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牌桌(2)
番外 牌桌(2)
很快這一桌又走了兩個人,白蓁在等人來時,撅起嘴巴,就像個調(diào)皮的孩子一樣,雙手托腮,年輕的漂亮姑娘做出這些動作總讓人心笙一動。 很快就有客人被引導(dǎo)到了白蓁這一桌,她饒有興致地托腮看著坐下的三個人,恰好三種膚色,她稍稍打了個呵欠,那位年輕的華人剛好坐在她的下首,看到美女便普通而自信地來套近乎, 白蓁勉強地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身后不遠處的諸葛思廷,想著思廷那樣的相貌和氣派總能讓這人拎清楚自己到底幾斤幾兩了吧,沒成想他認為自己是遲早會變成王子的青蛙,想要繼續(xù)靠近白天鵝,思廷很快讓侍應(yīng)生過去干涉一下,癩蛤蟆有些訕訕地把椅子挪回自己的位置。白蓁微笑了一下對那個侍應(yīng)生表示感謝,思廷卻在后面暗自吃味:怎么說也是自己讓侍應(yīng)生過去干預(yù)的,怎么她就沖那個金發(fā)碧眼的侍應(yīng)生笑呢?果然應(yīng)該讓女侍應(yīng)生去的。 頭幾局牌,白蓁照例穩(wěn)健地觀察場上人的牌風(fēng),她自己拿到的牌也屬實一般,要么公共牌未出就棄了,要么剛出公共牌一張都沒擊中棄了。 她棄牌棄得云淡風(fēng)輕,籌碼也丟得不緊不慢,接連六把都是小數(shù)字的散牌,她也完全不急躁,偶爾拿到一把Q對,也在打開公共牌之后很快就棄了。 看到她的籌碼下去了一溜,癩蛤蟆的心思又蠢蠢欲動,以為白蓁不太會玩,配不到合適的堅果牌就不出手,他剛打算搭訕,就被侍應(yīng)生添酒水的手給擋住了。 又是一輪開始,白蓁單手托腮,手指輕輕撥弄著頭發(fā),翻開牌看了一眼,秀眉微微一蹙又舒展開,跟著下了注,沒有棄牌的分別是莊家位下一家和四號位的一人,見她跟了,忍不住說道:估計第一會兒又要棄牌。 白蓁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我可要加了。那人得意地又翻了下自己的底牌,仿佛天運眷顧一般,退了半排一枚20刀的籌碼向前,他的下家愣了一下,沉思了許久,最后也跟了注。 已經(jīng)下好注的人看向白蓁,癩蛤蟆忍不住說道:美女,他們這是把你當魚看呢 白蓁表情平淡,看了看底池里的籌碼:跟注。 莊家位的下家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牙齒,他盯著白蓁的眼神讓坐在后面的諸葛思廷肯不得把他的眼睛挖了。 他見自己瞧了白蓁這么久,她也不敢回頭看自己,便覺得這東方美女手里的牌比較一般,于是故意將自己面前的籌碼全部推倒,嘩啦一聲,他梗著脖子道:ALL IN! 不知為何,他的下家竟也有些上頭,將自己的籌碼往前推:ALL IN。 白蓁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也全下了。 既然都全下了,不如秀牌吧。那人將自己的底牌翻過來,手一揚,攤在桌上一張方塊10,一張草花10。 他的下家一張黑桃7一張紅心7也敢大著膽子全下,這倒讓白蓁有些看不懂了。 白蓁翻開自己的手牌,一對A,紅心和草花。 那位浮夸的ALL IN選手,對荷官做了個請的手勢,公共牌翻開:方塊8黑桃Q紅心9,中間下注的那位仁兄臉色不大好看;第四張公共牌黑桃8,白蓁的勝率再次上升,她揉了揉后頸,臉上并沒有什么興奮的神情;最后一張方塊9,局勢十分簡單明了,公共牌最終沒有對這局牌影響太大,最終還是以白蓁的手牌獲勝。 浮夸全下的白人男有些晦氣地怒罵一聲,掏出卡片讓侍應(yīng)生去兌換籌碼,白蓁面前的籌碼瞬間翻了兩番。 接下去的幾局牌白蓁仍舊保持之前的策略,丟籌碼,棄牌;浮夸男的狀態(tài)卻有些下滑,眼睛死死瞪著手牌看了好久才合上,像是失去了平常心。