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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是她的娘家人告知她的,本來她覺得沒什么,只要不威脅到自己的地位,母國如何其實與她并無太大關(guān)系。在她的眼里,沒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的榮華富貴重要。可是,如今太子扶淵勢力漸盛,如日中天,嚴重影響了自己的兒子泓的地位,自己又試探扶音王姬不成,早已與這兩兄妹結(jié)怨頗深,等到扶淵登上帝位,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嗎?前些時候與扶音王姬接觸,十四歲的女孩已不再是單純稚女,言語之間禮貌疏離,還暗暗指了她色令智昏讓扶淵去往邊疆的事。這樣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日后只怕會和太子扶淵一樣可怕。若是再被這對兄妹查出自己的母妃間接死于自己的挑撥離間之下,只怕自己會粉身碎骨。俗話說先下手為強,所以在得知魏國余孽想要竭力攪起腥風(fēng)血雨時,如夫人在這把烈火上又澆了把油。她將太子要去太行山祭祖的全部行程和兵力布排告知了魏國的余孽。這些都是在她灌醉宋王之后偷到的機密。同時,她也沒那么傻,給自己留了后路,安排了殺手,在告密的信使與刺客交接之后便殺人滅口,不讓自己被人抓住把柄。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若是此舉成了,那么只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王姬,她不足為懼。可惜,千算萬算,她沒算到自己早已在別人的棋盤之上。太子將計就計,覆滅了派去暗殺他的魏國欲孽,還欲揪出宋國內(nèi)殘余的同黨,這怎能不讓她心驚,若是事情敗露,刺殺太子這一罪名,足以讓她被車裂而死。“夫人?夫人?”宮女的聲音喚醒了如夫人的神思,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太膽怯,派去泄露太子訊息的宮人早就被她殺了,死無對證。只要沒有直接的證據(jù)指向自己,自己抵死不認,太子也不能拿她怎么樣。宋宮,天子殿內(nèi)。宋王看著跪伏在殿下的扶淵,目光沉凝,許久都不曾言語:“真是魏國人要刺殺你?”“回稟父王,這是兒臣在刺客身上搜出的令牌,上面刻有魏國死士的玄鳥印記,而且他們都cao魏國口音,這一點太尉可以作證?!?/br>扶淵呈上在刺客身上搜到的令牌,太尉也上前向宋王陳述刺客的來歷。宋王聽完他們君臣二人的敘述,證據(jù)確鑿,無可置疑。“父王,國內(nèi)魏國余孽也皆被清理,父王可安心?!?/br>扶淵望了殿上那人一眼,繼續(xù)淡淡道。“孤知道了,你下去吧,好生休息?!?/br>宋王覺得自己今日頭疼頻頻,經(jīng)常神思恍惚,倍感疲累,此時也不想再管這朝廷之事,只想回后宮好生歇息一番。“諾,兒臣告退。”扶淵垂手行禮,即刻離開。跟隨在一旁的太尉有些疑惑,想問就幾度欲言又止,一個中年男子躊躇許久,扶淵行走在去上音殿的路上,淡笑著問道:“太尉是想問為何本殿不與父王說出是如夫人指使?”太尉頷首,不置可否,既然太子都在刺客死前問出了同黨所在和幕后主使,如今清理干凈了所有刺客,便只剩下如夫人這個黑手了。“有證據(jù)嗎?”太尉恍然,人證早已被如夫人滅口,如夫人小心謹慎沒有任何物證,若是只有刺客一張嘴,昏庸的宋王會相信嗎?說不定還會被她反咬一口,說自己買通了別人污蔑自己。“難不成就任由著她逍遙法外?”太尉氣極。“大人稍安,這一遭,怕是她得安分上好幾年?!?/br>扶淵停下來,望著遠處已經(jīng)在視線內(nèi)的上音殿,紅色的屋檐映入眼簾,鳳目染上了這幾天來第一抹真心的笑意。作者有話說:下章開啟上天下海摘星撈月哄妹模式。今日表白:愛我的每一個小可愛們(* ̄3)(ε ̄*)前塵·閉門羹第四十九章剛走進上音殿的殿門口,扶淵卻眼前一愣。風(fēng)姿卓絕的公子第一次神情凝滯。因為正前面那扇朱紅色的宮門緊緊閉著,聽聞他來,竟無一人出來開門。昀即刻上前,呼喚宮人,劍眉凝緊,難不成上音殿的奴婢都如此怠慢了嗎?“嘩啦——”宮門被打開一條小小的縫隙,扶淵窺見里面的大殿,迫不及待地想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小人兒。兩位宮人瑟瑟發(fā)抖地走了出來,對著扶淵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太子殿下?!?/br>“這是怎么回事?”扶淵鳳目沉凝,如覆霜雪,嚇得兩位宮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唯唯諾諾道:“回稟殿下···是···是公主吩咐今日開始,緊閉殿門,任何人都···都不得進入?!?/br>一個宮人想起公主殿下吩咐時的神情,咬了咬牙,頭埋得更低,又加了一句:“尤其···尤其是太子殿下。”數(shù)十倍的威壓從頭頂傳來,宮人說完便覺得周遭空氣一沉,似乎連呼吸都被剝奪了,無奈之下,只能將頭埋到地上,噤若寒蟬。扶淵望著縫隙內(nèi)的大殿,似乎能瞥見那道裊裊嬌柔身影,沉默良久,薄唇勾起一抹笑意。一旁的昀見了,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眼花了。怎么公主殿下與太子發(fā)脾氣,太子竟毫不生氣,還有嘴角寵溺的微笑是怎么回事?“那本殿也不為難你們,昀,我們走?!?/br>扶淵再次深深望了那大殿一眼,語畢,便帶著昀離開了。宮人見狀,忙將這消息去告訴殿內(nèi)的主人。不知主人是要發(fā)更大的脾氣,還是會見了吃閉門羹的太子氣消一點?明明昨日擔(dān)心的要命,卻在得知殿下歸來后又閉門不見,聯(lián)想起家鄉(xiāng)老婦人說過的“女人最是捉摸不透”,雖然王姬才14歲,宮人此刻還是覺得這話甚是有理。話說吃了閉門羹的太子殿下也沒走遠,悠悠然轉(zhuǎn)了個圈,來到上音殿的后墻,這里沒什么人把手,四周種植著蔥蔥竹林,微風(fēng)拂過,枝葉舒展,沙沙作響。扶淵直接翻墻而入,身姿敏捷如仙鶴,姿態(tài)輕巧地落在竹林里,撣了撣身上落下的竹葉,徑直往主殿去了。一旁的昀覺得今日不僅眼睛頻繁發(fā)花,或許太陽還從西邊出來了。扶音靠坐在殿內(nèi)的梨木鐫花椅上,小手百無聊賴地剝著蓮瓣。一片。還不來找阿音。兩片。還是沒有來和阿音道歉。三片、五片···可憐的粉尖蓮瓣稀稀落落地飄散在水面上,被嫩白的小手無情的撕扯,撒氣般的扔下,花瓣飄零的剪影映在一旁的三扇相思小屏風(fēng)上,合著美人的側(cè)面俏影,看著屏風(fēng)后的公子鳳眸盛滿溫柔。“怎么還不來找阿音!”小姑娘憤憤道。又是一片花瓣在掌心被蹂躪成爛泥,揉碎了扔在風(fēng)中。就算與父王說清楚刺客緣由,需要這么長時間嗎?“嗯?不是阿音把哥哥關(guān)在殿外的嗎?”不關(guān)在殿外,怎么表示阿音的憤怒?何況以他的武功又不是只能從大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