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注定之人
17 注定之人
快速后退的街景晃過窗戶。鳩團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時不時用余光偷看男人的俊容。 "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杜宇笑道。 她的小心思被發(fā)現(xiàn),害羞感直直涌上來,沖紅了臉。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上車時忘記問,等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有些懊惱自己的在杜宇面前的遲鈍。她對這個人總是產(chǎn)生沒由來的安全感,按理說不該是這樣的。 "前面就是,"男人抬起下巴示意,"那片花田。" 鳩團的印象中她好像來過這里,等車停好,她下去仔細觀察了一兒,才想起來大一外出實訓,在這個地方待過一整天。 她忘性很大,常常是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得回到特定地點才能想起。 但是經(jīng)歷過的種種,一定會形成某樣契機,一點點在她生命中堆積起來。 "杜宇?"她望著男人的臉,愈發(fā)覺得熟悉。 "我們以前,是不是" 杜宇期待她說下去,可這話講到一半,終究是沒能完整記起。 他等了太久,不著急這幾分鐘,牽起鳩團踏上花田的小路。 香味彌漫在周身,他們的衣服與皮膚都吸滿了花的芬芳,回憶伴隨這股香氣一同鉆進鳩團腦海里,她愣在原地,將視線從廣闊花田收回到杜宇緊緊牽著她的手上。 "杜宇我是不是答應過你什么?" 一陣風襲來,卷飛的花瓣飄向天空又緩緩落下。 她的雙眸中透著點點亮光,引燃杜宇這把干柴。 "你答應嫁給我的。" 難怪她對這個男人毫無防范心,難怪她不討厭他的觸摸甚至主動迎合,難怪她總覺得自己曾經(jīng)見過他。 原來不只是那次相親,他們二人之間的緣分,很早便注定。 痛苦的人從來只有杜宇一個。因為鳩團總會在他忙碌遠離她的時候,將他忘得干干凈凈。 當初嫁給自己的約定,既可以當成氛圍襯托到了的玩笑話,也可以當成是真情實感的承諾。 顯然,杜宇覺得是后者。所以當鳩團拒絕和他相親,轉(zhuǎn)而投奔另一個男孩的時候,他的憤怒溢于言表。但好在后來問清楚,那個男孩不過是湊巧經(jīng)過,被鳩團拜托來幫忙的。 而綁走她的那晚,他手上的血跡,全都來自于不遠處試圖調(diào)戲她的混混。 他打聽到當晚鳩團要與好友約會,心中總有不安的情緒,便開車守在她們的相約地點。 燈光下的美人像是八音盒中旋轉(zhuǎn)的娃娃,艷麗動人,他有些許賭氣,憑什么和姚蘇去吃飯,就打扮的如此亮眼。 他從后視鏡看見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朝鳩團靠近,二話不說下車去,他們猥瑣的聊天聲被風吹來,本就有些不爽的杜宇干脆利落的將拳頭砸向那幾個人。 他時常鍛煉,身手自然沒話講,幾個人對他毫無優(yōu)勢,被他砸歪鼻子,噴出血來。 杜宇都嫌臟了自己的手。 為什么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 相距不遠的鬧劇竟沒讓她產(chǎn)生一點警惕,毫不提防旁人的樣子更是令他惱火。 杜宇擦干手中的血,慍怒著朝她走過去。 他原本做好了被鳩團記恨的準備,沒想到她不僅悉數(shù)接受,還主動迎合他。 這反倒令他懊悔不已。 送她回家后相互不聯(lián)系,給自己冷靜的時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終究不可能放棄這個女孩子。 "杜宇,對不起" 她突如其來的道歉令讓他受寵若驚。 "我總是不愛記事,連家里人都說我年紀輕輕健忘得很站在這我才發(fā)覺,自己不聽父母安排的工作,獨自來這座城市,就是為了這片花田。我不記得為什么要來,我只曉得自己該來。" 她的身體落入杜宇堅實的懷抱中,安定感油然而生,她伸手環(huán)住男人的腰作為回應。 嗅著熟悉的芬芳,相擁許久不肯分開。 率先打破平靜的是鳩團,腦袋從男人懷里鉆出來,她撲閃著眼睛,用最天真的模樣說著最魅惑的話。 杜宇,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