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狗男人
76 狗男人
在杜宇的幫助下,貴妃榻暫時的落腳點更靠近大門。 要不是鳩團的再三勸阻,它已經(jīng)被從樓道里推下去了。她知道姚蘇現(xiàn)在有多不爽,急需找點什么東西出氣。 她倒是舍得,一把將杜宇推出去,替他擼起袖子,拍打起手臂上堅實的肌rou來。 "你要實在不開心,可以錘他幾下。" 杜宇: 姚蘇趁機搶走酒瓶,咕嘟幾口喝完瓶中剩下的甘露。 區(qū)區(qū)十幾度,等青梅酒,哪里奈何得了她? 她算是交代完事情,揮手下逐客令。 "你倆回去該干啥干啥,別賴在我家。待會兒我還要工作,沒時間顧及你們。" "哦對,這事不要聲張,怕有人憋不住替我出頭。那真的不必。比起別人來,不如我自己鬧得痛快。" 她推著鳩團的背趕她進電梯,并未忘記答謝她帶來的禮物。 "謝謝禮物,我很喜歡。" "拆都沒拆!" "不管,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她幫忙按下樓層鍵,鉆出電梯朝他倆揮手。 "下次一定好好招待你們。"姚蘇打起酒嗝。 從姚蘇家出來,鳩團徹底傻掉。睡眠不足的頭腦維持不住清醒,各種反應皆慢半拍。 好多事她都沒想明白。 為什么姚蘇看起來,很快擺脫糟糕的情緒。她都做好被姐妹抱著狠狠哭一場的準備。 "姚蘇她真的沒事嗎?" "看起來不像沒事,她急著催我們走,估計是困到極點,粘床就能睡著。" "為什么?她不是才起床?" 車緩緩剎在十字路口,等紅燈變綠。 杜宇朝鳩團側過臉去:"她肯定一夜沒睡。" 那張被嫌棄的貴妃榻,昨天一整夜便是它的高光時刻,因為姚蘇坐在上面,對著窗外發(fā)了一整夜的呆。 她繞來繞去的思維,博弈不清白自己的立場。 以她的邏輯,完全無法理解狗男人出軌的理由,更無法理解,本該偷偷摸摸進行的見不得光的事,狗男人如此明目張膽。 若說之前的捕風捉影,她對自己不信任男友產(chǎn)生愧疚,那么,現(xiàn)在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實錘,再同男友與她的對話擺在一塊兒,便顯得可笑。 她給對方的機會實在太多,也正是太多的機會反倒成了不被珍惜的平常。 好一個滴水不漏,甚至有反咬一口的趨勢。 姚蘇將所有信息做了備份,夜越深,她越發(fā)清醒,直到發(fā)現(xiàn)墨色的天空逐漸發(fā)灰,轉白。 她應該已經(jīng)想好了吧。 打電話給鳩團之前,姚蘇是這么跟自己講的。 痛苦若是一次又一次打補丁,遲早會爛到發(fā)澀。不如干脆在她還沒踏進絕路之時,將過往的部分斬斷。 她做足了準備,第一個值得她分享的人,是鳩團。 困意不斷襲來,鳩團坐在副駕駛位上快昏過去了。 嘴里止不住的嘟囔著渣男去死之類的話。 杜宇沒見過姚蘇的男友,但好些次聊天,總是在他心里留了點印象。 他很少在閨蜜話題聊得火熱時插話,通常是默默坐在旁邊,頂多幫忙點餐添水。 所以加上這次的了解,他對那個男人的記憶變得十分差勁。 憑他的直覺加為人處事的經(jīng)驗,姚蘇男友這個人,或許早就在外頭偷偷摸摸地玩開了。