白蓁微微皺眉看向那人,心下稍有不屑,伴隨著籌碼的快速流動,她的心里卻是有很強烈的興奮感,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可她自認不會失態(tài)到這樣的地步,如果失去的籌碼超過了她心中設(shè)定的底線,她認為自己會及時止損,離開牌桌。 這一把牌白蓁沒有棄,可正因為她沒有棄,那位心態(tài)已經(jīng)崩了的浮夸男竟然盯著她硬是加了200刀的注,白蓁嘴角一抽把牌棄了;然而之后每一把,但凡白蓁沒有在第一輪棄牌,那人總是盯著她加注,這一下可把她給惹毛了。 此時的監(jiān)控室里,有人正盯著這牌桌,倒實在不是因為白蓁牌技精湛,單純是因為坐著看監(jiān)控的老人跟諸葛家算是世交,才忍不住多看兩眼這位賢侄帶來的女朋友。 看了一會兒,老者覺得這個小姑娘倒還有幾分意思,別那些同齡的女娃有本事得多,看上去也沉得住氣。 這把白蓁拿到了方塊Q和紅心J,放著平時,她一定會公共牌沒擊中時就棄了,可她瞥向目前坐莊家位的浮夸男,他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她,她忽然笑了一下淡然地跟了注。 公共牌翻出:草花4,黑桃5,草花Q,此時又有兩家棄牌,白蓁眼下不過配到了一對Q,勝率可說是有些低了,可她仍舊不假思索地加了注。 監(jiān)控室里的老者看著少女,吸了口煙斗笑了起來。洪爺,你看這姑娘牌不好,膽兒挺大。身邊一個助理模樣的人開口道。 小靳啊,你不打牌不知道,這前面幾局啊,這男人已經(jīng)跟這姑娘卯上了,恐怕這時候已經(jīng)失去了冷靜判斷的能力了。 我繼續(xù)加,加200。浮夸男丟了籌碼進底池,同時又不確定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對A,見那東方美人似笑非笑地跟了注,一時間他忍不住猜測,她手里難道是一對Q,和場上已經(jīng)配成了三個? 喔!白蓁忽然沖他的方向嚇了他一聲,驚得忍不住第四度翻開底牌的人險些跌下椅子,繼而她有些囂張地笑了起來,浮夸男憤恨地盯了她一眼,啞著聲音向荷官說道:繼續(xù)。 第四張牌:方塊9,兩人勝率不變,對A顯然高于白蓁的手牌,然而白蓁卻依舊好整以暇地盯著他,她開始逐漸嘗到了這種欺凌的快感,盡管自己的手牌不好,可看著那人冷汗沿著鬢角流淌下去的模樣,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心臟的鼓噪。 加注那人的底氣有些不足,卻被白蓁的一雙笑眼盯著,她幾乎不看籌碼隨意數(shù)了一下就跟了注。 那個看似輕巧的行為壓垮了他,他看著自己桌前不剩多少的籌碼,面色灰敗地說出:棄牌。 這一刻,白蓁幾乎將所有的焦慮拋諸腦后,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無法阻擋她此時的得意,將底池收進自己囊中后,荷官翻開最后一張牌紅心8,而她也攤出了自己本不可能贏的底牌。 白蓁這下得意得跟尾巴翹上天去了,唇角一勾雙眸泛著神采,得意地從牌桌上站起身,向思廷走去。還沒走兩步,便被人兩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人攔住了去路,思廷的神經(jīng)一下子緊繃起來,一旁走來了方才在監(jiān)控室里被稱作小靳的助理模樣的男人。 思廷微微皺起眉頭,靳助理便道:二少不要急,洪爺想請這位小姐上去玩兩把。 白蓁剛詐唬別人贏了一把,心中飄飄然卻也知道分寸,甜甜地笑了一下:我哪兒會玩啊。 靳助理面向諸葛思廷:二少,就上去坐坐,洪爺?shù)拿孀硬荒懿唤o吧 思廷走過去摟住白蓁,有些不自然地攬著她跟上靳助理的步伐。 =========== 那時候白白還年輕啊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