,倒在床上。他在商場里走來走去整整四個小時,又是穿著高跟鞋,腳都腫起來了。累極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聽到有人在敲門,是保姆叫他下去吃飯。他起來開門,問道:“那些人走了嗎?”“沒有,先生留他們一起吃晚飯?!?/br>唐糖撇嘴,并不高興?!八涡粤?,請那么多人,累的人還不是你,反正他不用做飯。”保姆一笑,任性的人還不知是誰呢?!拔覜]關系的,反正都是要做,就是多切一些菜而已,而且人多了也熱鬧?!?/br>家里只有一個老先生和一個小男孩。老先生倒是隨和,可惜中文太差;小男孩中文比外語還溜卻一天說不上幾句話。保姆從早到晚悶得不行,巴不得多來一些正常的年輕后生們過來做客呢。唐糖在屋子里又磨蹭幾分鐘,最終還是屈服于自己嚴重抗議的胃。被人笑就笑吧,總不能怕見人就不吃飯吧。他穿著簡單至極的白襯衣牛仔褲,光腳上是一雙人字拖鞋,露出十個圓潤可愛,略微發(fā)紅的腳指豆。頭發(fā)因為剛洗過,還是一縷一縷地透著水氣,白臉上綠眼瑩動,比他進門時稚嫩清純了不知多少倍。小美人出現(xiàn)在樓梯口處,那些方才罵過他千遍萬遍的男孩子又一次心肝亂顫起來。妖孽啊妖孽!哪有一個大男人,長得這般國色天香!皮特森叫他一聲,招手要他坐在自己旁邊。唐糖嘴著下嘴唇走過去,如一縷輕煙飄過眾人身際。美人婷婷玉立,即使明知他是個男人,卻還是忍不住地對他動心。這就是唐糖的魅力。別的女人是需要容妝來武裝自己,提升美貌。而唐糖不需要,他的偽裝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平凡,一旦洗去身上的脂粉掩飾,他的風姿神韻、雅態(tài)嬌顏便成了世人無法抵擋的致命誘惑。“看夠了沒有?”唐糖蹙眉怒叱,討厭這些男孩看他的眼光。早知道這樣,應該裝飾一下再出來的。他不化妝便沒有自信,怕被人窺視,怕被人覬覦,怕被人侵害。他不像瑞茜,可以自由收放自己的美貌,平時只以普通的容姿示人。他若是不小心,就會招來不必要的災禍,引火燒身。皮特森安慰他,那些人只是他的同學,他需要的是朋友而不是敵人。所有的道理他都明白,但卻無法做到像教授那樣,對人不設防。皮特森是故意叫這些孩子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