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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任他們二人費盡全力也掙脫不了。“阿音,不哭。”扶淵在去時的路上便想了許多安慰她的話,可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字字句句都蒼白無力,抱著懷里絕望的她,他竟只能說出這四個字。他將頭擱在她的小腦袋上,兩個人用最親密的姿勢依偎著,仿佛自從出生時便是這般,她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心脈相連,肌膚相貼,若沒了彼此,便不再完整。此時什么也不做,只聽著她的心跳,對他來說,都彌足珍貴。窗外大雨滂沱,今夜月色晦暗,肆意的風裹挾著囂張的雨吹進人的心底,讓人覺得春天仿佛從未來過。玉勾云紋宮燈的燈火被吹滅,帷幔飛揚,長樂宮的兩位主人隱沒在無人看見的黑暗里,誰也不知道那天晚上被天色掩蓋的萬念俱灰。有人歡喜有人愁,安靜了幾年的紅鸞殿內(nèi)卻是截然不同的喜慶。如夫人站在窗邊,望著淅淅瀝瀝的雨,窗外的風吹起散落的烏發(fā),雪膚紅唇,笑意嫣然,透出一種詭異的和諧來。一旁的心腹女官見她這副模樣有些后怕,思索再三問道:“夫人可要歇息?若是在窗邊站久了,只怕會染上風寒,到時候···”剩余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如夫人卻接過了這一話茬:“到時候可能會失寵,對不對?”女史沉默不語。如夫人卻笑了:“本夫人從未擔心會失寵。”作者有話說:向著兩顆星星沖鴨!前塵·誅心肥章福利掉落第七十五章從未擔心。她自小便在男人堆中長大,對男人的心思再是熟稔不過,除了自己需要仔細伺候的宋王,也包括那位位極人臣的左相大人。司馬嬰是在一次暗地里回魏國探親時遇見她的,那是她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卻生的嫵媚多情,幾個眼神便將他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直言要帶她去宋國,做他的愛妾。她不置可否,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yīng),吊著他看得到吃不到,沒過幾天這男人就闖進她家中掀了她的裙子上了她。含著他的大棒子時,她聽著他律動時的喃喃愛語,確實有幾分動心。不過究竟是對他魁梧健壯的身材和超乎她有過的男人的高超技巧,還是他這個人,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后來跟著司馬嬰來到宋國,他轉(zhuǎn)手便將她送給了宋王,她倒沒什么傷心怨恨,對于她來說,唯有握在手里的榮華富貴是真實的。何況司馬嬰還時不時找機會與她茍合。她進宮后,床笫之間妖冶火辣,是宋王從未有過的體驗,日日都臨幸她,明目張膽的地出格寵愛著她。她自然是得意的,然而也沒忘記自己的處境。宋王的另一位寵姬驪夫人來自陳國,地位高貴,育有一對兒女,粉雕玉琢,好看的緊,驪夫人也因此地位穩(wěn)固。身份比她尊貴,子嗣比她多,她唯一勝過她的,便是隨時可能會沒有的寵愛。若這位夫人一天不死,她便一天不得安心。誰能保證哪天宋王就回心轉(zhuǎn)意了呢?于是她將自己的生辰改成了三月初二,正是陳國公主進宮的那日。在最值得紀念的日子里硬生生烙上別的女子的印記,在公主驕傲的心里深深鑿進一根無法磨滅的刺。殺人誅心。如她所愿,公主自盡了。不費一刀一劍,僅憑著她輕巧的一句話,便兵不血刃。剩下的,便是慢慢對待那兩個年幼的孩子,尚且不足為懼。不過首先,她需要懷上自己的孩子。宋王的身體似乎不大行,自從她進宮后,她用盡了各種辦法也沒懷上他的種,各宮嬪妃也鮮少有所出,若沒有孩子就沒有保障,更何況還有日漸長成的太子的威脅。她開始心急如焚,直到有一次司馬嬰醉酒跑來后宮拉著她在御花園里就地干了一回后,看著他射在自己屁股上的白液,她心生一計。只要自己掩藏的夠好,沒有人會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于是她yin蕩地勾著司馬嬰的腰,讓他射了進去。沒過多久,她懷孕了。她第一時間通知了司馬嬰。司馬嬰自然十分歡喜,對她言聽計從,就連政事上也由著她插手,在聽到她在幽會時連連抱怨太子勢大開始打壓他們母子時,他便有所行動了。司馬嬰讓他在魏國的眼線挑起戰(zhàn)亂,暗中引一批魏國殺手來到都城企圖暗殺太子,這事兒他一開始沒和她說,直到她心驚膽戰(zhàn)地在紅鸞殿等到他手里握著的太子行蹤和兵力布排的密函,才知道他們二人的不謀而合。“如兒與我當真是天生一對,這宋國早晚是我們的囊中之物?!?/br>她還記得那時司馬嬰笑著摟著她的細腰,陰鶩的眼里全是炙熱的欲望。對權(quán)勢的渴望,對美色的占有,如一匹早已喪失理智的野獸。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與虎謀皮。太醫(yī)前日里說她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司馬嬰最近新納了幾個美妾,許久沒來找她,這個孩子她可以確定是宋王的。既然已經(jīng)懷上了龍裔,那么眼前的人就有些礙眼了。太子已經(jīng)快查到自己的身上,若是此時推出去一個滿身污點證據(jù)確鑿的人,便可以轉(zhuǎn)危為安,轉(zhuǎn)移太子黨派的視線。于是她將衣襟里側(cè)繡著魏國玄鳥的衣袍送給了司馬嬰,這個男人果然沒發(fā)現(xiàn),上朝也穿著,被眼尖的太子發(fā)現(xiàn),起了疑心,開始追查。為了加深罪責,她還模仿司馬嬰的筆跡偽造了與魏國余孽的來往信件,她是魏國人,又與司馬嬰相識多年,模仿起來以假亂真,放在一起連她自己也無法辨別。隨后便命令自己的心腹侍衛(wèi)偷偷藏進了司馬嬰的內(nèi)室,只等著太子派來的人來拿物證。一切如她所料,太子手下在她派去的心腹不留痕跡的指印下,很快便人贓俱獲,將司馬嬰關(guān)進大牢,為了防止他供出她來,當晚便命人送去一碗摻了毒藥的熱湯,司馬嬰含恨而終,對外只說是自盡于獄中。解決了自己身上的懷疑,下一步便是獲寵。她早已收買了宋王身邊的宮人,當晚在宋王來紅鸞殿的路上便編排了一出大戲。她如愿以償?shù)膹?fù)寵了,恩寵更盛從前。只是天不遂人愿,十月懷胎之后,她生下了一位小公主。這次她不再恃寵而驕,鋒芒畢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